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即墨明镜到底还是心疼更甚一些,轻声责备:“不是都染了风寒了吗?怎么还跑到窗前来吹风,你怎么就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
贺兰悦之猛地抬起头,眼内燃起火花:“世子爷。”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所以,他并不是来跟自己决裂的吗蠹?
眼睛不知不觉的湿了。
即墨明镜微凉的手指给她擦去眼泪,叹息一声:“傻瓜!”
即墨明镜跳进屋子里,将窗户关上,这才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朝床走去,贺兰悦之低低惊呼一声抱进了他的脖子,却被他身上的寒意刺到,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即墨明镜感觉到了,不由得又懊恼了几分,忙将她塞进被窝里:“快躺下,别着凉了。”
贺兰悦之还有些懵懵的回不过神来,就被塞进了温暖的被窝里,看着眼前人,眨眨眼,还有一种做梦的感觉髹。
她有些贪婪的想看他,可是拉下了帐子,有没有点灯,漆黑的一片,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而他还往后退,她有些急了,忙坐起来,急声唤他:“世子爷。”
即墨明镜像是明白她心底的不安,眼里终于漾起了笑意。
她到底还是紧张自己的。
心里也是着实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没见也没有任何音信,他心里其实也不安,要不是经常要到宫里当值,忙起来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想她,只怕他早就忍不住冲过来看她了。
她也真是够狠心的,一个月竟然都不联系他,连个话音都不给他。
又想起他刚刚在窗外看到的,心里更是一阵揪痛,又生气。
她刚刚是想要放弃他吗?
真是可恶!
想到这里,即墨明镜生气得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将外披脱下扔到一边,直接上去将人压倒狠狠的吻住。
贺兰悦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又变了个人似的,惊呼一声,还没有溢出口,已然被夺,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想念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贺兰悦之心地忽的一软,便不再抵抗,任由他掠夺,直到即墨明镜情动,不能再继续。
贺兰悦之脸颊泛红,气息不稳,胸口激烈的起伏,即使隔着棉被,即墨明镜都能够感觉得到那柔软,脑子里不自觉的便想起了上次触及的柔嫩,手便有些痒,很想再去碰触。
不过最后还是被他克制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有几个月,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再忍耐几个月,他还是可以的,没有必要非要在这个时候唐突她,更何况,这是她的院子,外面也还有丫鬟,被听到了,对她总是不好。
想到这里,即墨明镜坐起身,让夜里的寒气将身上的热气吹散,降降温。
贺兰悦之见状,哪里不明白的,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他还是很在意她的。
这就好。
“你,怎么过来了?”冷静了些,贺兰悦之便要坐起来跟他说话,即墨明镜忙按住她:“躺着,外边冷。”
贺兰悦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很厚实,很温暖,不过还是有一丝丝凉意。
“你,冷吗?”贺兰悦之想叫他躺下,想想也不合适,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只能言说其他:“什么时候来不行,何必非要这个时候来?外面下着雨,要是淋到了,着凉了怎么办?”
即墨明镜望着她:“我也不想来,可是有人明明自己做错了事,却还跟我扭脾气,一声错都不肯认,我要是再不来,只怕都能悔婚把我给甩了。”
贺兰悦之想起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也有些赧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即墨明镜目光一沉,又压了下来:“怎么?你还真的想要退婚?”
贺兰悦之知道他火了,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怎么会呢?咱们不是皇上赐婚的吗?这怎么可能退婚?你想太多了。”
“哦,这是皇上赐婚,你是没法子了,那是不是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你就真的退了?”即墨明镜逼问。
在即墨明镜的目光逼迫之下,贺兰悦之越发的心虚:“当然不是!”
睁眼说瞎话!
即墨明镜心里很明白,她是动过这样的心思的,刚刚她站在窗前,他看到了。
即墨明镜想到这里,又是一阵恼火。
她怎么能够不相信他,怎么能够生出这样的心思,这样轻易的就想要放弃他?
不能打她揍她,即墨明镜干脆就擒住了她的唇,狠狠的惩罚她,到最后,她双唇都红肿了,他才肯放过去。
“以后不许再生出那样的心思,这一辈子,你都是我即墨明镜的女人。”即墨明镜低声狠厉的说。
贺兰悦之眼中迅速凝了泪:“可是我这样坏!”
即墨明镜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心软得一塌糊涂,连人带被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你这个大傻瓜!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又不是心思歹毒滥杀无辜的人,那女人那般欺你害你,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也从来都没想过就这么罢休的!只不过当初到底是哪位出了面,已然将事情揭了过去,我要是马上就对她动手,那位若是知道了,心里对我必然是不满的,所以我才暂时不理会,只等将来有机会,必要全数拿回来的,谁知道你竟是这样心急。”
贺兰悦之红了眼睛,将头埋在他怀里:“我也不是心急,只是机会就在眼前,叫我眼睁睁的放过,我做不到。”
说到这个,即墨明镜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跟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