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撇了撇嘴,望向脚底缩成一团的奚香香,只要自己一回来,必定是收拾这些烂摊子。以前是配合这位嚣张跋扈的丞相庶女,现在她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低叹了一声,叫来两个下人将奚香香抬了出去。
叶如陌在房间里收拾了一番,见奚辰逸还没有回来,便四处逛逛,闻声走了过来,没想到刚好碰见了这一幕。抬眸,迎向奚辰逸温柔的眸光,对面的他给了自己安定的力量。
叶如陌一身月牙色的男装,清新脱俗,头发高高绾着,随意地别着一根玉簪,肤如凝脂,朱唇未点即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呼闪着。
慕容小莲和龚月不由地抚上自己的脸庞,自己这张容颜尚算俊俏,怎么比起面前的小子来,竟有着天壤之别,难怪王爷为了他视她们如空气。
“陌,进来。”奚辰逸眼眸温柔,柔声说道。
慕容小莲和龚月望向面前含情脉脉的王爷,呆住了,未免也太戏剧性了,王爷的脸什么时候成了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陌?这么亲热!
帷幔里,秋青婉心口一紧,锦被里的手指紧攥嵌入掌心不自知,心底和胸口疼意交织在一起,额角冷汗涔涔。
叶如陌浅笑,迎着奚辰逸走了过去,后日便是进宫受奖的日子,女儿身可不能暴露。
门口的两人瞪圆了眼,两个男子之间这么亲热,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叶如陌腰身微弯,行了一礼,现在是亲兵身份,得注意场合,“王爷—”
奚辰逸浅笑,“陌,刚才大夫说青婉姑娘身子疼的异常,你可否给她看下。”叶如陌的医术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先前有大夫看,不想把她过早暴露出来。
奚辰逸轻柔的语气犹如利针,一下一下地扎入秋青婉的伤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可以。”叶如陌应承的相当爽快,这一屋女子,谁腹黑?谁又是白莲花?关她何事,只要不惹她便可。
床榻上,秋青婉美眸微垂,斜睨向面前的男子,现在的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脸也梳洗干净了,不到十五,清秀可人,比起先前眉宇间的灵动,更多了一份脱俗的气质。
叶如陌站在床榻前,望向面前的秋青婉,趴在床榻上,脸向一旁侧着,俏脸煞白,冷汗涔涔,看得出不是装出来的。叶如陌眉头微蹙,仔细打量着。
如果是昨日的杖伤,及时涂了止痛膏之类的药物,不至于到了今日没动弹还这么痛。
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刺鼻的味道,叶如陌眉头深锁望向四周,整洁有序的家具无一不体现着主人良好的生活习惯,只是这是刺鼻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叶如陌再次将眸光投向了床榻上,锦被紧紧盖住秋青婉隆起的臀部,伤口就在那里,叶如陌一把掀开锦被,一股难闻的气味从被子下传了出来。
屏风外的奚辰逸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才以为这是涂抹在上面药物,难道是这种气味的问题?门口处的慕容小莲和龚月也掩住口鼻,怔怔望向床榻前的叶如陌,忘了尖叫。
一个个瞪圆了眼,男子怎可直接掀了女儿家的被子。
叶如陌瞥了一眼污渍斑斑的衣摆处,淡淡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青婉姑娘的臀部上中了一种叫蝎子草的毒,有些地方把它唤作咬人猫,皮肤接触到毒刺,刺上的毒液就会流入体内,能让人感到剧烈的疼痛,疼的时间会很长。”
秋青婉见叶如陌不经提示直接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再听到臀部这两个字,早已是脸颊发红,头深埋进了锦被里。
“不过这种毒液没有剧毒,疼疼也就好了,至于它为什么会跑到青婉姑娘的臀部上去,在下就不知道了。”说罢,站起身,向着屏风外走去。
秋青婉再次听到这羞人的字眼,耳根子都红了。
慕容小莲和龚月也愣在了原地,这小兵如此胆大妄为,怎么王爷没有一点反应?看着他颈脖上的草莓印,都反应过来了,这都宠上天了。
床榻前,桃红啪地跪在地上,眼眸里满是泪痕,“王爷,您要为姑娘做主呀,除了被家法处置后,姑娘从未去过哪里。”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会不会执行家法的杖上本就有,昨日行杖后的衣服还在那里,我去拿过来。”
说罢,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转眼间不知从哪个疙瘩角落里抱出一些破碎衣裳,拿给屋内人看。
“别,别,拿走。”
门口处,慕容小莲和龚月脸色煞白,连连摆手,急忙往后退去。管它什么鬼东西,只要不被自己沾上就好。
奚辰逸脸色沉了沉,冷冷说道,“本王自我定论。”
说罢,拉着叶如陌出门而去。
留下怔在原地的慕容小莲和龚月,须臾,像是反应了过来,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身后,桃红嘴角留下一抹冷笑,想和姑娘斗,都嫩着呢。
秋青婉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桃红出去,她想休息会。
奚辰逸脖子上刺眼的红色印痕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就算将奚香香至于死地又怎样?也不能勾起她一丝兴奋。美眸微敛,嘴角牵起一丝狠戾,奚辰逸,你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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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阁里,奚辰逸疼爱地捏着叶如陌的鼻尖,“小花猫,终于舍得洗净脸了。”
门外,云鹤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王爷,丞相府派人来接了。”
“嗯,去。”
云鹤应声而退。
叶如陌靠在奚辰逸的胸膛上,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