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茶楼里,看到曾经那般些日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而不能行面色总是微微虚白的云楚,身姿笔挺的站在她面前,姿态青俊,星眸俊气,她心里欣悦之余,却也微微生疼,害怕……
所以,在真的看到他那般站在自己面前,她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了,而当时名玲珑也在,有些话,也不太好说,所以,什么也不问,直接自动忽略了。
不过,哥哥也住在这行宫的另一处殿宇,一会得去看看。
但当下。
“臭老头,我相信你的医术。”云初看着山老,然后,又道,“但是,你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山老原本听到云初前面一句,还得意的抚了一把胡须,谁知云初后面这神来一语,当下,是真气得吹胡了瞪眼,“你个臭丫头,嘴里就说不出个好来。”
“好话不给你。”
“我是你未来夫君的师傅。”
闻言,云初咯咯一笑,偏头饶有兴趣的看向景元桀,“诶,未来夫君,我面前这个自恋的老头儿是谁啊。”
景元桀看着云初,轻轻一笑,这一竟无尽温柔与缱绻。
靠,这厮笑得这样,是迷谁啊。
“可以把前面三个字去掉。”景元桀道。
“啊?”
云初嗔怒,一个白眼翻了翻,一努嘴,却觉身旁气息无声一动,再一看,原地哪里还有翁老的影子。
“扑哧。”云初忍不住笑,她就知道这师傅一事是翁老的死穴,当下看向景元桀,“呀,你说,翁老是不是就只得在季舒轩那里找存在感……哎哟。”云初说到最后,突然吃痛的一抚额头,然后看着方才明明消失,此时又出现在大殿里自己面前的的翁老,微微轻恼,“神出鬼没的,为老不尊。”
“你个不尊老爱幼。”翁老插着腰,鼓着眼睛反道。
“翁老,云初还要给你生徒孙。”然而,这时,一旁景元桀似乎看不下去了,轻轻出声。
不过,这一语,翁老显然受用,当即眉目和悦,然后,眸子亮了亮,作势就要去把云初的脉,然而,手还没把上,景元桀却已经飞快的飘了过来,不着痕迹的错挡开翁老时,手轻轻的抚上云初的额头,“痛不痛?”
“你你你……”翁老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不过,看着景元桀和云初那恩爱样,眼底,却是流过一线丝欣慰的知意,本来还想说,要医治云楚的腿着实不易,那毕竟是根深入骨的毒,这其中,绝大多数还是景小子帮忙……
不过,下一瞬,翁老突然一拍桌子,“被你这个臭丫头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儿,老头儿我来南齐时,还顺道去北拓皇宫转了一转。”
顺道?皇宫转一转,你老可真好兴致,当人家皇宫是公园啊。
云初眉头抽了抽,当然,方才翁老只是轻轻一击,哪里真痛,景元桀这样,反而让她心猿意马的。
当然了,云初看着翁老,北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虽说距离南齐不算太远,可是也说不上顺道吧。
不过……
“有收获?”云初猛然想到什么抓住关键点。
果然,翁老瞄一眼云初,满是欣慰的知,“你个鬼灵精。”
“多谢夸奖。”
“萧翼山那小子,好像病了。”翁老道。
云初一愣,眸光轻闪一下,当即看向景元桀,北皇,萧翼山病了?
景元桀眼睫微微一垂,显然,不知。
“应该除了他自己,和一些心腹,整个北拓以至天下都无人知晓,老头儿本来想偷摸着把把他的脉搏,不过,那小子身边的最近的护卫太森严,我想着,这事有蹊跷,便也没和他抬招呼,就走了。”
听完翁老的话,云初的目光在空气中颤动,良王府行刺杀,萧石头失踪,趋赶孟良辰,如今,北皇生病,还消息封得如此严实……须臾,豁然是有什么明白了般看着景元桀,“看来,有人的手比我们想像中伸得还长。”
“待明日南齐选妃一事结束,我们去北拓。”景元桀沉吟一瞬,道。
云初面色却不见缓,“或许,明日不会那般顺利,如今,表面上的平静,只是掩藏在一块安静的幕布之下而已。”
“那便倾云,覆雨。”景元桀说,说话间,手抚上云初的脸,明明声音轻级,却字字珠玑。
几个字,便谈讨了一个天下。
好半响,云初点点头,“我先去找哥哥。”话声一落,人影便是一闪。
而一旁,知香原本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进来,却只来得及看自家小姐一晃而逝的身影。
……
而此时,一处隐蔽于日光的屋檐下,京二好不不容易追上了京家主,于是,有浅浅低语声传来。
“父亲方才为何在那里藏着?”京二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出声询问,眉色中微微有急色,可见方才追赶之快。
京家主听着京二的话着,看着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看上去面貌硬朗,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面上浮起一丝深意,不答反问,“方才,站在大晋太子身边的女子就是大晋未来的太子妃,云王府的云初小姐。”虽是在看着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