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年顿了顿,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却异常平静,浅褐色的眸子里带着平静:“队长,我想你误会了,自然不能便宜他这么死了。”
“你没事吧?跟我来。”沈墨拉了下阮冰,示意和她出去,他表情很不好,显然也对刚刚瑾年强吻了阮冰的事情非常不爽。
当时不是一因为任务,他早就一拳砸过去了,所以,他看赵瑾年的眼神非常不善,甚至,他一直有些霸道地拉着阮冰,似乎绝对不会再放赵瑾年和阮冰有什么接触。
阮冰有些抱歉地看了瑾年一眼,她心里也很复杂,现在沈墨不让她和瑾年接触,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缩头乌龟一般地跟着沈墨先走了出去,目光触及在前面被抬着的那根黑爵爷,又觉得,胸中涌起满腔仇恨,其他的乱七八糟的感情却是放在另外一边了。
连夜他们审讯了黑爵爷、甄勇和甄小小,黑爵爷和甄勇最后都招认了自己的罪行,但是黑爵爷却死都不肯说出他聚集的那些财富的下落,无论大家用了什么办法,她就是不肯招认。
甚至阮冰还用了催眠也没能从里面找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阮冰疑惑地皱紧眉头:“奇怪,所有的,他犯过的罪行我都能排查出来,可是,为什么,却找不到她藏钱的那些记忆呢?”
“我怀疑黑爵研制了一种药物,可以让人失去一部分的记忆,或许这个黑爵爷也用了一种针剂。”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阮冰有些吃惊地看着来人的面孔:“小欧总?”
欧子渊穿着朴素的白衬衣和西裤,站在门口,虽然是最简单的打扮,却难以掩藏他的帅气,简直帅得张扬。
一双桃花眼更是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即便大家见惯了严肃冷凝的沈墨和,温柔多情的赵瑾年,此时看到欧子渊的时候,还是会被他那不逊色于电影明星的闪亮光环所倾倒。
欧子渊却道:“沈墨,我有话和你说。”
欧子渊、桑虞、赵瑾年、沈墨还有军医进入小办公室里面谈话,阮冰只能从外面看到他们聊天,阮冰的手微微地握紧,手心里全是汗,其实,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其实也学习了唇语的。
或许是看赵瑾年会吧,她小的时候,就学习了一些,但是其实不得要领,后来去了非洲,一开始人生地不熟,她很寂寞,所以就将这个学习捡起来了,也算是自娱自乐吧。
但是回来后,她一直没时间告诉任何人,包括赵瑾年也不知道,只是,现在,她却可以用上了,既然不带她?总觉得有问题!
阮冰从透明的玻璃向里面看,这是完全隔音的,这几个人没想到出了瑾年还有人懂唇语,所以阮冰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欧子渊在说什么。
而那些内容,阮冰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对她犹如十级地震爆发一般。
欧子渊在介绍那次沈达死的情况:“当年,我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沈达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阮冰——拿着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插在沈达的胸膛里。”
这里的所有人,除了赵瑾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欧子渊提起往事。
阮冰也猛然闭了下眼睛,不好的猜测这么多年,终于得到证实: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
后面的她也有些想不下去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便是小欧总再有义气,也不能做到给她顶罪这一步吧?
毕竟他也不是无牵无挂,当日,曾经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将李苹果推下悬崖,他难道没想过,如果他入狱,他的母亲在欧家会过得多艰难吗?
阮冰心里有千万个年头,却每一个念头都不敢想深了。
但是对于这种案件的敏感,让她马上抓住问题的所在:他是说当初她也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的确,她醒来后,根本不记得和沈达发生了什么。”
现在知道欧子渊为她做了这么多,阮冰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索菲娜忙扶着阮冰,关心地问道:“花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我去,又让我们熬通宵,不如我们先去睡给美容觉?”
就在此时,赵瑾年似有所感地看了过来,阮冰忙镇定了表情,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不知道吧!
只是,赵瑾年看她的表情如此难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
阮冰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怎么黑爵灭了,她却感觉更乱了?
于是,她只是一咬牙,扭头不再看瑾年只是和旁边的索菲娜说话。
是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阮冰犹豫了一下,然后问索菲娜:“你觉得黑爵爷真的被抓到了吗?我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索菲娜不知道她只是转移话题,反而,也为难地沉思良久,然后为难地道:“一般不是你懂脑筋吗?花儿,你快别难为我了,让我想这些,还不如让我多抓几个坏蛋。”
阮冰被索菲娜逗笑了只是笑得略微有些僵硬,索菲娜顿了顿问道:“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你别吓我。”
于是,阮冰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连索菲娜都能看得出来,里面那几个都是鬼灵精,一会儿,自己要怎么瞒住呢?
于是,阮冰想,反正今天黑爵爷是审不成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