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边军少校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是出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职业素养出发,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向赵煦讲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回禀吾皇万岁,末将名叫林飞,系陇右路指挥司少将杨志将军麾下马军少校,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十天之前,我陇右路一名中尉按照常例率部在约昌城以西的的国境线上进行巡逻,并且在巡逻即将结束的时候,发现了展大人,并在他的怀中发现了隶属于户部的商贸用途的牙牌,我前军医护兵遂即对展大人展开救治,并且由快马上报约昌城将军府,但展大人醒来之后,却立马要求我们快马送他来帝都,无奈,我前军指挥使上校只得派末将带人护送展大人往汴京而来。”
林飞的话很直接,并没有多余的废话,但是却他却并不知道展风所遇到的事情,所以赵煦只得先挥手让他退下,待到展风哭够了,赵煦又继续的对展风问道:“展卿家,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们的商队呢,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样子?”
“陛下,他们死了,都死了,贪婪的乌列什特城主,那个该死的无穆里奇,他说我们是奸细,盗取了他们塞尔柱国大量的军事情报,然后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的全都砍了下来,然后还拿给别人看,您不知道,那幅景象,好惨呐呜呜呜……”跪在地上的展风,再一次的嚎啕痛哭了起来。
“都死了?六百多人,那是六百多手无寸铁的商人!!苍天呐!!”赵煦赤红的双眼,散发出无比凌厉的杀气,天子一怒,必将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陛下,暂且息怒,且听微臣一言。”赵煦刚刚发出怒火,礼部尚书郑俊彦立马走出班位,向赵煦躬身一礼说道。
“郑卿家有何话说。”赵煦将自己的怒火稍一压制,对郑俊彦问道。
“陛下,臣虽然不会去说什么国虽大好战必亡,但是陛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残杀我国商队,贪墨我国商品钱财的人,只是乌列什特城的城主无穆里奇,该国的国主貌似并不知情,若是我国兴兵而去,他们的国主又将这无穆里奇送出怎么办,所以,依臣之见,不若我们先派遣一队使臣前往塞尔柱国都君士坦丁堡,让塞尔柱国的苏丹下旨,将无穆里奇抓获,交由我国的使臣带回国来,并且将我们商队的所有人的尸首一并交还,待回国之后,再将无穆里奇交由三司公开会审,再由菜市口当众行刑。如此,一是节省军费,二是彰显吾皇万岁仁义之君的风范。”
赵煦对郑俊彦的话沉思了许久,然后显得有些疲惫的对郑俊彦挥了挥手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由你礼部安排一下吧,看看你们礼部有没有信奉安拉的穆斯林,安排他替朕走一趟塞尔柱突厥国的君士坦丁堡吧。”
“微臣领旨。”
待郑俊彦退下之后,赵煦已经完全没有了继续陪四个来自欧洲的使臣吹牛聊天的心情了,只得安排礼部的的官员将他们送回驿站,待回头再聊。
“兵部。”四个歪果仁走了之后赵煦说道。
“微臣在,陛下有何吩咐。”听到赵煦的呼唤,卢俊义出班应声说道。
“传旨甘肃路指挥司少将关胜,立即出兵将混乱的原高昌回鹘汗国和东客剌汗国土地上的叛乱立即平定,命令草原西路指挥司少将秦铠锋,同时出兵西辽,将耶律石鹰的脑袋给朕钉在城墙上,对于塞尔柱突厥国,即使是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朕也要给他们一点压力。”
“微臣遵旨。”
而远在中亚地区的塞尔柱突厥国,发生在乌列什特城的惨案自然是瞒不过身为苏丹的塞义夫江莫里西,而为了处理与宋帝国即将发生的矛盾,身为苏丹的莫里西不得不在一直召开着会议,全国几乎所有的伯克们全都集中在了这座明显属于伊斯兰风格的大殿之内。
“父亲大人,无穆里奇因为自己的贪念,捏造莫须有的罪名,擅杀他国商队,这是任何一个有尊严的国家所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且,他得罪的国家还是东方最强的宋帝国,我想作为苏丹陛下,您应该非常清楚宋帝国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国家,他们的人民虽然温文尔雅,但是极其的能征善战,他们的战斗力和战争史我想您应该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儿臣的意见是趁着人家的刀兵还没有强加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最好是立即派出使臣,向人家道歉,说不定就能够免去两国之间一场不必要的战乱。”说话的是莫里西的长子,同样也是这个塞尔柱突厥国国的太子奥利安丁。
奥利安丁说完,塞尔柱国的大将军撒不拉黑又接着奥利安丁的话茬说道:“尊敬的苏丹陛下,臣十分的赞成奥利安丁王储殿下的意见,为了保险,我们应该直接将这次灾难罪魁祸首,贪婪的无穆里奇交给宋人,并且将无穆里奇贪墨的商品和那些宋人的尸首统统的还给人家,这样,他们就会完全没有理由向我们出兵了,最多就是敲诈我们一笔钱财罢了。”
有主和的,自然就是有主战的,又有一位塞尔柱的伯克对奥利安丁和撒不拉黑说道:“二位腰间插着的难道不是战剑,身上穿的难道不是铠甲,我们的身后难道就没有了数以几十万记的常胜之军吗,为什么你们二人会说出这些让人听着颓废的话语,我们不就是杀了他们六百名商人吗,让他们来好了,等他们的军队过来沙漠,再说向我国发起进攻的胡话吧。”
“马洒力海,我们并不是怯战,而是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