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树。”沈墨丢给她一把铲子。
“你为什么要种树啊?”阮冰忍着笑问道。
沈墨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是喜欢种吗?以后我每年和你来种一棵,这里种满了,就去院子里种,如何?”
阮冰忍着笑:“不用了,种这棵就好,不然你心里不是会总记挂着吗?那就种吧。”
沈墨淡淡地道:“不,我就是要每年种一棵。”
阮冰笑了起来:“好,每年都种,我陪着你。”
每年都陪着,言下的意思,就是白头偕老。
让两个人忽然感觉气氛有些温馨。
林助理一直在旁边偷笑,最后沈墨和阮冰挖土的时候,林助理就在旁边打气。
沈墨道:“你装装样子就好,主要我来。”
阮冰原本想装装样子,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划水,反而做得非常认真,和沈墨种的第一棵树呢,感觉挺有意义。
等将小树苗种下去,沈墨还慎重其事地将一个水壶交给她:“你负责浇水。”
很好,他连仪式都想好了。
阮冰只好面无表情地浇着水,但是肚子里的小人却嚣张地笑着,简直直不起腰来。
沈墨,你其实也挺幼稚的,没听说吃醋吃得这么严重的。
不过她想了下应该也不是吃醋,而是他的独占欲作祟,他不是不会爱上任何人吗?既然不会爱上,自然也不会吃醋。
阮冰陪着沈墨种完树,简直累坏了,她感觉下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眼皮也不时地往下掉,仿佛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够睡着。
就在阮冰决定要是还没有走到,她就要在沈墨的肩膀上趴着的时候,终于来到大路上,看到那辆车,阮冰眼睛一亮,简直比见到亲人还开心。
沈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开车门让她上车。
车子启动,阮冰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车走了多远。
忽然,阮冰感觉自己被人推一下,她迷迷糊糊醒来。
就听到林助理道:“咦?赵公子在那里干什么?”
瑾年?
阮冰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沈墨看到她这样紧张的样子,脸色就是一沉。
阮冰借着月光,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路边,旁边是一辆很普通的奥迪。
那个男人似乎撑着车,有些不舒服。
“瑾年。”阮冰就想下车,沈墨一把拉住她厉声道,“不准去,赵瑾年这么重要吗?他又不是一个人,旁边不是有人照顾他吗?”
阮冰不满地看着沈墨:“你怎么能这样?就算是普通朋友,这时候也该去问候一下,问问需要不需要帮忙吧?”
沈墨淡淡地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不要去,听话。”
阮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打开车门走下去。
沈墨气得忽然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并且命令林助理:“锁车门。”
林助理一脸苦恼,沈墨冷冷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阮冰吃惊地从外面隔着玻璃看着沈墨,但是,沈墨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林助理迫于沈墨的淫威,只好将车门锁上。
阮冰仰头冷笑了一声,哈,了不起吗?不坐就不坐。
她朝着那个高挑的男人走过去,之前是离得远,但是,当她走得稍微近点的时候,就发现那根本不是赵瑾年。
她顿了顿脚步,试探地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那人回头,果然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只是,他的衣服,却是和赵瑾年的一件衣裳一模一样,不然阮冰也不会认错。
于是,她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阮冰不由得茫然地回头看向远处,沈墨还坐在那辆卡宴里。
那个很像赵瑾年的人,急急忙忙地和他的同伴离开,车开得刺溜一声,好像一条惊慌失措的鱼。
这更加印证了阮冰的猜测,她凶巴巴地大步走到沈墨的车窗前,很不客气地敲了敲车窗,沈墨淡淡回眸,冰冷回望。
“刚刚那个人,沈总,不会是你故意找人假扮的吧?”阮冰忍着怒气质问道。
沈墨的眸色沉了又沉,语气冰冷:“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不听我的劝告下车,所以,你是在用行动告诉我,赵瑾年要比我重要得多吗?”
阮冰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他沈墨好端端地在车里坐着,没病没灾,但是,刚刚那个冒充瑾年的却假装自己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自己当然得去看看,这和谁更重要有什么关系?
再说,这家伙果然是憋着劲的报复她。
大概从自己带着瑾年去看梨树开始,他就记恨上了。
所以才硬要大半夜,去爸爸妈妈的坟前种树,而且,还故意用话激她,让她现在累得和狗一样。
再故意引诱她下车,然后翻脸。
很好啊,沈墨,你把聪明才智都用在我这小女子身上了。
阮冰越想越来气,自然也不会和他妥协。
她皱眉,抱着胸问道:“沈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反省下自己最近的行为,如果你答应不再和赵瑾年在一起说话,我就让你上车。”沈墨看着阮冰,一脸的不高兴。
“哈,我要是不呢?”阮冰气愤地问道。
“林助理,开车。”沈墨冷冷地道。
“喂,你敢!!”阮冰抓狂地道。
但是,林助理再次迫于沈墨的淫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