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毕竟是韩王,只要他不乱,下边的人再乱也能安抚的定。韩王一声令下,早有亲兵卫队去救王宫外围的火,毕竟,首先要保证大王的安全。
但着火点实在太多,救得了一处,救不了十处。城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韩国*军民忙里忙外的当口,却不知更大的危险也在悄然逼近。
西城门是韩军防守的重中之重,由一个百人队把守,白天负责盘查来往人员,晚上在城门口站岗放哨,此时城内到处起火,这一个百人队也分出了一半人救火去了。只剩五十人如钉子般,仍然坚守岗位。
赢平等人隐藏在西城门墙角的黑暗处,这里是一个低地,城门的火把灯光照不到这里,这里却可以随时关注到城门附近的一举一动。此时这五十个人正注视着西城门,像一群饿狼在等待机会。
“城内为什么会突然起那么大的火?”一个韩国军士向另一位问道。
“谁知道呢?先站好咱们的岗再说吧。你先在这里站着,我去那边墙角处尿个尿。”
“去吧去吧,懒驴上磨屎尿多。”
这名军士嘴里吹着小曲儿,大大咧咧的走过来,转过墙角,仰着脸,看也不看,解开裤子,就要掏出家伙放水。军士站的位置高,赢平等人藏身的位置低,如果任由他放水,肯定会撒到头上的。
这名军士不知道自己脚下的黑暗中隐藏着什么,要是知道了,他就算被尿憋死,也不敢来这里。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赢平等人本来还想再隐藏一会儿,等到城里的火势足够大,足够乱时再动手,但此时半路里杀出来个撒尿的。毫不客气的就想照着他们的头尿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也是叱咤风云的汉子,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可万一被尿到头上了,那可是一辈子的屈辱啊。说不得,这次行动要提前了。
黑暗中一个影子飞身而起,直接就把将要放水的军士扑倒,军士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脖子上已经被抹了一刀。这一泡尿终究还是没尿出来,带着尿意见阎王去了。
“杀!”赢平一声令下,隐藏的五十名秦军全部窜出来,如猛虎下山,直扑城门守军!
城门守军大惊,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秦军出现在城内呢,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骤然之间,刀枪剑戟已到眼前。韩军只好拿出兵器,拼命抵挡。
但这股秦军的战力可是非同小可,那是在秦军蓝田大营里。兵王争霸赛的前一百名,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听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声,一轮交锋下来,已经有十数名韩军倒下。而秦军这边依然是零伤亡。余下的韩军哪见过这阵仗,简直是大人打小孩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眼看情况不对,部分韩军就两股战战,似要逃跑,但职责所在,不到最后关头,都还没动。
“当吾者死!”赢平沉声叫道。一剑挥出,两名韩军被砍到,一个被拦腰斩断,另一个被砍断了胳膊。其剑之猛,可见一斑。普通高手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或许没多大的发挥空间,但在这巷战中,短兵相接之时,高手还是高手,一剑之下,一死一生。韩军残存的斗志终于被击溃,惊呼一声,四散奔逃开来。
赢平也不去追赶他们,只大踏步向城门走去。越靠近城门,越能听到外边的动静,原来内史腾早就引来了大批军马在外边等候,只是离城墙尚远,隐藏的也很好,未被城头韩军发现,刚才看到城内火起,又听到西城门内的喊杀声,就知道赢平他们动手了,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骤然之间,城外战鼓雷动,人仰马嘶,火把齐名,亮如白昼,就像被闸门拦住的洪水。现在就差赢平把这道闸门大开,让洪水冲进来!
要说这新郑城门也真厚实,赢平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城门打开。这要是从外边进攻,得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啊。
城门既然已开,那秦军就毫不客气了。大批秦军涌入,先登上城头,把城头上守卫的不多的韩军杀散。城墙根下的秦军放上云梯,由云梯爬到城墙上去。毕竟,都从城门进入的话,还是太窄了。
“哈哈哈,平公子,果然妙计,胜过十万兵马啊,我大秦将士只要进入这城内,就是韩国覆亡之时啊!”说话的正是内史腾。他老远就看到赢平,高兴的合不拢嘴。
赢平却冷静的说道:“内史腾将军,任务还未完成,城内守军主力尚在,还是先确保胜利了再说吧。”
“嗯,有理,有理,战果还要一刀一枪的打出来才行。赢平,你带五千人马前去围住韩国王宫,务要活捉韩王!我带大队人马从正面掩杀过去,扫清一切敢于顽抗之敌!”
“诺!”
赢平带着五千人马快速向王宫行进,毕竟,韩王是这场战争的关键人物,能活捉韩王,就是锦上添花,若是无法活捉,即使多杀一点敌人,也终究不美,这也是内史腾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赢平的原因。
内史腾则带着大军从正面杀过去,从西门到东门,有一条主干道是中轴线,大军以中轴线为准,一字排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杀的新郑是血流成河。
新郑本来骤然遭遇大火,城内已乱。兵不知兵,将不知将,想形成系统的战斗力已经不可能,小规模的散兵游勇在这些大军面前又是一触即溃。兵败如山倒,一时之间,新郑守军哭爹喊娘,狼奔豸突。普通民众也是遭了殃,前有火灾,后有兵灾,被误杀误伤者不计其数。
看到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