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同样是早起,却有不同的结果,关键是看自己在什么位置?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九大门派的长老都是地地道道的老江湖,从刀尖上舔血,到尔虞我诈,世故圆滑,都知道谁先出头,谁先倒霉?而推举武林盟主又是一个高风险低收益的行为。
里恩一脸疑惑,高雄和谷先生二人一脸焦灼,但自己却又不能带头行动,按照惯例,推选要从九大门派长老开始。
徐节见状,就道:“既然九位长老不愿支持里恩出任盟主,那是否愿意支持余正华公子出任盟主呢?”
这些老江湖仍然没有行动,因为他们经历了太多的铲除异己和兔死狗烹的教训。谁又敢保证自己不会站错队伍,而事后遭到排挤呢?又或者自己选对了人,但对方怕自己居功自傲而除之后快。
总之九大门派的长老都在犹豫和观望,谁也不肯先行动。
余正华的脸色也阴了起来,失去了耐心,就朝这九人环视而去。
李东野露出了一丝微笑,外人都以为他暗自得意,对出任盟主稳操左券。其实他是在苦笑。
徐节不想再继续询问了,这都是徒劳的,但前两者已经询问过了,最后一个不能不询问?
这九个老江湖依然保持沉默,推选无法继续了,徐节气呼呼的坐下。
高雄就道:“既然九位长老还无法做出决定,那盟主的选举就暂时停下,我们明日继续!”
里恩松了一口气,九个老者也松了口气。
谷先生匆忙来到慧易高僧身前,低声询问道:“我们昨夜不是已经商量好的吗?”
慧易忙闭上双眼,双掌合十,念道:“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清静为宜,怎敢抢人风头?”
余正华就朝这九人走来,这些老江湖见状,匆匆逃了下山。
高丽将里恩带到了父亲身前,鼓励道:“不用灰心,我们还有明天呢!”
里恩却已经失望的道:“如果他们不想我做盟主,那我还是退出好了,现在读书还赶得上三年后的科考。”
余正华走了过来,拍了他的肩膀道:“里公子果然非同凡响,将九大门派的长老全都镇住了。”
里恩忙对他道:“余公子说笑了,晚生无能!”
谷无用也垂头丧气的走来,余正华对其道:“先生无用,徒弟无能,还真般配!”
高丽就想要争辩,但被她父亲阻止。
待余正华跟李东野二人都离去后,高雄拉着里恩附耳道:“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得抓紧了,现在就开始!”
“开始做什么?”高丽疑问道,高雄道:“你现在就去找你们峨眉派的薛薇师太,请她出来支持里恩公子,你跟阿青一起去,务必要在明天天亮之前说服她!实在不行,让你娘也去!”
高丽应了,就召唤出花车,向众人道别后下山而去。
徐节起身也要下山,高雄却拦住了他,道:“徐兄,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今日天色尚早,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谷无用也道:“在下初来咋到,也想向徐兄请教!”
徐节道:“改日吧,我今天有些累了!”说着就要召唤坐骑,高雄立刻按住了他的手道:“可如果我们现在不谈,明日的盟主推选就无法继续进行!”
谷无用也道:“恕老朽斗胆,如果徐兄不能解决今日的难题,我们推举到明年也选不出盟主来!”
徐节瞪着他,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谷无用就道:“余公子虽然根基好,人脉熟,但傲气重,现在他还没有出任盟主,就目空一切,若是让他做了盟主,就没有我们说话的份。”
高雄也道:“余公子是有能力,但能力太强,已经不需要我们辅佐了!”
徐节就道:“不是还有李东野吗?成熟而又稳重,盟主就需要这样的人选。”
高雄一时语塞,谷先生却道:“李东野虽然成熟稳重,却为人低调,处事漠然,似乎从来就不把他自己当作江湖中人。”
徐节听后,就道:“高左使对李东野观察的比我熟悉,那么我们还是找地方聊聊盟主府的事情吧!昨晚折损了几个护卫。”
高雄听后大喜,就道:“那我们就前往少林寺中畅谈,那里幽静,无人打搅!”
禅房内,僧人送来的斋菜,便离去了。
谷先生对里恩道:“你在门口守着,我们不唤你,你不要进来!”
里恩应了,就在房门外把守。
古寺青灯,晨钟暮鼓,木鱼诵经。这一切好熟悉,仿佛还在落雁山中,无聊中,见以小僧路过,手持佛经,便拦下,借来经书诵读。
禅房里,高雄开门见山的道:“谷老弟虽然也是江湖前辈,德高望重,但对辅佐盟主之事还生疏,故我们请徐兄出任侍中,谷老弟出任右使,一同辅佐新任盟主。”
徐节就道:“高兄厚爱,不过新盟主还没有选出来,我现在出任侍中是不是早了些。”
高雄就道:“虽然盟主还未选出,但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上次江城遇袭,体内余毒未清彻底,加上早年落下的病根,身体已经很虚弱了!”说着便剧烈咳嗽起来,竟然吐出了一块黑血。
徐节惊疑了,高雄道:“这解释在下为何不请徐兄饮酒的缘故了。”
谷无用也道:“五行督察使中水长老资格最丈,但锋芒也最露,他如果出任盟主或者侍中,那我们都不会好过的!”
徐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