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鸿缓缓摘下帽子,一副冷面冷心的样子,眼里的嘲讽之意毫不遮掩,“蔡炳荣,你还有心情喝酒?”
“怎么?”白起鸿鲜少会喊他全名,这一声蔡炳荣倒是把他给听愣了一下。
“今日找你来码头,你应该知道所谓何事。”白起鸿面上带笑,心在一寸一寸地冰冻以及死去。
蔡炳荣眼里的疑惑如浓雾般笼罩,“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白起鸿鼻翼微动,“蔡炳荣,你的配枪呢?”
“配枪?”蔡炳荣下意识地往腰间摸索,眼角笑意僵住,“半个月前就丢了,本打算在这批军火中物色把好的,怎么?”
“丢了?”白起鸿攥紧的拳头又放开,从袖管中拿出那把黑色的德林杰,亮在蔡炳荣的眼前,“你能解释下为什么你的枪会在我手上?”
蔡炳荣走近了端详,是他的枪没错,可怎么会出现在白起鸿的手上?“白兄,我的枪早在半个月前就丢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现在会在你手里?”蔡炳荣眼中疑惑不假,准备伸手去接,不料白起鸿将它紧紧地握于自己手中。
“你的枪为什么会在我手上?不如问你自己更为好些吧?”白起鸿逆着光的表情花听看不大清,只知道他的语气中带了一股深沉的叹息,“我原本以为十年后与你再度合作,可修补你我之间的关系,可惜你却再一次令我失望。”白起鸿说罢摇了摇头。
蔡炳荣被他这番话说得更加的云里雾里,“白兄的意思是?”
“呵!”冷笑自白起鸿的胸腔内传出,“我就说,你这厮怎么会突然想到与我套近乎,不是为了巴结我就是为了今天的这番所作所为,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蔡炳荣是聪明人,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白兄的意思是,接连几次的鸦片仓被烧一事是我蔡炳荣干的?”
“少在我面前演戏,”白起鸿勾着手里的枪一转,枪柄的反光印出了对面蔡炳荣满眼的疑虑,“烧鸦片仓这种事,你十年前就干过了,十年后再干也不足为怪。”
“十年前……”蔡炳荣的声音低下去。
“怎么?又想将十年前的事情撇得干净?”白起鸿一双带着少见恨意的瞳孔狠狠地盯住蔡炳荣,可想而知十年前的那桩事,令他至今都无法释怀,“十年前若不是你放火烧了我的鸦片仓,害我赶不及去码头找一然,怎会与她失去了整整十年的联络……”
“十年前是我不对,”蔡炳荣打断道,“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十年前烧你货仓,与今天这桩事又有何干系?”
“呵,有何干系?”白起鸿眼中仅剩的那一丁点情谊此刻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整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蔡炳荣倒是思路清晰,不像白起鸿那般暴怒得失去理智,“倘若整垮了你,我的军火生意要怎么办?你觉得我有这么笨?”
“你有没有暗中铺好路子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能否解释下为什么你的枪会遗留在我的货仓现场?”
“白兄这还不清楚么?这件事明摆着栽赃嫁祸。”
花听心头一颤,她盯着外头漆黑的夜,月光柔软又孤清,打照在一身青衣的蔡炳荣头上,那条右眼的紫色蜈蚣因愤怒而若有似无地扭动着,此刻的他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正如花听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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