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北宋南下,身为奉阳子民理当全力抵抗,哪有侥幸一说,打不打得过总要打了才知道,年年纳贡岁岁称臣便如同温水煮青蛙,到头来仍逃不过一劫。”
“可朝中人云,北宋声势浩大,不可与之争锋,我朝军事羸弱,若有不慎,便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不如虚与委蛇,徐徐图之。”
“全是放屁,彼其娘之。”
“赵星拱,你怎么骂人……”
赵星拱不了解奉阳王朝的历史,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人性,前一世他博览群书,而能知兴替的历史更是重中之重,历史上签署丧权辱国条约的政权可有过好下场?
其实奉阳王朝改国号的原因赵星拱也略知一二,这一任的皇帝天纵奇才,将原本羸弱的奉阳治理得井井有条,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俨然一副太平盛世,然而毕竟积重难返,奉阳除了国土面积相对较大,国力仍不可与北宋比肩,北宋一朝南下,奉阳军队闻风丧胆,奉阳皇帝御驾亲征,虽御敌于国门之外,却也身负重伤,命在旦夕。如今三年已过,据天佑十年的大限只剩不到七年,北宋枕戈待旦,等待着这位雄才大略的皇帝驾崩,原本弱小的东西两晋也虎视眈眈,想要从奉阳这头病老虎身上咬下块肉吃,想到这里赵星拱不禁撇了撇嘴,心说天佑这个年号,只怕改得不怎么好。
赵星拱思来想去,刚想说话,却见刚从茅房回来的刘方瑞眼睛红肿,泪痕犹在,显然哭过很长时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小女生还真是麻烦,赵星拱不由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刘方瑞不敢看赵星拱的眼睛:“没,没什么?”
“哭成这样还说没什么。”
“……呜——”
哭声又起,这下赵星拱彻底慌了神,现在还没有放课,要是让张晟他们听到哭声就惨了。
“你到底怎么了,别哭,说话啊!”
刘方瑞流着眼泪,再没有平时的高冷风范,一把抓住赵星拱的手:“我、我流了好多血,我、我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