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小苗儿长了二十厘米,狂风吹过,摇来晃去,却始终未曾折断。
第九天,小苗大约有四十厘米高度,有普通甘蔗粗,扎扎实实地长在沙地里,狂烈的风,也无法吹动它。
第十六天,已经不能称为小苗。树苗像竹子一样往上蹭蹭蹭直冒,几天的功夫,一下子长了大约五十厘米。直径变得更粗了,大约有将近六厘米,外皮呈现深深的紫黑色,远看就像一根黑色的小柱子。
它的根似乎扎得更深了。别说来了狂风,驻守部队的官兵试过,三个壮汉齐上,也没能撼动它。
夏宝成猜测,它的根系应该深入地下不知多少米。
……
就这么一天天,夏宝成看着这棵只有一根杆的植物,不断长大,越来越粗壮。在寸草不生的干旱荒漠,没有水的浇灌,依然长势旺盛。
等它们长到一人高的时候,长势才慢慢变缓。
此时,它们这根杆,都快有夏宝成的大腿粗了。
主干停止了生长,但在顶端,却分裂出了好几个小枝。
这些小枝,色泽与主干一样,皆是紫黑,质地如钢铁,无论摇晃还是扭折,都纹丝不动。
这么奇怪的植物,一片叶子都没有。
如果不是看着它长大,夏宝成肯定直接将它当成是普通的涂了颜色的水泥柱了。
这些长在树上的小分支,大约长到七八十厘米的时候,夏宝成又见识到了这种植物一个奇特的生长现象。
就在一夜之间,这些主干上的分支,竟然如一把一把黑色雨伞那般,撑开一张沉黑色的薄膜。
这些如伞状的薄膜相互重叠在一起,在这棵树的主干顶部,形成一个圆形的大球。
除了颜色之外,它模样与夏宝成孙女爱吃的圆球棒棒糖极为相似。
一根棍子,顶着一个大球。
三根巨型黑色棒棒糖,稳稳矗立在漫漫黄沙中,融入沙海,不管西北风沙多么暴烈,不管骄阳多么凶厉,都不影响它的存在。
夏宝成远远第一眼看到树上的黑球的时候,还以为是守护这三棵树的士兵,弄了一块黑布,将树包裹起来。
直到走近,摸了摸有四五十摄氏度的黑球表面,听了执勤梁班长的说明,才知道这棵树的生长是如此奇怪。
变成球型的黑色薄膜,大概是这种怪树的叶子吧。夏宝成猜测到。
在白天阳光强烈时,这些薄膜表面长时间保持五十多摄氏度,手摸上去暖暖的,像个暖手炉。
到了寒风呼啸的夜晚,薄膜温度也跟着骤降,能把人的手冻得麻木。
夏宝成巡山几十年,种树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古怪的树种。
真不知道,它以后开花结果,又是什么模样。
这天,夏宝成拎了些山上摘的山货,又溜达去看树。
等走到天明谷地,现这里比往日热闹许多。
种植着三棵怪树的地方,围了一群陌生人,他们的穿着休闲,有老有少,一看便不是军人。他们似乎拿着工具,准备将一棵树的黑色薄膜给破开。
还有一些人,拿着工具,挖掘周围的土地,好像在进行某些测量工作。
夏宝成看着有些着急,猛眨了几下眼睛,垫了垫脚尖,踩着解放鞋,往那边跑去。
不过这回,他还没走近,就被拦住。
“这位大叔,这里是国家级的实验种植区,请不要靠近。”一个******的年轻人拦住他。
“诶,我,我是……”夏宝成平日少于人交流,碰到这个文质彬彬,一眼看起来就是读书人的青年,顿时说话有些打结,两手下意识比划了几下,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好,在一边执勤的梁班长出声为他解围。
“高研究员,这是森华林场的职工,是林场派给我们的向导,非常熟悉这一带的环境,也是一位老党员,是信得过的人。”
梁班长的话,解释了夏宝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那位戴眼镜的年轻人面色一松,点点头没有再阻止这位老汉。
夏宝成能三五不时到这里逛来逛去,也是经过批准的。驻地的官兵,需要一个当地人的帮助,在此长大的夏宝成就是最佳人选。
夏宝成靠近怪树种植地时,一棵怪树的黑色薄膜已经被破开。
一个挽着袖子,带着手套的中年人,将脑袋探进破开的薄膜中。
看那个破了的大洞,夏宝成心里默默心疼。大概是看着这三棵怪树长大,他有点见不得它被破坏。
不过,他此时也说不上话,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
“有了有了!”这个中年人说着一口标注的普通话,闷闷的声音,从缝隙间传出来,能听出高兴激动的心情。
夏宝成眼也不眨,盯着这人钻出破洞,手里拿着一个大约甜瓜大小的土黄色圆球。
“相同种植时间里,这里生长的光油果,比京城市基地的大了三倍,比南方那边大了快两倍。”那位中年人喜悦溢于言表,将手中那个被他称为光油果的果实递给身边一位头斑白的老者,“谢老,你看看这分量,长势喜人啊!”
夏宝成琢磨着这个名字,总算知道这棵怪树叫什么了。
他还真没想到,这种树木生长如此快,种下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居然已经长出这么大的果实。
这些人似乎专门为这种果实而来,也许它可以食用,那不是能将这荒地变成良田?
夏宝成想法很多,果实可以当食物这种想法在看到那些人用机器将那个土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