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帮是浣溪县几个著名的响马匪帮之一,其人数仅次于浣溪第一大帮青狼帮,论单兵作战能力还要优于青狼帮,若不是青狼帮有一位修为高深莫测的供奉,究竟哪个是浣溪县城最大的匪帮还未尝可知。
老虎帮帮主孙老虎早年只是一个庄家汉子,在当时还是浣溪村的浣溪县,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可世事难料,地主竟伙同官府污了他的田地,随后他年迈的老娘一病不起,黯然离世,血气方刚的孙老虎一气之下打死了那地主,落草为寇,收留一些同样无家可归的人。
孙老虎做事有底线,只劫财,绝不伤人性命,一些本性并不坏的人都愿意听他差遣,由此他的匪帮也就慢慢壮大了起来。
青狼帮正与老虎帮相反,打家劫舍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是浣溪县地痞流氓的乐园,人数相比老虎帮也略多一筹。
两个匪帮因尾煌,互相瞧不顺眼,发生摩擦是常有的事,老虎帮自然是孙老虎武力值最高,但青狼帮除了毒狼梁焕成还有一位供奉,几次大的“战役”之后,两个匪帮终于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顺道说一句,这种事情,官府自然是不想管也不敢管的。
老虎帮的三当家此时正骑着马,嘴里骂骂咧咧地和旁边地小弟发牢骚,刚出来就碰到一个瘸子,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的小弟没有敢反驳,并不是因为三当家多么可怕,而是因为事情真的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他们刚和那个瘸子分开没多久,忽然迎面撞上了青狼帮的人,两伙几十号人密密麻麻地堵在街口,谁也不肯让路。
就在两伙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大家的视线却都被另一个人吸引过去了,一个美人,大美人。
那人自然是前来寻找赵星拱的赵寡妇。
“呦,这是哪里来的俊俏小娘子。”
青狼帮的二当家刘柴山浣溪县城有名的流氓,露着满口的黄牙,留着口水道:“小娘子,你是迷路了吗,爷爷给你指指?”
赵寡妇哪能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唯唯诺诺道:“我,我来找我的儿子。”
刘柴山坏笑道:“找儿子?找什么儿子,跟爷爷回去吧,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青狼帮的众匪见二当家调戏小娘子,俱都会心一笑,知道今天晚上这娘们就会出现在二当家的床上了,如果二当家心情好,说不定还会给他们爽一爽,怎能让他们不高兴?
赵寡妇缩着肩膀一步步后退,却被青狼帮的小弟堵住了后路,心中万分忐忑,想着就是死也不会受他们侮辱,就是可怜了我那刚苏醒的孩子。
见青狼帮调戏良家妇女,老虎帮的人都有些义愤,他们本性不坏,只是被官府逼没了后路,一个小弟策马上前,问老虎帮三当家楚震道:“三爷,我们怎么办?”
楚震知道他心腹的意思,是要救下这个小娘子,他何尝不想做一个好人,但既然已经入行,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官府不会因为救了一个人就放过他们,他摇摇头:“我们刚刚和青狼帮停战,这个时候不宜多事,不然大哥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
那心腹哀叹一声,不再说话。
一连碰到两个糟心事,楚震暗道晦气,没有心思继续“打兔子”,也不再和青狼帮置气,招呼了众小弟从岔路回山寨,心说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至于那位漂亮的小娘子,愿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啊——你们别过来!”
青狼帮的小弟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拉赵寡妇的手了,惹得赵寡妇一阵尖叫。
楚震啐了一口唾沫,头也不回,带着一干小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赵寡妇奋力拉扯,但她哪里是这些流氓混混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他们捉住,好在青狼帮的小弟知道这小娘子今天是他们二当家的菜,这才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最多就是抓抓手腕而已。
然而抓手腕已经超过了一个寡妇承受的极限,这些年来赵寡妇守身如玉,哪里受到这样大的侮辱,羞愤欲死。
和楚震正好相反,刘柴山觉得今天自己真的是被神眷顾,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个这么标致的娘们,今晚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地哼起了小曲:“一呀摸呀,摸到姐姐头发边,二呀摸呀,摸到妹妹小脸前……”
“你们放开我娘!”
就在刘柴山得意之时,一声大喝把他从幻想拉回到现实中,让他十分恼火,低头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出现在了他的马匹之下。
不用说,刘柴山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他笑道:“小娃娃,难道你娘没有和你说,晚上一个人出来很危险吗,快快回家去吧。”
赵寡妇挣脱不开他们的绳索,大叫道:“星拱,快跑!”
“跑?哪有那么容易。”刘柴山冷笑一声,向旁边的小弟使了一个颜色。
小弟心领神会,坏笑着向赵星拱走去。
赵星拱前世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后来的职业也是魔术师,打架斗殴这种事情他一点都不擅长,现在又在一个孩童的身躯里,对上这些整天不务正业的人一点胜算都没有,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会去学跆拳道,因为这种时候,魔术简直屁用没有。
不过赵星拱充分利用自己个子小的优势,在各个马匹之间辗转腾挪,那小混混一时半会儿竟是抓他不住。
刘柴山气的直骂,指挥另外两个小弟下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