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云初突然抬手抚了抚眉心,脑中千思万绪,理不清,真他妈的乱,而乱中最后,脑中便浮起一张高冷若雪的面容。
先是高冷倨傲对她不置一词,各种嫌弃,然后,眸光微微柔暖,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啪。”云初一下子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似要将眼前那扰人情绪的画面给拍回。
不过……
云初想到什么,突然对着暗处试探性唤道,“路十?”因为有了云王府的暗卫,云初便吩咐路十不用守在她身边,但是,路十又总是时在时不再,所以眼下,云初也不确定路十在不在,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路十的气息。
只不过,云初话一落,屋内便飘落下一道身影,紧接着,与此同时,屋内同时间落下数十道身影,屋内剑光阳光交错,顿时,数道长剑对准屋内落下的只距离云初不过数步之遥的人身上。
来人是一名女子。
紧身衣裳,身材中等,不瘦,不胖,更甚至说,身材比起寻常女子来更为壮硕宽大些,皮肤也不算白,好似那种常年被太阳晒过的黑,此时一双略显锐利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完全无视于身旁的那些闪着寒意的剑光。
云初也看着面前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女子,面色不变,眸光不动,然后,下一瞬,对着周围那些暗卫摆摆手,那些暗卫当即收剑,倾刻间退下。
屋内瞬间静寂下来,剩下云初和女子依旧四目对视。
“我想知道秋兰有消息没?”好半响,云初开口,直觉,她认为面前这个女子对她没有恶意,而且应该是景元桀派来的人。
女子看着云初,却是道,“不清楚,不在我犯围的事,我不操心。”
好拽。
云初轻微蹙眉。
“我叫兰舍,你高兴可以叫声兰姑姑,不高兴,可以叫声喂,我都不介意,以后会在暗处保护你,这下就是出来和你打个招呼,照个面。”这时,那叫兰舍的女子又开口,话一落,转瞬间便人影一闪,原地不见。
而云初的目光还落在方才那自称兰舍的女子所站之处,轻蹙的眉宇并未松开。
这个女子的武功……好高,就这么离开,她竟连一丝半丝气息都未感觉到,而她却能肯定,这个叫兰舍的一定就在云王府内不远的某一处,而且,很显然,方才这个兰舍这般出现,让暗卫发现而包围,是故意而为。
以这般高调的的方式给她打招呼?
兰姑姑?
靠,太拽有没有?景元桀从哪里寻来这么一个奇葩。
好半响,云初这才收回目光,然后面上绽开笑意,“兰姑姑?好年轻的姑姑。”声音虽轻,可是云初知道,暗处那个叫兰舍的听得到。
的确,暗处,兰舍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注意着屋内云初的动静,看着她站在那里半响,然后,听着她嘴里轻喃,最后,再看着云初像没事人似的,走向一旁床榻,就准备睡觉,面色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兰舍的面上不是很高兴,这个丫头的院子里,住的人太多了。
……
皇宫门口。
景元桀看着站在那里的萧石头,直接目不斜视的错身而过,却被萧石头叫住。
“太子大美人,太子大神,你,给我点点穴,方才带我来的暗卫说了,娘吩咐了,如如果太子不收留我,就要我站这里三天三夜,她会定时派人在我穴位即将解开时再续上……”萧石头面色正严,虽然说着这话,却是不卑不吭。
因为,萧石头知道,太子那随意散发的高冷气息,让他不得造次,也装不得委屈。
不过,景元桀只是轻瞄了萧石头一眼,便直接进了宫门口,身后路十和路十一看一眼萧石头也紧跟其上。
萧石头看着太子要走,毫无停留的打算,当下小脸上神色一紧,“我是……”不过,只说了两个字,横空便飘来一道气线,顿时,萧石头失声了。
这下是真真的欲哭无泪了,他被点了穴,还不能动弹,现在还饿了,看上去,太子不管他。
嗷呜……
而这时长长的宫道上。
路下和路十一紧跟在景元桀身后走着,无人言声,只是,一道身影突然落下,与景元桀并肩而行。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到底是……”景元浩看一眼宫门口的方向,对着景元桀道。
景元桀面色不动,却是开口,“磨练脾气。”
不过区区四个字,景元浩顿时懂了什么,当即捂唇轻笑,一双桃花眸里流光四转,只是笑到一半,又瞬间收起,“已经清扫了整个京城内外,她并未进京。”
“我叫兰舍保护她。”景元桀却突然停下脚步道。
闻言,景元浩一惊,似乎极其意外而震惊,一双亮眼灼人的桃花眸睁得大大的,“你竟然叫动了兰姑姑?”开口之时,还看向景元桀身后的路十和路十一。
路十和路十一轻轻点点头,表示,这是事实,而且,太子口中从无虚言。
“白木头,你已经彻底的中了毒。”景元浩突然悠悠然一叹。
闻言,景元桀身后的路十一心神当下一紧,看着景元浩,“太子又中了毒?”
“对。”景元浩无力而无赖的抚额,“中了一昧叫做云初的毒,且,还是毒中之毒。”
路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