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下之意,他现在还年轻,对这种事情热衷点其实也没有什么,成功的看着安领主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父亲大人,咱们永夜似乎不禁止这种事情吧?”
“咱们永夜确实不禁止这种事情,不过少主既然喜欢,阿永,晚点再安排几个女人过来,让他好好享受享受!”安宫主突然变了语调,对着一旁永叔说道。
“是。”不管他命令什么,永叔永远是最忠实的执行者。
安念尘的眉毛微微一动,但是没有出言阻止,如果这一切到现在为止就好了,可是显然事情并不在他的估计之中,安领主突然上前一步,走近了两人。
萧笑还赤脚踩在地上,身上的水珠并没有擦干,被风一激,有些微颤,而男人的身子已经近在咫尺,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冷血残酷的味道:“不过据说,刚刚那名刺客的血就在你屋子附近消失的,你怎么解释?”
安念尘低头,他比安宫主长得高,这么一看,便是俯视,眼波里依旧流淌着温和的笑意,仿佛他是永夜那个永远不会对人生气的少主:“我当父亲大人说的是什么,只不过一点儿血迹,难不成就能说明那个刺客在我屋子里。”
大掌摊在女人后背,轻声抚摸,萧笑很瘦,骨头硌手,她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呢?
“难不成不是?”安宫主看着他怀中的女人意有所指。
安念尘却并没有把他的眼神望在眼底,笑了一下,斯文款款,真是如沐春风的一位贵公子,矜贵隐隐:“父亲大人,从我这里经历并不代表就进了我的屋,兴许早就从别的地方逃了,况且,如果进了我这个屋,门外有佣人守着,肯定能听到动静,再说一点儿血迹若是说明人进了我的屋,那念尘无话可说,请父亲大人处置!”
他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把萧笑身上的嫌疑摘干净,他绝对不能给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大人一点儿空隙,让他伤害萧笑,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伤害她,他绝不轻饶!
而且,他赌,如果他今天晚上执意要伤害萧笑,他不在乎有些计划早些进行。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念尘故意把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刚刚那一刀,伤得极重,这会儿又在不汩汩的流着血,那些血滴答,滴答,在雪白的地毯上浇出妖娆的花。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少主,您受伤了!”
他似乎才看到胳膊上的伤口:“一点小伤,不碍事!”轻抹淡写的语气,仿佛那道伤不是伤在自己身上一样,而萧笑看着那古铜色的小臂,心揪得一阵疼。
想开口,可是他的掌扣得她紧紧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说要忍耐,要相信他,实在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一定会陪她一起面对。
他说过,她都记得。
“你受伤了?”安宫主疑惑的问了一句,如果是安念尘,但是时间上对不上,难不成他是为了帮助某个人故意划伤自己的吗?他倒是敢!
安念尘却故意曲解他眼中的疑惑,声声沉沉的开口解释道:“难不成宫主大人是在怀疑我吗,我刚刚确实在温泉池里陪着宫主大人泡澡,所以念尘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做两件事情!”
虽然,他很想一枪崩了这个男人,但是有时候死亡并不是解决一件事情的最终目的。
安宫主哪怕有心想收拾安念尘,也不可能当着永夜所有杀手的面,毕竟今天这事情,他于情于理占不住脚,虽然他很想把萧笑揪出来杀了!但是一想到萧笑是唯一知道萧家那个秘密的唯一知情者,他最终没有动手,也许安念尘说得对,如果她是唯一的知情者,那她得活下去,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
至于安念尘这小子,他不要以为自己这辈子不能再有孩子了,他就动不了他!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安念尘才松开了萧笑的身子,而萧笑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房间里找到医药箱之后,准备替他处理一下伤口。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她不明白,若是演戏,他大可不必这样。萧笑也是这个时候才真正的领悟到,有一种痛,比伤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如果不对自己狠点,他不会走!”安念尘说着,眼底浮起了一抹悲凉之意,他怎么不知道安宫主这么多年疑心病很盛,尤其是这几年,更盛了。
他如果打消不了他心中的疑惑,恐怕今天晚上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结束.
萧笑想着方才在温泉池边听到的对话,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安念尘既然是那位宫主的孩子,而那位宫主据说只留下一个孩子,就是安念尘。
那么,他的亲生妈妈到底是谁?如果不是叶楚,又会是谁?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心里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因为实在太想知道。
如果安念尘不是叶楚的孩子,如果他不是……萧笑,你到底在奢望什么呢?
就算他不是,你以为你们就能无所顾忌的在一起吗?怕是不能,容家跟永夜的关系不和,她在容家,而他是永夜的少主,又怎么能在一起。
再说,她是一个生命无望的人,又怎么能拖连别的呢。
看着她脸上一会儿一个表情,其实安念尘也想了很多,有些事情他很想说,可是他不能说,犹豫徘徊了好一会儿,也幸好萧笑没有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