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背后之人既然灭得如此彻底,为何又不直接毁尸来迹呢?就算这青衫男子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彰显身份的东西,可是这般多的尸体,万一被人发现……
而且,孟良辰武功不低,之前扛着尸体来,想必一定注意过,没有人跟踪,才将尸体丢在这里的,可是此时尸体却全部出现在这里,不说这背后之人的实力,那他,到底是故意让她和孟良辰来查看,还是说,故意想让别人发现这些尸体,还有,灭杀这青衫男子一行,其背后,到底又是什么目的。
真是……
头痛。
云初将手使劲在一旁草丛里擦了擦,这才起身,走向一旁,她记得,之前,也有人假扮过罗妖,想害她和太子,至今那个人的身份都未查到……
会不会这此中……
此时,孟良辰也已经快速的摸索完,抬起头,看着云初,“没有任何发现。”
“嗯,猜到了。”云初点头,只是,又揉了揉眉心,眼底有什么一闪即逝,然后道,“这些尸体出现在这里,短时间没有人发现,但是不可能瞒得如此深透,为免多生事端,全部毁了。”云初话落,已经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直接扔给孟良辰,“交给你了。”
孟良辰看着那小瓶,到底是郡主,世面不窄,一看就知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看着云初,“确定这般做,万一别人就等着我们这般做,那……”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云初道,声色清冷。
孟良辰看着云初,随即一笑,将小瓶拧开,直接在空中一抛,清凉的液体流下。
不过几瞬功夫,那些尸体便化成了血水,渗透在草地之间。
然后,云初和孟良辰又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
而,许久之后,此处又来了人。
“主子,所有尸体竟然都被毁了。”其中一人道。
另一整张脸都掩在斗篷下的人却是轻微点头,“是她的作风,既然没寻到根源,也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可是,主子,属下不明白,今晚,明明计划的天衣无缝,你却……差点就被……为什么,还要故意把尸体给扔在这里,这不是让云初小姐,更加起疑更加防备吗?”
“东何,那是因为,你没爱上过一个人,当你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做一些身不由已之事。”那戴着斗篷男子的道,声音沙哑得极有磁性,但是,显然是喉咙受过伤。
那叫东何的男子闻言,却是没出声,默默的低下了头。
而一旁,又一名身量高挑的男子对着戴着斗篷的男子恭敬道,“主子,疆域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我们一直派人探查,也想要渗透进襄派,可是却连襄派到底居于何位都……”语气很挫败。
戴斗篷的男子这才看一眼禀报的男子,无谓的摆摆手,“能这么轻易让你查到,如何叫太子。”
“那……”
“我只需要打草惊蛇,即可。”
“打草惊蛇?”男子疑惑。
“有个人,也该要出现了。”斗篷下,突然传来男子的轻笑声,低沉而微冷,衬着此间的血腥气,更加微凉。
男子身旁,两名属下没言声,倒是方才疑惑的男子却又道,“不过,主子,你说,那白衣男子到底是何人?属下之前想跟,却没跟上。”
“不管是何人,总之,今夜虽没事成,但是好在,也没将主子的真实身份泄露,也是万幸。”另一名男子道。
“可是,今夜那名白衣男子……”一旁的男子却蹙眉凝思,“先前,主子被药迷晕,被那名女子带走,属下等在暗处紧跟其上,却被那女子甩掉不说,还差点失了主子的消息,可是主子却又安然的在雅室内醒来,会不会……”男子声音略微一沉,“会不会那白衣男子与那花楼的女子本来就是一伙的。”
男子话落,四周无声,却只见斗篷男子拢在衣袖里的手似有轻微异动。
而见主子这般动作,两名男子不说话话了,因为,他们知道,自从经过那场大难后,主子变了许多,而眼下,主子的心绪不太好。
“是她。”好半响,斗篷男子突然仰起头看着天际一片浅月灰白,声音低而沉。
她?
其身后,两名男子互相对视一眼,哪个她?
然后,不过几瞬间,二人面色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骇然,没想到那花楼女子,竟然是……
“云初。”斗篷男子低沉而暗哑的声音摩挲着这两个字,月滑斜影下,可见唇角一丝看似温柔却又讥诮的光芒,初得这夜愈加疏冷而光离。
云初,你总是出现得让人措手不及。
……
云初此时可不知道自己被谁给这般惦记着,一回到云王府,便想倒头欲睡,自从穿越以来她这日子都不能只用多姿多彩的来形容,这一夜的惊心动魄,应接不暇,疲于奔波,劳心劳智,纵然是铁打的身体与柯南的脑袋,此刻,云初也是疲累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和孟良辰一回到院子,云初直接二话不说,奔向自己的主屋,开门,关门,掀珠帘,撩帘幕,踢鞋,上榻,一气呵成。
而院子里,孟良辰看着云初那分明没有理她的架势,又看看一旁,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