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遥照常敲了项薰屋子,把她拉出屋外晒太阳,这两天,她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笑容也有了一些,不过,每次席桑原出现,她就怒气冲冲头一甩,又把自己关屋子里,好半天不肯踏出房门一步。
为了配合叶遥,席桑原只好摸着灰鼻子离的远远的。
晚上,叶遥请项薰过来吃火锅,据说这也是茗品楼里的新吃法,火锅,现刷现吃。
看着桌上一堆生菜生肉,还有那个热气腾腾的大火锅,香味四溢扑鼻啊!
叶遥见她双手缠着绷带,还有脖子里也缠着绷带,眼一眯,轻声问,“你这伤,怎么弄的?”
项薰老实交代,“那天……他差点被那混蛋砍死。要不是我抓着他的剑拦着他不让他追,不然他真会死在他手里!”
叶遥一听就知道,那个差点被砍死的,正是项勤那小子。
“那你脖子上的伤呢?怎么弄的?”
一提这事,项薰脸一红,低头,又羞又愤。
好吧,这丫头不回答,那她只能自己脑补情节。会不会那天项勤过来救人,被席桑原发现后差点砍死,项薰为了救他,不惜自残。项勤被放走后,席桑原就气得把她抓进屋里,各种羞哒哒的逼迫。项薰不忍羞辱就把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掏出来,割喉自尽,然后席桑原那家伙就吓得再也不敢碰她了。
是不是这样啊?
切。脑补多没意思,那作者也不给她来点番外。
叶遥挑眉笑问,“那被砍伤的家伙是谁啊?他是来救你的么?”
“嗯!是他!肯定是他!虽然我不知道他名字,也从未见过他。不过我知道,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助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记得小时候,我在街上碰见邻家那个坏哥哥,那坏哥哥叫了一群人过来围堵我,扯我头发……”
巴拉巴拉,这丫头话匣子一开就再也停不下来。
有趣的是,叶遥发现,原来这误会,不是两层,而是三层啊!这位项薰妹子都不知道那位情郎是自己亲哥,看她整日整夜聊着她和情郎的事迹,眼睛里那爱心,飘得比花香还厉害。要是回头她一盆冷水给她泼下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哭死?
席桑原会误会也情有可原,谁叫项薰这妹子,毫不遮掩自己爱慕情郎的心意。
男人吃醋起来,哪有理智可言?
叶遥等她故事讲完,就说,“虽然你英勇就义徒手接白刃,放走了你家情郎哥哥。不过,以后手上疤痕让你情郎哥哥看见后,你说他会不会内疚到想自杀?”
“啊?”项薰急了。
“……”王馨媛摇头翻白眼。哪有这么夸张!
叶遥凑头说,“你不希望你家情郎哥哥内疚吧!”
“我不会让他看见我的伤口。”
“伤口就在你手心里,又不是在肚子上大腿上,还有衣服给你遮挡。这么*裸,他不想看见也难。”
这般一说,她更急了,“那怎么办呀?”
“姐身上有绝世金疮药,要不要?涂了不留痕哦!”
“真的么?”
“对滴对滴,不过呢,得把伤口撕开才行。”
项薰毫不犹豫点了脑袋,“嗯!我撕!”
“等等!”叶遥手一伸,忙说,“别浪费,血留姐碗里来!”咔咔咔——这就是她的最终目的。
皇宫。
议政殿。
轩辕禄麟拿着奏折,思忖许久,他头一抬,问向桌前躬身而立的男人,“官书,这次你去南阳勘察,就只有这些么?”
工部尚书官书又弯了一层腰,“回禀皇上!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秘密,那位接管圣女庙的工头李毅还大大方方给我看图纸。据说,咱们新晋元朝已经有不少富贵人家,仿造那栋建筑在改建房屋呢!而且,听那李毅说,建筑竣工后,那地皮老板还要修路。说是要把路全部修葺成水泥路。马车行驶在那上面,完全感受不到晃动感,呵呵呵……”
轩辕禄麟板着脸,把奏折一丢,脾气不太好,“官书,朕在问你一次,这次你去南阳勘察,就只有这些么?”
好吧!没法再装傻了!官书一抹冷汗,噎下口水,说道,“回禀皇上,那位云公子早就离开了南阳。承接那位云公子工程的李毅一干人等,谁也不知道那位云公子的真实身份。而且,听说,那位云公子其实是个女人!”
“还有呢?”
“至于那辆马车,微臣去探听了不少风声,却找不着它的出处!”
“难道就没有人见过那姓云的真面目?”
“回皇上,据说,南阳工部侍郎佐愿是唯一一个和云公子亲密接触的人,不过,他好像有意隐瞒事实,连南阳王也被欺瞒了呢!南阳王派人追杀佐愿,可那小子提前受到了风声,当天夜里就携母潜逃,如今,去向不明。”
“哎——”轩辕禄麟揉了揉眉心,挥手说,“继续查吧!手脚记得利落些。不要老是慢二弟一步。”
“是!是!”
“如果可以,也替朕做一把会飞的马车来吧!”
“这——”噗通一下,官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下官无能!下官哪有这能耐啊!”
“哼!你也知道你无能!你自己说说,你坐在这个位置上面,能做出些什么成绩出来给朕瞧瞧?”
“嗯——微臣就想,要不要让微臣给皇上您建做行宫?用那云公子的建筑图纸?”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朕的青云殿,四角方方,一样住着舒坦!有必要花心思在上面么?”
“呃——呃——”官书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