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上手机,拎上包便要走,突然间又想起,如果没没有给韩少城打声招呼的话,韩少城出来没见到人,肯定会不高兴。
韩少城还在洗澡,莫苡菲来到门口准备敲门,门便开了。
男人穿着格子休闲短裤,光着上身,肩上搭了根毛巾,水珠顺着额前的头发下滴。
男人看到门口出现的女人也有些吃惊,莞尔眼角上扬,出口揶揄,“偷看男人洗澡,不怕长针眼?”
谁偷看他洗澡了,自我感觉要不要这么好啊!“我没有偷看,医院打电话来让我回去加班。”
男人光着大长腿迈过她的身旁,“我送你。”
莫苡菲转过身,那男人已经站在衣柜边脱格子休闲短裤了,只见溜的两半屁-股,白哗哗地露在外面。
莫苡菲吓得赶紧转身,闭眼,摇头。
暴露狂,要点脸好吗?房间里还有人,是异性。
dà_boss,你这么不要脸,你的员工知道吗?
“你不能等我出去再脱裤子吗?”
屋里响起男人轻佻的声音,“你不是还偷看我洗澡了吗?”
有这么诬陷人的吗?莫苡菲真是被他气得:“谁谁……谁偷看啦!
不要脸,不要脸,那么丑的腿,像穿着毛裤似的,谁稀罕看啦!
莫苡菲不想和他理论,反正说不过他,都是她吃亏的份。她用手挡着一边脸低着头不敢看他,径直向外走。
……
晚上是韩少城送莫苡菲回医院的。
照例,莫苡菲让韩少城把车停到医院后门,毕竟那里进出的人少,被同事看到的机率也低很多。
和韩少城道了再见后,莫苡菲便朝医院走去,经过门卫室到门诊部还要穿过一个花园。
花园在白天人很多,住院部的好多的病人有空闲时间都会来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早春的夜间有些偏凉,晚风袭来,单穿一件长袖的衬衫有丝凉意,她挽着包抱着两臂。
警觉身后有响声,回过头偏望,什么也没有,只有夜间的路灯,把园子里的树影拉得摇曵婆娑,树枝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嘴被蒙上那一刻,她明显地感觉到脖颈上的凉意,那是来自金属器具的冰凉。
“不准出声,否则杀了你。”
劫匪一步步协持着她,把她往树林里带。
莫苡菲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要不要这么倒霉,嘴被捂着,她出不了声,当然她就算没被捂着嘴,也不敢出声呼救,那无疑是在激怒劫匪。
她只得顺从地轻点着头,点头幅度也不敢太大,生怕一不小心刀就割到脖颈。
见她配合地点头,男人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一脚踢在她的腿弯,莫苡菲跪坐在地,这才瞟见,劫匪身着黑衣,蒙着头,只余一双眼在外面,她确信真的遇上劫匪了。
劫匪也单腿跪在地上,仍旧一手拿刀架在莫苡菲的脖子上,一手去扯粘在身上的宽胶带。
莫苡菲听到撕掉胶带的声音,知道这人是准备要封她的口。
她趁男人不注意的空档,左手已经伸向裤兜里,划动屏幕解锁,她不知道电话有没有打出去,也不知道是打给谁的。
不管电话通没有通,她要多和这个男人说话,她只希望今晚遇上的只是个劫财的人,那么她把身上的钱财都给他。
莫苡菲壮着胆子想要和劫匪谈判,在和劫匪对话时,她不知道她出口的声音却已经颤巍得不像样,没有她想像中那种谈判气场,“你你……放了我,别杀……别杀……我。”
“包……包……里有钱,你拿去。”
劫匪并没有听她的,而是拿着胶带先缠她的手,接着封她的口。
劫匪从她身上拿过包的时候,她两腿早已无力的打着颤。
她想就趁着劫匪翻她包的时候跑吧,许是害怕,站起时,腿不停地在抖,还没跑出两步,劫匪已经把她抓住了。
被甩到在地方,背脊生生地发疼,包也被劫匪砸在一边。
“臭娘们,敢耍我,包里才一百多块钱。”
劫匪的脚已经踢在她的身上,痛得她哭了起来,嘴被胶带封着,却发不出声来。
莫苡菲也暗自道苦,她本就没什么钱,自己的开支,平时在身上放的零钱也不多。
劫匪是嫌自己钱少,看来今晚自己跑不掉了,是要吃些苦头了。
突然劫匪也蹲了下来,拿着尖刀在她的脸上比划着。
一手去扯她脖子上的项链,自言自语地道:“项链是真的,还是假的,手机呢!”
劫匪的目光在莫苡菲的身上扫来扫去,看到她裤包处的饱满,伸手就去把手机给掏出来。
在看到手机后,劫匪怒了,把手机砸在地上,骂道:“臭女表子,居然打电话。”
电话居然打通了,还在通话中,只是不知道打给谁的,真希望是打在医院值室,那样来救她的人就会很快。
但她更想乔旭立刻就出现在她的身边,把她救下来。
容不了她多想,劫匪已经目露凶光,高高举起尖刀,对准了她的胸膛。
看着尖刀杀向自己的瞬间,莫苡菲吓得在地上翻转。
刀没有刺进她的要害,却扎到了她的手臂,疼得眼泪簌簌而下。
绝望漫延上心间,是不是今天就会死在这个歹徒手上,她还有好多的事情没做。
她还没有把爸爸妈妈接来同住,她还没撑够三年离开韩少城,她还没看到乔旭结婚。
林子里突然被光照亮,如同天神降临般的声音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