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要的东西也不多。

能嫁给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可是这个愿望落空了,她想要退而求次,觉得嫁给喜欢自己的人也好,结果最后却是嫁给了周旭尧。

她不喜欢他,他亦然。

既然命运注定如此,她又安慰自己,学着去接受这一切,没有爱情,那么若是可以,把前尘旧人都给忘记了,跟他平平淡淡的一起生活下去,也并非不可。

她这种愿望很过分吗?并不。

可是她把要求降到这种程度,他也无法做到。

不知是否由于靠得太近,男人俊美的脸变得有些模糊,她看着他,怔怔地开口,“让我离开,你答应吗?”

离开这一个念头,不知在她的脑海中重复出现过多少回,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说出口。

周旭尧的心口宛若被一记重锤砸中,又闷又疼,眼神倏然变得冷戾,薄唇更是抿得寒芒湛湛,“说了那么多,你就是要离开。”

察觉到男人的气场骤变,秦桑紧张得吞咽了一口唾沫,眼底微微慌乱,呼吸顿时也变淡了几许。

他的脸压下,鼻尖碰上她,男人的气息夹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灌了过来,强势霸道地让人感受着他的存在和彪悍,秦桑想要后退,却被他扣得动惮不得。

男人漆黑的眼眸冷冷淡淡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宣布,“唯独离开,决不允许。”

似短暂又似漫长的安静。

秦桑垂下眼眸,唇畔勾出淡淡的弧,“我知道。”

“凌菲的孩子不是我的,鉴定报告我会再做一次,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亲自找信得过的人去做检测。”他松开手指,温温淡淡地说道。

秦桑没有接腔,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这段时间,不要再跟陆禹行见面,秦家那边,我会帮你搞定,你好好在家休息,陪陪秦扬。”

这是变相的软禁,她又能说什么?

秦桑已经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了。

“公司那边还有事情,我先回去,晚上我会尽早回来。”

不管他说什么,秦桑不吭声就是不吭声,像是哑巴了一般,他也并不介意她的冷淡,说完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出了卧室。

关上门下楼,看见客厅里秦扬抱着小卡和保姆一起坐在沙发上。

他刚走进,秦扬便对他露出了一种类似于敌意的眼神,往保姆身侧那边缩了过去。

周旭尧朝他牵出一抹温润的笑,尔后对保姆道,“你照顾好小扬,别让他上去打扰了太太的休息。”

保姆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旭尧这般吩咐,她也只能颔首,“好的,先生。”

走出别墅,周旭尧吩咐k,“看好太太,别人不相干的人过来打扰她。”

“明白。”

二楼主卧室的落地窗边,秦桑透过干净的玻璃看着楼下,看见周旭尧上了车,然后驱车离开,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边,无力地坐下来。

由头到尾,两人的谈话有些莫名其妙,应该是周旭尧这个人莫名其妙,话题转移得太快,她应接不暇。

秦桑疲倦地往**上向后倒下去,却压着了什么,她伸手抓了过来,才发现这是陆禹行刚才给她的东西。

周旭尧大概也是气急攻心了,这玩意也落了下来。

犹豫地盯了半响,秦桑还是翻开了。

如果说凌菲孩子的父亲是周旭尧这个事情给她的是震惊,那么现在这一份鉴定书给带给她的就是惊吓,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

纸张从她的手中滑落,秦桑的脸色苍白了一层,眼神也失去了焦距。

凌菲是她爷爷的女儿?

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吗?

又过了好半响,她毅然决然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陆禹行的电话。

按照原定的计划,陆禹行是跟凌菲去民政局办理离婚,因为秦桑和周旭尧突然造访,耽误了一些时间,而接下来有一个重要客户需要见,所以离婚的事情只能暂且搁下。

离婚已经是势在必行,陆禹行倒也不担心会出什么枝节。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来显,他的唇角轻轻一翘,仿佛是早就料到秦桑会给主动跟他。

接通电话,他淡淡地开口,“桑桑。”

女人清冷的嗓音稍显激动,透过无线波灌了过来,“陆禹行,我爷爷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捏造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来玷污他的声誉!”

他一如既往地寡淡温漠,“是不是捏造,你可以去问问你爷爷生前的私人律师,他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早就挖好的坑就等着我跳!”

“那么我问你,”男人脸色讳莫如深,不疾不徐地开口,“当初你爷爷为什么要让我取凌菲?凌家一来家世背景不及秦家,二来凌家当时公司面临着倒闭的风险,你觉得你爷爷那种注重利益的人,是大发善心想要帮凌家?”

他的话,把秦桑堵得无言以对。

因为他说的很对,她爷爷那个人,一向更看重的是利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默了几秒,秦桑道,“当时你和凌菲在酒店被那些记者当场抓了个正着,你是盛兴的副总,传出这样的绯闻,爷爷为了声誉着想,才让你们结婚的。”

陆禹行低笑一声,“桑桑,这个圈子里的男人睡一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也很清楚,不是么?若是凌菲出身非凡,用这个理由还说的过去


状态提示:第279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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