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火烧眉毛了,有什么妙策,还不快说出来。”李毅首先沉不住气了,他急切的催促着。
“槐头、赫拉一击得手,他们会如何做法?”张英并没有急着说出计策,而是讲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换做我,一定撤走兵马,回防扶余城,让咱们无处着手。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咱们就要闹粮荒,到那时还不是乖乖的撤军?”于冰稍加思索,便给出了答案。
“我料想槐头也是如此,他必然以为咱们吃了亏,便不敢走这条死亡之路。但是他错了,咱们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剑走偏锋,走一走这不归路。”张英毫不迟疑,说出了思量已久的计策。
“我觉得这办法可行。”李毅思虑片刻道:“对方撤退之后,留下的兵马绝不会太多,咱们有射程较远的弓箭,又有甲胄护身,就是硬拼也能清出一条道路,只是……”
“道路泥泞不可行,真假难辨多陷阱,哥哥是不是担心这个?不过这没什么好忧虑的,只要找些降兵,逼着他们就能淌出道路。只是走在后面的多留些心也就是了。”于冰微微一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需做些手脚,先引兵退却,一天后再正式行动。”张英的话语平平淡淡,其意味却耐人琢磨。
“好个以退为进,如此定能骗过槐头,好,就这么办!”听了张英的补充,李毅最后一丝疑心,也消除的无影无踪了。
次日,由抓捕的俘虏带路,李毅、素利各领一支人马,顺利的通过了泥泞地带。中间受到了些许骚扰,但将士们有备无患,用响羽箭招待了敌人。将几千留守的乌合之众,射得抱头鼠窜,只一个照面就逃之夭夭了。
“咱们乘胜追击,定能杀槐头、赫拉一个措手不及!”李毅下达了第二项命令。
这是既定的后续手段,只要顺利通过沼泽地,没有付出太大的损失,就一鼓作气,尾随敌军进击,尽快消灭其有生力量。若能击溃敌军,出其不意的赶到扶余城下,那就更加完美了。
以前都是节节胜利,如今却未能旗开得胜,还打得窝窝囊囊,将士们憋了一肚子气。虽说取得了一场胜利,但击退的是乌合之众,总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若是打败槐头,那才扬眉吐气呢。
即便李毅不发布进军令,将士们也会再接再厉,全力以赴取得更大胜利的。得到命令之后,建平将士信心倍增,立即开拔火速出击。
素利军也是如此,他跟随在李毅之后,丝毫不落后一步。两支先锋军左右包抄,追出了半日,终于发现了敌人的踪迹。
见李毅军退却,槐头未能识破其真实意图,便与赫拉商定,回兵扶余守城决战。
槐头的骑兵撤退速度之快,几乎是天下无双,将赫拉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因而暴露于李毅面前的,就是赫拉的扶余兵。
这支兵马以步军为主,骑兵还不到一千人,在李毅清一色骑兵的面前,连策应的作用都起不到。
“敌军就在眼前,击败他扶余城便唾手可得!”李毅自然是信心满满,他也相信自己的话语能够成真。
“击败赫拉,拿下扶余!”众将士豪情万丈,挥舞着长枪弓箭,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声。
“出击!”见将士们斗志及其旺盛,李毅发出了一声怒吼。
千百匹战马狂奔而出,如离弦的利箭一般,直插敌军侧翼。
“敌袭!敌袭!!”当发现数千铁骑狂奔,扶余兵是一片惊愕,这气势十分的骇人,不论是荡起的漫天沙尘,还是踏击的震颤大地,都震撼着这些脆弱的心。
“结阵迎敌!”赫拉不愧为扶余名将,他临危不乱,把在大汉学到的一套兵法拿了出来,用以对付李毅的强袭。
阵型刚刚集结完毕,一阵乱箭漫天飞舞而来,“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惊人心魄,随着便有百多人中箭倒地。装备鄙陋的扶余军,刚一接触便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继而引发了一阵骚乱。
“来而不往非礼也,还击!”看到将士流血丧命,赫拉双眼猩红,一声怒吼拉开了激斗的序幕。
“吱……”“嗖……”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扶余人发动了反击,同样的漫天箭雨,同样的磅礴气势,但取得的效果却大相径庭,那汉人少有受伤,被射杀了的更是寥寥无几。
怎么回事?巨大的反差,让赫拉目瞪口呆,他诧异之色写在了脸上。实则极其简单,是装备上存在的差距,这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建平军所用的强弓硬弩,是汲取后世经验,选拔能工巧匠,精耕细作的成果。
反观扶余人呢?他们的技术落后于大汉,比鲜卑也尚且不及,制作出的骨箭头,再经软弓射出,其威力可想而知。而建平兵身披战甲,虽说都是皮质的低层次货色,但对付劣质箭矢也绰绰有余了。
见将士们几乎毫发无损,李毅最后一丝担心都没了,他仰天大笑:“活捉赫拉,弟兄们冲啊!”
就在李毅大展神威之时,素利也没闲着,他遭了这群人的暗算,恨得牙根痒痒,一声大喝:“扶余兵就在眼前,雪耻报仇就在此刻!”
知耻而后勇,鲜卑兵遭到迎头痛击,伤亡不可谓不惨重,劫后余生的这些人,都怀着复仇之心。当初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要将其翻转过来,好好的宰割眼前的敌人。
“杀尽扶余兵,为死难的兄弟报仇,一雪前耻!”数千人大喝,其声势自不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