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我祖父吧,让他不要担心我......”

谁远谁近,他心里一直是分得很清的。

奥卡斯心下稍稍松下了一口气,贺阳回答得很好,他最怕的就是贺阳在这时候告状,贺阳这样的回答已是出乎他意料的好了。

“皇后陛下真是乖巧。”狗腿子看着贺阳笑眯眯的。

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一刻不走,压在众人心上的大石便一刻松懈不下来。

“狗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朕替你问阿阳。”奥卡斯的轮椅将贺阳床头的那个位置霸占得严严实实,半点也不肯让步。

他已是打定了主意——

不让贺阳和狗腿子直接对话了。

不想,狗腿子笑了笑,眯起了眼,却并没有理会奥卡斯这位君主,越过了他直接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弯腰将头凑到了贺阳床侧,问道:“不知道,皇后陛下头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你的祖父,我们迪亚斯的三军统帅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人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顿时皆是将心吊到嗓子眼。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看向了床上年仅五岁的贺阳,奥卡斯党羽的人都怕贺阳年纪小会把事情全都兜出来,那么奥卡斯就完蛋了。

奥卡斯坐在轮椅上手心不自觉握紧成拳了,但面上却半点不显,状似温柔和煦的看向了床上的孩子,只轻轻朝贺阳叫了一声:“阿阳——”

他知道,指望贺阳一个五岁孩子不说实话救自己的可能性不大。

但到了这种时候——

奥卡斯也只能寄希望于贺阳,将他当做救命稻草了。

“是我自己不听叔叔话,偷偷爬梯子,从梯子上摔下来,在桌角上撞的.....”在众人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贺阳奶声奶气的说道。

众人还来不及松下一口气。

狗腿子却似是不信的问道:“是吗?我看皇后这伤口怎么不像是这么弄伤的呢?看上去不太像是在桌角上撞的嘛?”

他在诈贺阳。

众人的心脏千回百转,还来不及放下,便又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贺阳会架不住狗腿子诱导把真话给说了。

贺阳天真而又无辜的看向狗腿子,说:“明明就是在桌子上撞的呀,怎么会不是在桌子上撞的呢?我就是在桌子上撞了头才会破,才会流血呀.....”

“是吗?”

贺阳肯定的回答:“是啊。”

狗腿子眸光深邃的看了贺阳一会,笑了笑,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狗腿子许久没有再问话,就在众人以为逃过一劫,他不会再问了的时候,他却猝不及防的猛然对着贺阳问出了一句:“那皇后陛下告诉我?您头上的伤和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您的奥卡斯叔叔有关系没有,是不是他推得你呢?”

奥卡斯党羽皆是没有想到他会问得这般直接——

几乎道出了真相,在这样的窘况面前,他们的心跳都几乎要骤停了。甚至有不少人都已做好了就算拼死也要保护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狗腿子的念头。

就连奥卡斯拉着贺阳的手,亦是不着痕迹的不自觉一紧。

“.....奥卡斯叔叔”贺阳下意识看向奥卡斯。

看上去就像一副没听明白狗腿子在问些什么的模样。

奥卡斯的侍卫队队长见时态至此,当即对狗腿子拔刃相向:“放肆!我呸,你这条番犬,都在说些什么,竟敢质疑陛下对皇后不利!我跟你拼了。”

可在下一秒——

贺鲲派来保护狗腿子士兵的枪就抵上了奥卡斯的太阳穴,奥卡斯眼也不眨的任由他抵着,但奥卡斯亲卫队的人却是再没了和狗腿子叫嚣的勇气。

狗腿子浑然不管被抵着太阳穴的奥卡斯,笑得无比温和,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沐浴在圣光之中,柔声又问贺阳:“没错,就是你的奥卡斯叔叔,皇后陛下告诉我,你头上的伤是不是你的奥卡斯叔叔推得?你的奥卡斯叔叔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打你?皇后陛下只管放心大胆的说,不用怕你的奥卡斯叔叔,你的祖父会为您做主的!”

就是没事,他也像是要硬折腾点事出来的样子——

似乎是想要借此在贺鲲面前邀功。

“不是,我的头是自己撞破的,跟奥卡斯叔叔没有关系.....”贺阳不着痕迹的回握了一下奥卡斯的手,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贺阳这才晓得——

原来他的奥卡斯叔叔也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处变不惊的。

狗腿子不依不饶:“真的吗?皇后陛下可要知道,说谎话可是要长长鼻子的,小孩子可是不能说谎的......”

“阿阳没有说谎,阿阳是好孩子,阿阳不会说谎的,奥卡斯叔叔,你说是不是?”贺阳紧紧抓着奥卡斯的说,鼓着一张包子脸奶声奶气道。

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脸上鼓出来的软肉。

奥卡斯面不改色,浑不在意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枪,柔声附和贺阳:“是,阿阳是个好孩子,从来也不会说谎的。”

贺阳得了他的肯定,即刻发挥出了自己的演技,装出了一副天真无辜而又懵懂的样子来,看向狗腿子:“奥卡斯叔叔对我可好了,我最喜欢奥卡斯叔叔,他比我的爸爸妈妈都还要好.....诶,狗先生,你们为什么要拿一把玩具枪抵在奥卡斯叔叔头上?是在跟奥卡斯叔叔玩游戏吗?我也要一起玩,我也要!”

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奥卡斯——

只想倾尽自己的全力,把一切都做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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