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本来向前走了几步的身形一怔,眉目间也似有疑惑,身后之人方才明明是想拦着的,可是为何,却没拦了。
脑中飞快的闪过什么,云初唇角一抹冷笑勾起,然后,脚步不轻不重的的向着前方而去。
一直延着青石小道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不同于之前的田园般的花香,两旁就突然多了几乎遮蔽住关边天空的细长青竹,竹叶随风婆娑,宁悠雅致。
云初看了那树叶好半响,然后,再行了数步这才停下,前路被清悠宁致的排排青竹所阻。
云初目光在四周一扫,随即眸光一紧。
阵法?
有些意思。
云初眼底光芒一闪,随即冷笑,然后,脚步轻轻的规则延着前方的道路行踏着,看似不经意,可是,没过多久,云初的额头上浸了一层薄薄的汗。
终于,只听“嗒”的一声,方才面前雅致的青竹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豁然开朗间溪水潺潺的山林和谐画面,蓝天白云开阔得让人想深陷此地,尤其是溪水汩汩清轻缓流动的声音,莫名让人心神宁静,云初目光微微一闪,驻足好一会儿,这才延着一旁小溪向前走去。
“前面不可以去。”冷不丁的,暗处一道声音传警告的传来,相较于方才阻拦之人,这道声音更生硬,更冰冷,没有半丝客气,同时,很嘶哑,嘶哑得听不出男女。
云初脚步一顿,朝身后看了一眼,眼神掠了掠,又抬起脚,然后,转身,继续往前。
“说了,前面不可以去。”暗处,声音警告的意味更浓。
云初欲抬起的脚步这才一顿,扬头无声笑了笑,“还是那句话,京家主都打算把我下半生交待在这里了,难不成,还不能允许我四处逛一逛?”反问的语气,还带着几丝挑衅。
暗处似乎一滞,半响,没有声音传来,而云初却已经抬起脚步,向前走。
“你再往前走,会后悔的。”谁知,暗处那道声音再度传来,这下,警告中,又含着几丝劝劝的意味。
当然,依然,嘶哑。
云初神色一动,眼睫微阖,双手负后间,又转身,清澈清寂的目光在四处一掠,“后悔?”声音透着一抹清寒。
暗处依然无声。
“你是何人?”须臾,云初却话锋一转,对着暗处问道。
暗处无声音应她。
而下一瞬……
云初却嘻嘻一笑,一改之前的温婉安静之态,双手环胸口,眉宇微扬,“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京家主虽说将我囚禁于此,可是一日三餐倒是一点不委屈,你若想吃什么,和我说。”说话间竟大有一幅,姐包圆了的酣畅感。
“京家主不像是这般客气之人。”这下,暗处沉默一瞬传来声音。
闻言,云初却是一意味深长一笑,“哦——原来,你不是京家主的人。”
暗处瞬间无声,似觉得自己上当了。
云初也不着急,也不骄傲,而是抬起头指着有些雾雾绕绕的前方,对着暗处询问,“前面是何处?为何我不能去?”
暗处嘶哑而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是天下任何人都可以进,却唯独你不能去的地方。”
“地狱?”云初瞬间接话,这一语,倒好像让暗处之空一怔。
因为,云初明显听到暗处呼吸一滞的声音,很轻,她感觉到了。
空气突然静谧下来,云初也不说话,分明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分明暗处的人她并不熟悉,却,极其诡异般平和的安静。
“对了,你还没说,你要不要吃东西。”良久,云初好像站累了,干脆一提裙摆,就着青石小道,大喇喇的席地而坐。
“看你好像挺寂寞的,我陪着你。”云初又笑道,“和你唠唠磕。”
“你是女人吗?”暗处,那冰冷的声音近乎鄙夷,鄙夷到云初都可以感觉到对方蹙紧眉宇的样子。
云初将膝盖盘起,眉眼光亮,一点不像是囚禁在这里的人般,反而还拖着腮,眉眼光亮的看着暗中某人一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女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晋国云王府的云初小姐是女人,难道,你不知道。”
反问的语气,暗处陡然一下无声了。
“哎,反正你也不像是听命于京家主,看来,与我也没什么敌意,来,你告诉我,前面是什么,为什么,就我不能进去。”云初又好像来了一兴致,声音甚至带着一抹俏透的可爱。
相对的,暗处的声音却沉了些,“我能让人放你进来,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破了我的阵法。”
“我破了。”云初扬眉。
“你破了,也只是让我解了闷了而已,所以,我暂时不杀你。”然而,那人却又道,说这话时,就好像,杀云初就像是喝口水那般简单。
云初闻言眼底光微微闪了闪,却突然呵呵笑起来,好笑间,又缓缓站了起来,“这世间想我死的人真是多,我真是想不明白,我云初只是爱了一个人,爱了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男人,如何就抬惹这般多的生死,也真是不明白,我云初到底是害了谁,伤了谁而落得非要被囚于此的地步。”云初无怨无怒,语气平静,说到最后,面上笑意更浓,话落,抬手,还对着暗处很象征意义似的挥了挥手,“行吧,我走了,你既然没有什么想吃的,就算了。”然后,当真毫无停留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