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我的船队我的船>第三百零七章 战魂

通道里,依然是一片黑暗,看不见一丝光明,也看不出任何存在出口的迹象。

“他......想做什么?”

圣地亚哥似是喃喃地说,注视着几米外举着火把的领路人,以及那张被焰火映得红彤彤的,还残留着怪笑的脸。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郑飞挺起胸膛,默默捏紧拳头,盯着那双火光闪烁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手心渗出了些许冷汗。

“伙计,你不害怕吗?”圣地亚哥轻声念道,音色发颤。

“怕,但我必须告诉自己别害怕。”郑飞咬住牙关,倒吸一口凉气。

他明白,真正的恐惧来源于自己的内心,摆脱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面对它!

在这深幽曲折的通道中,他们无法逃跑,一不留神就会撞墙,更无法呼喊向水手们求救,等到声音传到了那里,恐怕早已淹没在水手们的嘈杂声中,不知道那群家伙撬到宝石有多狂喜。

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即便是死也要死得从容一点。

想到这里,郑飞镇静下来,在火光的映照下,辨析着领路人的怪笑,心中倏然飘出个念头:他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完全没有理由。

可是......他的笑容好瘆人。

杵在原地静默了足有半分钟,被恐惧压抑着的圣地亚哥再也憋不住气了,奋起一拳砸向石壁,瞬间热血上头,对领路人怒目而视,大吼:“杀了我是么?来啊!”

领路人自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但看见这副神态听见这吼声,悟出对方是在挑衅自己。

即便领路人眼中现出一丝困惑,但出于生来就被强行灌输的战斗本能,他拿出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武器——一柄大石锤。

随后,他将火把插在墙壁上,和圣地亚哥对视着,步步逼近。

作为回应,圣地亚哥拔出匕首,想要作殊死搏斗。

正在圣地亚哥准备扑过去厮杀时,郑飞拦下了他,硬生生地夺下他的匕首,插回刀鞘。

见此情形,领路人的脚步也戛然而止,紧握石锤,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俩。

“你......”圣地亚哥愕然。

“冷静,他没想伤害我们。”

“可是他连武器都拿了!”

“那是因为你刚刚挑衅他了!”郑飞抬起胳膊狠狠捶往他的胸口,让他态度别再这么冲了,惹恼了斯巴达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郑飞平复了一下,望向迷茫的领路人,友好一笑。

领路人歪了下脑袋,摇摇头,意思是想说:你的朋友到底在干什么?

郑飞耸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

小风波之后,双方的情绪都安定下来,火药味儿渐渐散去。

此前,领路人的瘆人笑容并不是奸笑,而是卖关子似的坏笑,只不过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太过狰狞,使得郑飞和圣地亚哥误解了他。

随后,圣地亚哥忍受不了等待死亡的折磨,暴怒大吼,这在斯巴达人看来是纯粹的挑衅。

据郑飞所知,斯巴达人在面对挑衅时,第一时间选择的绝不会是解释,更不会是退缩,而是不顾一切地迎战,捍卫他们心目当中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战士的荣耀。

千万别觉得奇怪,在中世纪时期,信仰给一个人带来的影响是近乎毁灭般的,更别说这个人是属于斯巴达的了。

战魂附体的斯巴达人,以好战残忍著称,他们信仰的神是宙斯与赫拉唯一一个没有争议的儿子,他的名字大家很熟悉——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被斯巴达人称作是军神,同时也是奥林匹斯诸神中最招人憎恶的一个,因为他被形容为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

斯巴达的婴儿呱呱落地时,就抱到长老那里接受检查,如果长老认为他不健康,他就被抛到荒山野外的弃婴场去。

母亲会用烈酒给婴儿洗澡,如果他抽风或失去知觉,这就证明他体质不坚强,任他死去,因为他不可能成长为良好的战士。

男孩子七岁前由双亲抚养,父母从小就注意培养他们不爱哭、不挑食、不吵闹、不怕黑暗、不怕孤独的习惯。

七岁后的男孩被编入团队过集体的军事生活,要求对首领绝对服从,为了增强勇气体能和残忍性,他们练习跑步、掷铁饼、拳击、击剑和肉搏,倘若误伤了自己的同伴,就任由同伴死去,因为失败者不值得怜悯。

为了训练孩子的服从性和忍耐性,他们每年在节日敬神时都要被皮鞭鞭挞一次,他们跪在神殿前,火辣辣的皮鞭如雨点般落下,但不许求饶不许喊叫不许出声,只能默默跪在地上,忍受这地狱般的煎熬。

想必在二十一世纪,无论是在哪个国家,无论多么高强度的军事训练,和斯巴达比起来,都是小孩过家家,再怎么说人家从七岁就开始了。

哦不,是从刚出生就开始了。

在这种残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也许有那么少数人,浑身上下除了战斗之魂外,还留存着一点点人性的本真,但是,只有一点点而已。

郑飞眼前这个领路人就是其中一个,因为他想把好喝的鱼汤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哦,幽暗的通道中,领路人从墙上取下火把,嘴角又重新挂上了那瘆人的笑意。

这次圣地亚哥不怕了,和郑飞共同坦然看着他想干什么。

郑飞眉头微蹙,猜测这家伙必定是想展现出一样东西,并且是能让人十分惊讶的东西。

郑飞微笑,拭目以待。

领路人又向通道深处走了几米,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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