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等二姐来了再决定走不走,很快二姐就到了。果然和爸爸没说几句两人就弄个半红脸。爸爸气得不再说话,二姐开始抱怨。
我不明白:二姐读那么多的书,还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她怎么就没有一点的忍耐力呢?动不动就生气发火,这怎么会是基督徒能屡屡发生的呢?平日里辩别对错也就罢了,也不看看场合?
老爸在生病住院,而且医院里还有那么多的病人和陪护家属,我感到从未有过的郁闷,说谁也不对,二姐是那种你越说,我越要求真的人,就是越说越来劲的那种,爸爸也固执己见。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父女二人真的水火不相容啊!
第二天昊儿就从姑姑家回到医院,正好二姐心里不痛快:“我一听我爸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算了!我也回家。”二姐跟我说。
“那就一起走吧!”那晚在二姐家空房住了一宿,次日起早做火车。火车上二姐的气还没消。
她眨眨拉过双眼皮的眼睛,她的眼睛总是不停的眨,余怒未消的说道:“你知道为啥我爸我妈儿子那么不孝顺吗?”
我一惊,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迷惑的摇摇头。
“因为我爸我妈就不孝顺,他们对我爷我奶就不好,当初爷奶想跟咱家,我妈说啥也不养,这回自己的儿子也不孝顺,这就是现世报,做损做的!”二姐说话的声音很高,她的嗓门很大,而且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好像不会小声说话。
我看着她不再言语,即便心里也那么认为的,我还是不愿意听到人这么说,我感觉做为子女更不应该说这种话。
接着二姐讲了爸妈如何偏心哥哥,从小就娇惯他以至于长大后才这么的废物:“小时候,咱家就这一个男孩,有啥都可着他,他小时候没少欺负你,把你的吃的东西熊走,没事就把你打哭一顿。爸妈从来都舍不得说他。你看他大小伙子的时候,家里啥活也不用他干,都是咱们干,他跟不三不四的人花天酒地的,要不是从小就惯着,能像现在这样干啥啥不行吗?”
二姐忽然间笑了:“小时候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汪白劳,他干啥也没挣过钱,都是白干,给人家打工,一分钱没挣到,厂子黄了!自己做买卖、养鱼、开饭店的,哪回他挣到钱了?到头来,我妈给他还饥荒,他一分钱没有还一屁股的外债,干啥行?这就是主对他的惩罚!”
我感到浑身的发冷,哥哥能这么不争气的确怪爸妈在他小时候对他的教育和影响不对,或者下意识里我也相信因果报应吧,所以才感觉那么的不舒服。
又过了两天,爸爸可以出院了,同老公到医院给爸爸接回家。爸爸住院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昊儿在陪护着,从心里感觉到昊儿同现在的孩子大不相同,他有一颗火热的心!
很快我的生活又纳入正轨。不知不觉就又到了春节,我依旧很早就回到婆家一起过年。那年房子的事早已经定了下来,我们不要房,房子下来不管是一套还是两套,都归二姐所有。
老公实在懒得再提这事,可是婆母总是不甘心。
在我们过完年准备返回沈阳的头一天晚上,婆母又提起房子的事,二姐又泪流满面的说起当初还饥荒时是如何的艰难,谁都不上前,当初老公甩手就走了,让她一个人承担。最后她眼睛盯着我说道:“汪大雁当时都说房子给我!”
我打了个冷战,不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说的应该是那次她诉苦后,依旧伤心流泪,没完没了的,我看着也很难过,因为非常的理解和同情她,因为她担心大哥和她争房子,当时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安慰她?
我当时说道:“你要是相信春明,就让咱妈把房子写春明的名字,等咱妈没的时候再过户给你!”当时说完这话自己也很后悔,怕她误会自己写了老公的名,以后空口无凭,我们再据为己有,那她不是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了吗?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怀疑我的诚心,我自始自终也没想过要房子。反正我问心无愧。这次她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我只是说为预防大哥争房,(他们当然不敢和老公争房)先写老公的名字,老太太没了以后房子我不要,给她。
啥意思?现在老太太非得自己要一套房子的产权,我把房给你了?老太太的房子我有什么权利做主?那不是把矛头指向我了吗?我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说也没人听我的。看来这是争房子急疯了,开始到处乱咬了!
果然,婆母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说了句:“这么多年我赶上老妈子了,在这累死累活的,就是雇保姆也得出钱啊!”
听到这句二姐“嗷”一声就炸锅了:“怪不得大伙都说我把你当老妈子使,我还奇怪呢,原来这话都是从你嘴里传出去的?我啥时候拿你当老妈子了,我让你干啥了?不让你干你非得没事自己找点事做,咋成了给我当老妈子了?你生病不是我找车陪你去医院?你动不了不是我端屎端尿的伺候吗?……”
她边嚎啕大哭边不停的数落着,要是我在生气的时候,我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袋基本上处于死机状态,哪里还能想起许多事情?看来这就是女强人和我这种普通人的不同之处。
见此情景,二姐夫急忙把她半托半拽的弄回自己的屋子。她一出去,婆母就裂开大嘴开始哭开了:“我这还没说啥呢就不让我了!这没鼻子没眼睛的数落我一通,张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