石光浑身杀气,猛然扭头,语气算不上冷冽,但是显得非常生硬,令人感到一股隐约的杀气。
一品红听到石光这句话,犹如触电一般,猛然收回自己的右手,稍作停滞后,晶莹的泪珠的在眼眶里打转,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楚感绞杀着心理。
车速很快,石光一手驾车,抽起车台前的抽纸,按住脑门划破的伤口,不愿多开口,保持着相对的沉默,而一品红双手冰冷的握在一起,双眼朦胧的一直看向石光,想要去帮他擦拭,但又被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坏,不敢伸手。两人就这样,在经过三四十分钟的车程,赶至君临四方。
红色本田驶进院内,石光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捂着额头走下车时,在场的几人着实吓得不轻,不等对方开口,石光直接开口说道:“鸡仔,帮我去把帆布包拿来,另外通知四局的人,把这件事处理调查一番……”
站在不远处的鸡仔,连声点头应承着,迅速跑开,而沒了脾气的一品红,在水仙的搀扶下,走出了汽车,面对师姐的责骂,一品红本就委屈不已,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石光直接大步走回客厅,推开几人用来工作和监控的书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子后仰,躺在椅背上,目光呆滞的看向屋顶。
等到鸡仔急急忙忙赶回庭院的时候,本来抽泣的一品红,擦拭着眼睛的泪痕,截住了鸡仔,从他手中接过石光的医疗包,快步走进了书房内。
“啪……”
本来漆黑一片的房间,随着一品红把房灯打开,变得透亮起来。一品红走进房间,随手把房门关上,在石光身边展开帆布包,面对着众多瓦瓦罐罐,也有些茫然的一品红呆滞在那里,而此时的石光,伸出粗糙的大爪子直接从中间拿出一瓶药液,声音稍缓的说道:
“今晚,你也吓得不轻,上去休息吧!以后不要再这样冒冒失失,一声不响的独自出门!暂且外面很不安全。”本来应该也算是一句安抚的语言,但听在一品红心里,犹如针毡似的难受。作为一个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的女人,作为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来直往的苗疆女,一品红最痛恨,也最害怕的是石光这种无声的责骂,她情愿对方扯着嗓子对自己嘶吼,那样她心里也许会更踏实一点,这起码说明他还在乎自己,可现在呢?这算什么?
看着一品红身子怔在那里,豆大的泪珠顺子眼角流淌下来,石光轻叹一口气,刚想再去说什么的时候,一品红突然开口说道:“我不奢求你每天陪着我,我也违心的妥协着你在外面风花雪月,你可以一走十几天,连个短信,电话都沒有,你也可以跟过场子似的,来到这里搂搂抱抱应付了事!这些,我都不在乎,因为心里有你,那我就不放弃,因为我知道你真心在乎我,生怕伤害了我!可现在呢?你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寒暄和敷衍,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留念!我知道我叼蛮,我不可理喻,但我也有一颗爱你的心,为什么我和她们相比,得到的确仅有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回报呢?”
一品红说到这里,唇角抽搐且艰难的问道:“冷石,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我,伊红,到底算什么,是你的什么?”
看着一品红情绪顷刻间释放并发泄出来,石光坐在凳子上,嘴角突然微微抖动,用他那富有狼性的嗓音,清唱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当石光唱完这句“最炫民族风”的一句歌词,本来附耳贴在窗户前的鸡仔,生怕两人掐起来的,忽然唱道:“嘿,留下来,必须留下来……。”
砰的一声,因为石光的这一展歌喉,再加上鸡仔在旁的陪衬,使一品红,霎时噗的一声笑出了口。明媚的眼睛里,还带着泪珠,但此时她已无哭意,扭头不让石光看到自己这番哭笑不得的样子……
早上不抱她,她就不让你起床;深夜你还沒回家,她就电话追个不停;你总是不停的抽烟,她就收起你的香烟;你过马路不走人行道,她就唠叨个沒完;每天下班回家,她就像蜜蜂一样,围着你转;你问她一个新鲜事,她一口气说出十个……不要觉得这种女人很烦,其实这种女人是男人一声的追求。而一品红,就属于这种不厌其烦的女人。
她渴望的不多,但希望的不少。她做的不少,但相对得到的却不多,可她还是不厌其烦的去做着,去准备着!有人说苗疆女孩很傻,很骚,但当苗疆女孩爱上一个男人后,会倾尽自己的所有青春年华,守护且陪由于这个男人,若不是对方伤其太深,她们绝不会选择转身。
感情之所以会宣泄,那是因为挤压的太久了!若不是石光以这种语态给她说话的话,哪怕是咆哮,嘶吼,她都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看似花痴,实为真心的脾气。
一品红转过身去,给了石光一个倩丽的背影,而石光扭过头却给了窗台上的鸡仔一个狰狞的面孔。鸡仔迅速侧身躲开,是连滚带爬!打翻了不少摆于窗台前的花盆,当这个声音传到屋内,一品红本来背对着石光,擦拭眼见泪痕,不禁咧开了嘴角。
一品红再次转身时,抿着樱唇,半弯着身子,手法熟练的用镊子夹住酒精球,当她跨步走到石光面前,弓着身子用空闲的手指想要拿开石光紧捂着伤口的手掌时,石光轻吹了一口热气,直扑一品红的上身领口,随后忽然来了一句:“哥已经失血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