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照着这个趋势,那萧合在不出它招的话,不用等到第十道剑气,他的那只手掌怕是就要废了。
只是想来他能端坐在九重天上的仙人,自不会如此不堪,连几道剑气都抵不过。
唯一能解释的清他与那红脸白发的老翁如此弱势的原因,就是他二人并未使出全部的实力,至于原因,想来是并不愿真的与阎王拼死相搏。
毕竟,这种事,其实可以说与他们完全不相干,又何必拼死拼活,只要出来在玉帝面前露个脸也算是那么个意思。
眼看着这萧合已经从前头被剑气逼得退到了玉帝旁,而一直未有动作的玉帝终于有了动作。
他又怎会不知萧合与那红脸老者的心思,所以他出手将这剑气接了下来。
毕竟人家这面子已经做了出来,他也不好不将这里子给缝补上。
只见他很是随意的伸手向前,指尖与剑气相碰,那道威力十足的剑气就停了下来。
而萧合也是演戏演全套,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三步方甩着手的停了下来。
玉帝那只手指又在剑气上轻轻的一点,整道剑气就散成了点点墨色的星,齐齐向上一震后又停了一瞬,之后方才点点飘散,落在了下方的云海之中。
只这一下,我便明白了,阎王不是玉帝的对手,别说相争,就连相抗怕是都抗衡不了几招。
不由得将眼光转向那头戴宝冠,珠帘前垂的玉帝,他始终是那副表情,以前我只当这种表情看上去很亲和,现在才明白,那是掌握一切的表情!
被如此轻易的破了剑气,阎王的表情未见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不住的挥着鬼王将,又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剑气,而玉帝始终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点,便没有一丝一毫的剑气可近他的身。
剑气无法近身,阎王就提着剑攻了过去,对于他的到来,玉帝身后的那些个仙人,并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打算,若此时插手,那便是对玉帝极大的不敬,所以没有人上前也没有人后退。
眼看着阎王凌空而踏,手臂轮圆,手中的鬼王剑当头向玉帝斩去,剑气激的玉帝脸前的珠帘不住的晃动着向着两边而去,露出了玉帝那双不起任何波澜的眼。
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我知道,知道绝不会如此的容易,可,可我还是奢望着,祈求着。。。
只见鬼王剑几乎已经是碰到了玉帝头上的宝冠,但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我瞧着剑尖处那只修长的手,心里的奢望终究是碎了,玉帝竟可徒手抓住鬼王剑!
心疼的向依旧不断向鬼王剑中送去法力的阎王,由于过于用力,他的身前起了狂暴的风,将他暗红色的衣裳向后吹得猎猎作响,一头长发如群魔乱舞,吹得他的脸一下凹一下偏。
而他一只眼是战意是疯狂,另一只眼是不屈是不甘!
握着鬼王剑的手已经飙出了血,可那鬼王剑就是在无法向前分毫,明明抓着他的手看上去是那么的没有半点的威胁与力气。
“我做了许多年的玉帝,在你的师父还未做鬼王之前,在你的父亲还未羽化之前,在第三代妖王止戈还未伏诛之前,我便是玉帝,而你,不过是千来年的鬼王。”玉帝平静的说着,抓着鬼王剑的手一点点的向后扯去。
阎王自是不会就此放手,我第一次见他如此狰狞的样子,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堪一击的样子。
“肆。。。肆墨。。。”我开口喊着他的名字,可却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我依旧不住的喊着,”肆墨。。。肆墨。。。肆墨。。。放手吧。。。“
我错了,放手吧,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死,我不想让你死啊!
只是这话我已经没有力气,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眼看着阎王的手臂被越扯越长,鬼王剑被越扯越远,好像有骨头撕裂的声音传进了耳中,只见阎王猛的整个人向着玉帝扑了过去,而他的一只衣袖空空的向后飘去,其里有血在往下淌着。
至于鬼王剑依旧是被玉帝捏在了手中,剑柄处依旧握着一只青筋紧绷着的手,只是与那手相连的手臂却是悠悠荡荡无力的向下垂着。
“肆墨。。。”我痛苦的念着他的名字,若我是妖王,若玉帝想要我死,我愿意!我去死!只要你还能活着,就好!
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因为我之前的自私晚了!我救不了自己,我还赔上了他!
阎王看似是借着之前玉帝用力扯着鬼王剑的力气,扑到了玉帝的身上,可是在我这里却可以瞧得清清楚楚,他二人之间横了一把剑,剑上还挂着一只手!
鬼王剑就那么无情的刺穿了他主人的身体,可阎王不退反进,导致整个鬼王剑都从他的腹中穿了过去,剑尖处一滴滴的向下滴着血。
“还不死心嘛!”玉帝开口第一次带了些怒意。
阎王的脸色有些泛白,嘴角不住的流着血,却如同魔障了一般,抬起自己的手欲向玉帝的脖颈抓去。
玉帝的眼眸闪过一片水色,便见,数十把鬼王剑从阎王的体内反射了出来,阎王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抖着,就像是线坏掉了的木偶一般。
可阎王还是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此时五指指尖已是碰到了玉帝的脖颈。
“你师父,当年白白救了你的性命。”玉帝开口,飞出去的鬼王剑又调转了方向,照着阎王,反刺了回来,剑柄在身体的这边,剑尖则穿透了身体,出现在另一侧。
我死命的瞪着自己的眼睛,眼中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