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城守备森严,太史慈没有找到一丝的机会。守城者渠帅蓝殿行事谨慎,自从李毅飘忽不定的出现在广阳周边地带,蓝渠帅就下了严令,即便是大天白日,也要四门紧闭,只有正午的一个时辰,才允许百姓出入。如此的严防死守,任谁都找不到破绽。
但万事都有不足,由于广阳、蓟县两地近在咫尺,随时随地都可以增援,调走了蓝殿手下大部分兵力,他此时只有三千余众可以支配。
见没有偷袭的可能,太史慈当即扎营围城,因兵力也不是很多,只围了东南北三面,西边却留了个缺口,这就是所谓的网开一面了。
实则这留出了的缺口,是给蓝殿求取救兵的。而蓝渠帅还真配合,见精锐骑兵气势汹汹的围住城池,立即心慌意乱起来,恐剩下的唯一缺口合拢,忙派出数名骑士,一股脑的绕路疾奔蓟县。
若不是李毅有心放走黄巾信使,就是十倍的骑士也难于走脱,这数名骑兵仓皇渡过?水,将求救信送往了蓟县城。
此时的蓟县,还没有感觉到形势的紧迫,守军流露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立于城垛前,或者呆呆的站在门洞旁。
但下一刻就大不一样了,自昌平溃败下来的军队出现在视野之内,这些一路奔逃下来,已经筋疲力尽,当看到自己人把守的城池,又焕生出无穷的劲力,最后一个冲刺,拥挤不堪的向蓟县涌入。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接连得到两个坏消息,任张勇再奢靡,也不得不离开温柔乡,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对敌策略。
“蓟县大兵压境,广阳朝不保夕,我当如之奈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悔不该未听范亮之言。但范亮呢?他怎么不在其列?张勇瞪大了眼睛,向着左右扫视了一圈,这才想起来,范亮受了伤。
半晌过去,众人均闭口不言,张勇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突然一人出列拱手道:“主公不必担忧,末将愿往解广阳之围。”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年轻有为的刘强。
张勇面露惊喜之色,他刚要开口,脸色却突然阴沉了下来:若是刘强走了,那蓟县的安危谁来负责?不行,大敌当前,刘强是绝对不能离开的。
“兄弟暂且退下。”张勇面带苦笑的摆了摆手。
刘强十分的知趣,见平北将军不许,也并不强求,神色平和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静观事态的发展。
此时的蓟县城,除了刘强之外,张勇已无人可用,他才不敢抛出这个大杀器。
主属之间面面相觑,陷入到尴尬之中,就在此时,噔噔噔跑来一人,只见他盔歪甲斜,浑身的血污与尘土,众人望去正是大败而回的姬凝。
“姬凝有负众望,兵败昌平,铩羽而归,请主公治罪!”说着已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张勇的面前。
“将军快快请起,一路上鞍马劳顿,又何罪之有?”张勇挤出几丝微笑,显得是十分的勉强。
“谢主公宽宏大量!”姬凝顺势站了起来,心中仍愧疚万分。
“此小败,不足挂齿。”张勇强作镇定的劝慰道:“我尚有十万兵马,李毅小儿不足为惧。”
“姬凝定重整旗鼓,与李毅一决高下,必一击而溃之。”姬凝神色大有好转,自信心逐渐得到恢复,原来那舍我其谁的派头,又一次找了回来。
“甚好!”张勇点了点头,才叹了口气道:“广阳城陷入重围之中,还需劳动将军,助蓝殿解广阳危机。”
“末将遵命!”姬凝毫不犹豫的接过了军令,其所部只剩万人,军力有所不足,不得不为其加派人手,凑足了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广阳而去。
送走了姬凝的两万人马,众人心中板上钉钉,均认为广阳之围必解,唯独一人顿足捶胸,神情沮丧的连连叹息:“姬凝此去广阳,恐是肉包子打狗,又去无回啊!”
此人就是卧病在床的范亮,他头上的伤并不重,心灵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为报答张勇的知遇之恩,范亮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了。但张勇呢?越来越沉迷于酒色,与小人为伍,进取心消亡殆尽,令范亮从失望转向绝望。
伤透了心的范亮,索性负气躲在家中。不过范亮还有另一个原因,广阳城池险峻,易守难攻,由谨小慎微的蓝殿守卫,短时间内并无危险。因而被围并不可怕,派遣援兵才是最可怕的。
由于张勇听不进良言劝说,范亮恐自己枉费徒劳,更怕祸及自身,这才躲在了家中,期盼着张勇无计可施,而就此作罢。不想姬凝过于逞强,竟不顾疲劳领命救援,这一去,自己恐少一个挚友了。
“骑上快马,无论如何要把口信带到,让他姬将军小心提防李毅的诡计!”范亮踌躇再三,只能派贴身侍从追赶大军,让姬凝有所准备了。
侍从对范亮忠心不二,接了主人的命令,便催马一路狂奔,到达?水渡口,得知大军已经过到了河对岸,他脸上只有苦笑,看起来姬凝是凶多吉少了。
还未等侍从渡河,只听得?水之西军鼓大作,喊杀声此起彼伏。侍从心道:完了,彻底的玩完了,这口信也不用送了,还是趁早打道回府,晚了蓟县城可就进不去了。
那么姬凝是否中伏?那是确切无疑的。
什么半渡而击之,李毅根本没有采纳,他是吃定了姬凝,要把这股兵马全部吞掉。将姬凝大军放过河,李毅并未立即进攻,而是传令三军击鼓,同时大喊大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