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是伤不说,还伤在那要命之处,大夫说,这以后……随后下人来说,看到打人的女子进了云王府,而且好像正是云王府大小姐的院子方向,他自然怒上心头,当即便带人来了。
可是这个云王爷推三阻四不说,就连这一贯外人面前儒雅少言的云王府二公子,云楚一听他是来找云初来要交代的,便直接不客气的让他拿出证据。
他有证据,不早就告到皇上那里了,还用来云王府要说话。
而且,不得不说,这个云王府二公子,看似清雅淡如菊,可是一字一语,只是坐在那里,倒叫他这个比他长了一轮的人都有些慑然。
可是,他又不理亏,自然不会退让,眼下听到云王爷这般说,头一扬,面色坦荡,“是非曲直,云王爷为何不让云王爷大小姐出来说个清楚。”
“忠勇侯这是年纪大了就糊涂了,如今这是什么时辰,小女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睡了,难不成为了忠勇侯的是非不公,就跟着瞎闹,传出去,到底是丢本王的脸,还是丢太子的脸。”
“云王爷又何必拿太子说事,此事若真是云大小姐指使,那如此心胸狭窄之人,当得当不得太子妃,那还两说。”
“皇上亲下圣旨,岂是忠勇侯三言两语可以背悖的,皇氏之事,更不是你我可以操心的。”
“皇上繁忙,自然也有眼绌之时,为人臣子,为皇氏效劳,自是应该。”忠勇侯说得理直气壮,大气凛然。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眉峰紧锁的云楚却突然道,“能将私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侯爷,也真让我小辈云楚长了见识了。”一句话一如云楚其人般般淡雅,不轻不重,似清风入境,却莫端的让忠勇侯神色疑了疑,有些心虚,不过,只是一瞬,忠勇侯面色一怔,人近中年,略有细纹的眼角纹里更是暗了暗的看着云楚,“大公子果然风彩依旧,能说会道,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让云王府大小姐出来对峙,左推右挡的,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于于她无关之事,云初自然不用理会,侯爷既然说下人看着打伤的的人,那敢问,可亲眼瞧着,是男是女,是何等姿态?”
忠勇侯冷哼了上声,当即对着身旁一望,顿时,一旁一名护卫恭敬的走了过来,对着忠勇侯道,“回侯爷,属下看得清楚,是名女子,面上有淤伤,但是样貌很美……”那人说到此处顿了顿,不美的小侯爷也不会看上调戏了,随即又道,“那女子将小侯爷打伤后,便跑了,属下一路追着,便见着那女子进了云王府,为了以防万一,属下还特地在云王府外等侯良久,未见云王府有异样动静,这才敢禀报侯爷的。”那人一五一十说完,便闭了口。
当然,话里意思很明显,打人的就算不是云初,也跟云初有着莫大的关系,凭着云王府的势力与护卫,进了生人如何会不觉,没有异样动静,那就是熟人了。
“怎么样?”忠勇侯这下对着一旁护卫一挥手,护卫退下,忠勇侯当即看向云王爷和云初,“以云王爷和云二公子的心思灵慧,一眼便可以看出此人是否说谎,如今,我就请云王爷和云二公子给我一个交待,否则……”忠勇侯面色一沉,月色下,面色沉如铁,“那今夜,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给小儿一个交待。”
一句话落,忠勇侯身后的护卫明显的气息严了严,而云王爷面色一沉,扪心自问,云初确实让他另眼相看,不管说是如今因为她未来的太子身份,还是因为她本身,他都觉得这个女儿,不可多得。
更何况,听忠勇侯府这所谓的证人说来,那,很可能今晚伤人的……
白日里,云初院了里发生的事情,又住进了什么人,他自然是自晓的,人一定不是云初伤的,云初不会做这般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而且,宋玉能被打,其中必然还有隐情,这,只要联想到宋玉平时的为人便可知,而且,宋玉见过云初,自然不会那般蠢,名华府嫡小姐,也是京中的人物,宋玉再糊涂,身为为小侯爷,也不可能不认识名玲珑,所以……
云王爷眉心突然深了深。
勿庸置疑的,打人的,除了北拓国郡主孟良辰,还能是谁。
可是关键是,眼下,如果是名华府小姐打伤了小侯爷估计还好说,到底照忠勇侯今夜这行为来看,伤到那里,名华府不可小觑,让忠勇侯与名华府交涉就可,可这北拓国郡主,这身份……处理棘手不说,据说,可是已经有婚约的,而且,婚约的对象……
云王爷突然有些头疼,余光瞄了眼远处青石小道方向,今夜,这情势,他没有让云初来,也不没有特意阻止云初,显然的,都这般久了,云初肯定收到了消息,但是这般久了,却没见人影……
云王爷眸光深了几许,当即看向一旁的云楚。
云楚收到云王爷的眸光,面色不动,情绪不透,倒让王爷有些讪然,到底,和这个儿子太过生疏,他一丝一毫的情绪,他竟都看不透分毫。
云初疏朗清隽的面容上,此时眼睫也微微垂了垂,他当然知道云王爷在想什么,看向他那道目光又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