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疑惑在夏青的脑海里一闪即逝,她担心着昨晚躺在垃圾堆里的莫梵,该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要是被人发现一表人才的莫市长躺在垃圾堆里睡了一夜,那就罪过了!
夏青越想心越慌,手机在昨晚也不知掉到哪里旮旯了。
她急匆匆的打车回两人的湖景别墅,她的门还未来得及推开,就被一只大手拽了进去,直接甩向客厅几米远。
夏青灵敏的一脚搭在沙发上,阻止自己摔倒在地板上,扭头看向身后的双眼猩红的莫梵,眉头紧蹙。
“你在发什么疯?昨晚被人打傻了?”
她还未来得及关心这个男人昨晚怎么被救的,便被走过来的莫梵伸手扯着她的白衬衫。
夏青警觉的一个转身,错开他的钳制,一推一拉,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莫梵的目光凌厉得吓人。
“出去玩了一个晚上,衣服都换了,是欲求不满找了男人过夜?还是觉得心虚对不起别人?”
被压在沙发上的夏青,扬起的拳头欲要揍向莫梵的夏青,愣了愣,一路上对他的担忧瞬间被一盆冷水给浇灭。
“莫梵,你不要狗咬吕洞宾,我……”
“昨晚的事情是你设计的吧,雪儿被人凌辱,你畏罪逃走!”莫梵伸手撑在沙发上,坐起来,嫌弃的整理自己一丝不苟的西装,睥睨着躺在沙发上皱眉的夏青,冷哼一声继续补充。
“夏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恶毒和没脑子的女子,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你!”
夏青眯着双眼,冷静的把莫梵的话一字一句的解读,知道他说完,才忍着腰上带来的疼痛,缓缓的站起来,冷艳看着发怒的莫梵。
“莫梵,你什么意思,请一次性讲清楚,我讨厌拐弯抹角!”
莫梵如一头随时会发怒的野兽,阴鸷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腿矜贵的交叠着,斯文的面容竟然给夏青产生一种慎人的错觉。
“你昨天把黎雪一个人扔在车上,被那群逃跑的混混给凌辱了,夏青,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就好,你这样是毁了她。”
听到这个消息的夏青,踉跄后退的坐在沙发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冷艳的面容闪过一抹疑惑,眉头紧蹙的低吼。
“不可能,我昨晚让她上了车!”
莫梵手里捏着的玻璃杯,一下子被捏得粉碎,斯文的面容再次被崩溃锁取代,“她不会开车,夏青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木头做的?怎么蠢成这样!”
夏青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斜插在裤袋里,吸了吸气,抬手揉了揉酸酸的鼻子,眼白处泛着血丝,前所未有的淡定,语气低低的。
“谢谢莫市长的提点,我就是太蠢,才会屁颠屁颠的找你领证!”
她说着咽了咽口水,极力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很想解释昨晚她也受伤了,半路被人救了,也想质疑黎雪是怎么被凌辱了?
她更想问莫梵,昨晚的他躺在垃圾堆里被谁救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被人发现身份没有?
可是。
从他斯文的面容里,看到的都是对她无尽的厌恶和嫌弃,以及对黎雪的打抱不平。
突然间,她觉得没有了解释和关怀的意义。
“莫市长,有空吗?一起去办离婚证,这样是对你的宝贝疙瘩最好的安慰!”夏青笑得极其的灿烂,连她自己都感觉这个笑容应该很迷人。
她喜欢迷人潇洒的自己,不会有人看到她的心口在滴血。
出了门,依旧是那个无牵无挂的夏青!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莫梵,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的酒渍,抬手看了看腕表,一脸不耐烦的站起来,一直在刷微信,看医院里黎雪的视频,并未抬头看她一眼。
他滑动手机屏幕的手指,僵硬了一下,从喉咙里缓缓的挤出一个“好”字。
站在茶几旁的夏青,突然觉得双腿有些软。
她揣在裤袋里的手指掐进肉里,想用疼痛感来刺激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奈何她的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到痛,只是胸口闷闷的,呼吸困难至极。
“好,等我半小时换一下衣服!”
她说着,两手插进裤袋里,转身上楼,身后却传来莫梵冷幽幽的话,“夏青,你伤害了别人就想走人,没那么容易!”
走到楼梯口的夏青猛地转身,闪着昨晚被踢伤的腰,不由得皱了皱眉,欲要发出的火气瞬间降了半截。
“抱歉,奴家已经不想陪你玩了,你的宝贝疙瘩怎么被凌辱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她说着停顿一下,甩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到莫梵脸上,压制着心中的酸楚,继续补充道。
“而你,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莫梵倏地站起身,抬手取下眼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语气慢条斯理得让夏青想揍人。
“法律上我两还是夫妻关系,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雪儿有任何三长两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想离婚走人没那么容易。”
莫梵边说边朝夏青走过来,伸手撩拨一下夏青的下巴,似笑非笑,“刚好用夫妻关系绑着你,看你往哪里跑!”
夏青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朝莫梵的脸上揍过去。
娘的。
她的拳头已经叫嚣很久想动手了,奈何拳头碰触到这混蛋的脸,却被这斯斯文文的男人准确的握住她的拳头,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