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好奇之心向对面的男子看去,这一看却是越加的疑惑,对方看着我的眼神有不知掩饰的同情还带着些悲伤,为何悲伤?为了我吗?
可是对方却并没有给我回答,我看着离去的男子,一时默然,看样子应是卜卦不错,只是不知他算的是我的过往还是以后。
不过无论是过往还是以后,这‘假’,‘谎’二字都不算是好的。
将梵尘领上二楼的小厮走了下来,却是端着茶盘,为我布好了茶之后开口道,“姑娘,请用茶。”
我看着那茶杯中的白水,不明这是何意,而小厮的眼光则向我手上的树叶示意。
我瞧了手中的树叶一眼,以它为茶嘛。。。
已是身死之身,便也没了那么多的顾虑,索性便按照这小厮的指示将手中的树叶丢进了茶杯之中,不知为何树叶离手的一刻,莫名觉得心中轻松了许多。
在观那树叶,上面的谎字流了下来,融进水里,很快这一杯白水便变的漆黑无比。
我转过眼光向身旁的小厮瞧了一眼,对方笑着点了下头,我便明白已经可以喝了,端起茶杯并没有什么异味,不在多想张嘴将这一杯黑茶水喝了个干净。
入口无味,甚至还比不上水来,但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发生,我放下茶杯,里面的树叶不知去了何处,我自知没有喝下,有些询问的向小厮瞧去。
对方开口道,“姑娘,楼上请。”说着便转身向楼上走去,在前领路,看样子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我起了身,跟在后面,来到楼梯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楼梯有多长,不过从我在外面看到这客栈不过是普通的大小,不知这楼梯能通到哪去。
我跟着小厮向楼梯上走去,左侧为墙壁,爬满了藤蔓,右侧则分作一层层,即使以我的眼力也望不到那一层房间的尽头,第一层没有房间亮灯,就连过道上也是漆黑一片。
第二层有一间房亮了灯,暖黄色映着房门上的是一朵开的正好的金菊,相反的过道上则没有一盏灯,漆黑一片。
第三层所有的灯都亮着,每一道门上都是牡丹娇艳,过道上的也是牡丹花灯盏,一间房对着一盏灯,一直亮到看不见的尽头。
第四层像极了地府的幽幽鬼火,贴着过道的地面上一直向前铺去,房门上映得是树枝,只是我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树。
第五层是至此我唯一能看到尽头的一层,因为它只有一间房,就在不远处,雕着金桂花的木门紧紧的合着,门前两边的金桂灯亮的晃眼。
而小厮领我去的是第六层,我抬眼向上瞧了瞧,本还一直向上通去的楼梯突然间在此断了,好似我这第六层就变成了顶层一般。
“姑娘,这边请。”小厮开口,将我向第六层领去。
本还暗着的第六层,随着我的脚踏上地面的一刻,突然亮了起来。
我瞧着那在过道上突然亮起的梨花灯,心中又生了些猜测,莫非这里的灯是按照来人喜好来亮的。
小厮将我领进了左手边的第二间房,因为自我来到后,除了那盏梨花灯外,便只有这间屋子亮了起来。
“姑娘,请再此休息。”小厮开口说道,看其架势已是准备要退走了。
我点了下头,没在说其它,推开了房间的门后回身看去,那小厮已然不在。
在转眼向这屋中瞧了瞧,倒是平常的很,一目了然。挂着帐的床,一方圆桌一把木椅,桌上一套茶具,再就是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画,铺了满面的墙,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便是少了一扇窗。
我进了屋合上门,唯一能端量端量的地方便只有那副画了,走上前去瞧了一眼,才发现这画是在叙事。
右侧始处画的是一小娃,一个长相很讨喜的女娃娃,圆圆的小脸很是可爱,脖子上带着长命锁,此时正躺在一片荷叶之上,抓着小手笑的开心。
我将眼光继续向后移去,这次是两个女娃娃,大一些的举着荷叶挡着雨手上牵着个小的,看其脖子上的长命锁应就是之前的那个小娃娃。
画面再换,野花遍地,一女子舞着长剑,人比花娇,不远处一个稍小的女娃坐在草地上看的聚精会神。
再向后,画的是一个女子的背影,从其垂着的肩能够看出这女子应很是伤心难过,地上一柄断剑,她的手上握着一个断了的长命锁,我心中起了疑惑不知她是那大一些的,还是小一些的。
我继续向后移着脚步,却是已来到墙边,这画到这里就断了。
也不知是因为何故,我又从头将墙上的画看了一遍,这才注意到这画中竟始终没有出现过那稍大一些女子的长相。
仔细的瞧了瞧那长命锁,在普通不过,只是这画会是如此单纯的只是摆设在这里吗?在这个怪异的客栈内。
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以手支头瞧着对面墙上的画,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画肯定有其它的意思,但是却始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心中有些闷气,转过了头却是愣了住。
只见本来完整的一面墙,却是突然的出现了一扇窗,就好似它一直都有一扇窗一般。
指尖不住的敲着桌面,最后还是起身推开了那扇窗。
一阵光亮的刺眼,我微微的眯上了眼睛,只听见一声充满稚气的笑声,我猛地睁开眼睛瞧去,只见在不远处就那么突兀的有一片硕大的荷叶,上面一个圆脸的小娃娃,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正抓着自己的手,嘎嘎的笑着。
小娃娃笑着笑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