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纣王仅是对身为男性的自己感兴趣还是对所有男性感兴趣,鸿钧完全不敢去冒险试探,否则后果一发不可收拾,所以要把这种潜在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中,若是能让对方意识到“非自己不可而自己又容不下旁人”就更好了。
事实上,纣王是理智的,他或许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把念头掐灭了,那句话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他希望鸿钧回来,却又不想被影响得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所以趁还有挽回的余地,不想已经离去的某人再回来影响自己——如果某人还在,这句话就是让对方默默离去;如果不在,就当这句话从未说过。
“你真的忍心不再见我?”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纣王身体猛地僵住,却忽然不敢转过身,因为害怕只是自己的错觉,害怕自己的决定会动摇。
一双手从背后搂住自己的腰身,耳边热气喷洒,真实得让人不知所措。
“因为影响了你,所以让我离开?”
纣王努力克制自己转身拥抱对方的冲动,沉声道:“你既然都走了,又回来作甚?”
鸿钧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委屈道:“跟你开个玩笑,你真要我走啊?我若真走了,你还不得哭鼻子?”
纣王气得胸膛骤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怒吼道:“滚!孤看见你就来气!”
“不滚。”鸿钧亲吻着他的后颈,耍赖道。
纣王又重复一遍,“你滚不滚?”
“不滚,除非我不喜欢你了。”
“……”纣王听言更加恼怒,企图从鸿钧怀里挣脱,“来人啊,有刺……”
鸿钧忽然转过他的身体,猛地攫住他的唇瓣,堵住了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然后一路攻城掠池,急切的动作,凶猛的力道,无一不在表达自己的热切。
亲吻渐入佳境,纣王慢慢停止了挣扎,双手迟疑地环上对方的腰背,终于忍不住开始回应起来。
两个没羞没臊的人,一场争吵还未结束,一场亲热已经开始……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这场情/事依然酣畅淋漓,纣王身心疲惫,枕着鸿钧的臂弯沉沉睡去,鸿钧低头看了看斗志昂扬的小鸿钧,无奈地给自己施了一个静心咒。
纣王睡得很舒服,翌日神清气爽地醒来,发现旁边睡了一个人,想也不想地抬腿将对方揣下床,无视对方哀怨的眼神,心情愉悦地上早朝去了。不过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朝散不久,有将士来报,伯邑考回西岐途中死于非命,尸体在黄河边被找到。
纣王猛地站起身,震惊道:“伯邑考死了?!”
来报将士属于纣王隐秘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平时不轻易现身,专门为纣王处理明面不能解决的事情,权力甚大,可先斩后奏。兹事体大,将士已将所有知情人士扣押起来,只等纣王发落。
伯邑考的尸体被黄河流域的百姓发现,幸亏不认识其身份,否则等纣王知晓此事,消息已传到西岐去了。
纣王沉声道:“伯邑考尸体现在何处?”
“启禀陛下,属下暂时将其安置在城外郊林。”
“能检查出他是如何死的吗?”
那将士面露迟疑之色,不确定道:“尸体上有几道动物抓痕,但并不能致死。”
闻言,纣王微微皱眉,这时听身旁的鸿钧说道:“动物抓痕不是致命伤,伯邑考应该死于妖魅之手。”
纣王神色微愣,不解问道:“好好的,妖魅为何要杀死伯邑考?”
鸿钧低声笑道:“自然是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想以此恶化陛下和西岐之间的关系。”
纣王冷声问道:“谁?”
鸿钧道:“自然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了。”
纣王:“……”
鸿钧趴在纣王身上,事不关己般悠哉悠哉地询问道:“陛下准备如何处理这事?”
纣王眉毛一挑,风轻云淡道:“伯邑考死于非命与孤无关,自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