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维严手上的伤,叶天眉头紧皱,不过他的警惕心却是依旧没有放松。
毕竟,那些伤虽不可能造假,但是到底是不是他所说的剑蛊引起的,这还有待考究。
况且,即便这些都是真的,也不能以此来证明,张维严不是吴家一伙的。
“你若还不信,跟着我过来看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
说完张维严也不等叶天回应,便转身朝一旁走去。
他走的方向并不是人流聚集的方向,因此叶天也不虞被他带去人多的地方给包饺子了,所以略一思索后便紧跟着上去。
张维严带着叶天来到了一处民房之中,站于楼顶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吴家大院。
此时吴家大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民众,只是他们一个个虽然脸露焦急,却又不敢推门而入。
“他们在干什么?”叶天不禁疑惑道。
“整个吴家镇的人除了吴姓子弟外,全部是被吴家几个兄弟从外面抓进来的。而为了控制这些人乖乖替他们做事,吴家兄弟便给所有人都下了剑蛊。”
张维严一旁解释道:“这种剑蛊,平时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只有到了十五月圆之时才会醒过来开始进食,而这种蛊虫的食物便是中蛊者的血肉。”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维严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从他这种下意识的行为便可以看出,当蛊毒发作时是多么的可怕。
“剑蛊可以随着人体血液流窜到全身各处,从人体不重要的地方开始吃起,根本不会一下子就令人死亡,而这种过程一般可以持续好多年。即便意志力再坚强的武者,都难以忍受那种每月一次,看着血肉被蛊虫啃食的痛苦,最终都不得不臣服于吴家之下。”
“但今天却不是月圆之夜,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聚集在吴家门口?”
叶天已经听明白了大概,对于张维严的话,他也信了七八分了。
毕竟经他这么一说,他白天感觉到吴家镇中的种种怪异现象,便能说得通了。
“原本是该在十五月圆时才来这边等发解药的,然而随着吴家五个兄弟全都离镇未回,如今待在吴家大院的都是一些没有权力拿到解药的小辈子弟。上个月已经漏发了一次解药,这一次大家生怕再遭受一次那种痛苦,所以,最近每天晚上都会来这边闹一闹。”
听到张维严这话,再看看眼前这些想闹却是不敢大闹一场的镇民们,叶天心中忍不住苦笑道:“吴家五兄弟皆死于我的手里,根本就不可能回来给他们发解药了。我这双手岂不是要间接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
对于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叶天杀了也就杀了,并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
不过,眼前的这些镇民却是无辜的,叶天可不想背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罪过。
所以,他试探地问了一下道:“剑蛊的解药在那个大院之中吧!”
叶天知道,如今的吴家除了那个不知生死的吴家老祖外,根本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
所以,这一刻,他有这么一个想法,便是溜进去里面将解药偷出来,反正他潜行丹还多得是,做个梁上君子绝对没问题。
也许是听出了叶天话里的深层意思,张维严有些激动地看了一眼叶天道:“解药确实在吴家大院里,只是那些小辈子弟虽拿不到解药,但是却能拿到控制蛊毒的母蛊。有母蛊的存在,即便我们的修为比他们高,依旧没法和他们对抗。如果……”
说到这,张维严露出紧张地神情道:“如果少侠肯帮我们拿到解药,老朽代表全镇乡亲,给你叩首了!”
说着,大袖一展便准备给叶天行跪拜之礼,当然最后被叶天给拦下了。
他苦笑地说了一声道:“你怎知我会出手帮你们?”
“其实……”张维严偷眼看了下叶天,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知道少侠与吴家兄弟的一些事情。”
“唔?”
听此一句,叶天目光一凛,那本已消去地警惕心,再次生出。
一时间周围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十几度,让张维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他知道此刻要不赶紧解释清楚,叶天灭口的心可都有了。
所以,他赶忙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拿了一块灵石出来,而这却是一块传讯灵石,一块记录有叶天灭杀吴申画面的传讯灵石。
“其实,自上个月没发解药开始我就想过潜入吴家大院去偷取解药了。只是摄于母蛊的厉害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也是对吴家几位兄弟还抱有期望,盼望着他们会在这个月十五前赶回来。”
张维严缓缓解释道:“只是,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吴家兄弟却没有人回来,所以我最终一狠心,便展开了行动。虽然最后没能找到解药,却是让我看到了这个传讯灵石接收到的那一个画面……”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叶少侠,吴家也是我们的敌人,既然吴氏兄弟已经死光,那么吴家大院就只剩空壳了。我们想摆脱吴家控制,叶少侠也想将敌人斩草除根,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我虽然想要除去吴家这个威胁,可我并不一定非要现在就这样做,你以为拿着这个传讯灵石便可以胁迫我?”叶天很不爽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他虽然不想滥杀无辜,但如有必要他可以秒杀眼前这个张维严。
“不,叶少侠别误会。”说着张维严劲力一吐,当着叶天的面便把这个记录有吴申传讯内容的灵石给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