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爷听着皇上的话却是哈哈大笑,笑声嗜血而凉薄,在长长密道里响起,阴森可怖。
稍倾,云王爷方才停住笑,看向皇上,“只可惜,得了这般聪明的儿媳,皇上您自己却没好好珍惜,还千方百计想让太子对她始乱终弃。”
皇上神色一怔。
一旁,云初的瞳仁轻微一缩。
“难道,云初奶娘房里那半瓶避子药不是皇上您为了挑拔云初和太子的关系而让人倒了一半。”云王爷仿佛不怕说得太多。
皇上不作声,眼底变幻半响,这才看向也顿时看过来的云初,动了动唇,却是没说什么。
是承认。
“不过,想必皇上当时也不知道云初怀有身孕吧。”云王爷又哈哈大笑,显然十分得意。
“原来是皇上所为。”相较而言,云初品味半响却很淡定。
她当然淡定,皇上自来就不太喜她,大婚那日,能那般给面儿的主持她和太子的大婚,想必也是景元桀在背后努力了什么,她也没有细问。
而此般,那半瓶避子药能是皇上的动作也不意外,不过,当时在奶娘房里找到避子药时,她也并没有怀疑过是景元桀,只是后来南容凌拿着另一瓶避子药出现才让她知道真相的,可这件事,她绝不认为会是皇上和南容凌联合。
所以,皇上此为,以皇上该有手段来说,说挑拨,不算狠,说心软,却又不够。
帝王之心,这一刻,她也着实有些不懂。
而皇上此时整个神色都是怔愣而惊讶的,他是当真不知云初怀有身孕,景元桀瞒得太好,而他自来便知云初活不过二十,因为避子药,也万不可能有身孕,他也从未想过这一茬。
可现在,他,有皇孙了……
云王爷看着皇上的表情,眼底却尽是冷讽,“不过,皇上不用太高兴,因为,你们很快就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虎毒不识子。”皇上黑眸直视着云王爷。
云王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面上的笑意比寒风更冷,更彻骨,更残薄,“不过棋子而已,我一步步给出机会让云初展露头脚,推波助澜让她靠近太子,一步一步让她和太子生死相依,直至大婚,终于让太子娶了雾氏活不过二十岁的女子,终于让你大晋江山娶了你们大晋命数的克星……她的价值已经结束,当然,我的确没曾想,云初竟然怀了身孕,既然在此遇到,那早死晚死,也不过是死。”云王爷心情很好的说完,直接一挥手,顿时,身后黑衣人越过云王爷向云初袭去。
云初未退,夜华却当先一步出手。
不过瞬间,密道里,薄雾隐扰,晃影虚无。
“云王爷,你觉得,就凭你这些人就能制住我?”云初隔着淡淡雾气对着云王爷冷笑,也无半丝亲情可言。
云王爷一手挟持着皇上,一边看着云初,“当然不能,不过,若是除了皇上再加上整个名华府作陪呢?”
云初眉宇一沉,“原来,这是你的底牌。”
正与一众黑衣人打斗在一起的夜华闻言,此时也不禁心神微敛。
没曾想到,云王爷真正作为王牌押身的,竟然是名华府,还是整个名华府。
“名华府根系庞大,又专出大晋帝师,父亲是不是太过自大。”云初紧了紧手,横眉冷竖,杀气,在眼底蔓延。
云王爷带着皇上退后一步,唇间薄意勾起,人近中年却依旧气质风华五官拧起一抹好似天下尽在掌心的笑意,“云初,你认为,我会口出狂言吗?”
云初呼吸一窒。
“名华府与大晋的关来自来微妙,说是忠心不二,不过是相互制肘,若是突然名华府生了变故,你说会如何?”
“你在名华府里藏了炸药。”云初终于想通其中关键,豁然直视云王爷,清眸里冷光灼灼。
云王爷倒很诚实,“聪明,对了,我说整个名华府,自然也包括了名家嫡女名玲珑,只要她回到名华府,那……”云王爷另外一只没有束住皇上的手轻轻抬起比了一个爆炸的姿势,“砰……”笑得无比残血。
云初轻吸一口手,手心握紧,几乎怒吼,“那是你儿子的心上人,也将是你未来儿媳妇。”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云楚以后会懂的。”云王爷冷笑,鄙视云初,“愚昧无知。”
云初已经无言可诉。
空气中瞬间沉默,除了呼呼的打斗声。
地道内,夜华与一众黑衣人交手,身姿错影的飞腾掠过,对方想伤云初也近不得身,而对方身后极佳,可又如何抵挡夜华雾化无形,不过一会儿,便折损近大半。
“呵呵……”蓦然的,沉默许久的皇上突然朗声笑起来,笑看着云王爷,“云王为了今天一日果真是做足了万全准备。”因为一直被云王爷挟持着,本来身体又渐不如从前,如今又被制住了周身几大要穴,气虚体虚,声音中气也比不得以前之足。
可是,皇上之言一出,再轻,也不容任何人忽视。
云王爷暗赞皇上果然是皇上,开口间端得是俯视苍生,“不错,纵然名华府里到时还有人活着,他们只会认为此事是大晋皇室所为,那他们对大晋皇室的恨……哈哈……”
“真是,其心之毒。”云初这一刻是真的不认识云王爷了,看他,不止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更是在看一个残暴冷血的变态。
她以前认为罗妖够变态,可是罗妖的变态还能是人正常所忍,而云王爷的变态,是深深的扭曲,被权力,yù_wàng,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