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从天而降的手掌,这倒是个老相识了,当初也算是交战过,只是他当时并未在主战圈,但也因为如此,才侥幸活了下来,可这次他首当其冲,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眼光向南天门那里瞄了一眼,已不见止戈和守门人戚邪的身影。
我心中疑惑,如此任由着我二人行动,这未形成的“破天”还有何作用?
但我更相信玉帝绝不会做无用功的。
妖力之墙逐渐被压散,本被挡住的众仙人也就渐渐的暴露在我的眼前,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
其中有见妖力之墙不敌者,已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表情欣喜的模样,在我看来还真是可怜又可笑。
当前方头阔耳的男子,盘膝悬空而坐,周身风力充盈,眸子半敛,精光毕露,双手横于身前,掐着法诀。
只见他左手的小指绕过食指后,盘在了右手的拇指上后印了下去,随着他的动作,那巨大的手掌则缩小了一圈,但威压更甚,所带的风都起了悲鸣之声。
这向下一压,妖力之墙顿时崩碎,仙儿缺了一条腿和脑袋的残尸只露了一面后,便一同被压碎。
天庭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正是之前几次提醒仙儿的男子,嚎哭声刚起未等落下,便戛然而止,那男子已是两眼一番,承受不住这刺激,晕死了过去。
但不同于他的悲切,已有人是逞起了口舌之快。
“区区妖王,不过如此。”仙人中一个年轻的小仙人轻蔑开口,嘲讽了起来。
他是满足了,可当前正施术的男子的脸色却是黑了下来,毕竟,他亲身经历过当初的那一战。
我瞧着他藏着胆怯向我瞄着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浓,他额上的冷汗就落的越欢快。
眼见着我抬起了手,他眼中的胆怯更甚,可我只是轻轻的握了下手,就在他疑惑的眼色中将手放了下来。
之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痛呼,之前口出狂言的男子已是被一个无形的巴掌,打歪了头,半个头都离开了脖子,喷着鲜血向一侧飞了出去。
其身旁一个女仙,还没等反应过来,便一同被撞飞了出去,腰部顿时变形。
当前的男子眼珠向后斜了一下就连忙的转了回来,汗如雨下,我甚至有种感觉,我甚至不用出手,只需在这么站下去,他就能被我吓死。
天庭处飞出了两个人去找那两位被我打飞出去的人了,剩下的多数是紧张,恶毒的看着我,也有少数看上去云淡风轻。
当前的男子再次动了,两手一翻,之前的结印又变,随着他的动作,那压碎了妖力之墙的手掌又向我飞了过来。
我瞧着飞过来的手掌,手负于身后,没有任何动作。
但我如此,那男子的神色就更加的紧张慌乱,连冷汗好似都流尽了。
远处天庭的人,自然也有疑惑,但无法退,也就只能瞧着,但也有些聪敏严谨的,默默的施了法术,护住了自己。
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对的,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因为那手掌在极其接近我身前的地方停了下来,突然的没有任何预兆的。
施术的男子咽了口吐沫,后边天庭处爆发出声声异响与喊声。
我瞧着当前的男子,他没有敢回头去瞧,只那么直勾勾的瞧着我。
我缓步的向前走去,直接从那手掌中向前而去,毫发无伤,那男子的眼睛从开始不断的闪烁到后来慢慢的僵住时,我已走到了他的身前。
“你不想看看他们为何如此惊恐吗?”我开口问道,目光从男子的身上向后移去。
只见天庭处的众仙是法宝尽施,法术乱发,但是却不见任何仙光,也没有仙力外散,就好像他们不过是在摆着花架子一般,渐渐的他们的脸上染上了疯狂。
男子没有开口,依旧是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但脸色却好像有些发青。
“我来告诉你吧。”我说着不禁笑了笑,因为那副景色实在是有趣。
“因为他们要死了,所以才会这么害怕,不过,没关系,你暂时还不用死。”我说着,伸手越过男子,向前一勾,便听到一声鲸的叫声。
身边的男子听到鲸声,一个哆嗦,便向下掉了下去。
我伸手一提,拽住男子的前襟,看着前方,那灰色虚影的巨鲸,正张着大嘴,将那些仙人全部都纳入了口中,这还不算,凡它口之范围,那才是真正的“万法不渡!”
我即言“妖吞”,自不会只是虚言。
仙力,法术皆无用的仙人,又算得上什么仙人。
目光在向前,越过那众仙人,看向高天上纹丝不动的玉帝,和脸如死灰,捧着染血纱巾怔怔出神的王母,还有其身旁那些平日里端坐在九重天上的仙人,直想发笑。
我拖着那男子向前走了过去,而吞鲸也是向上一跃,彻底将那些个挣扎无果的仙人吞了进去,而后向下沉去,他们不会死,只是会流失很多,很多的仙力修行。
不过是小角色,我已懒得和他们动手,更何况,止戈说过,我们能复仇的时间,只有那“破天”未形成之前,所以我要杀更重要的人!
一步向前迈去,正踏在吞鲸向下落去的身体,踩在其嘴上,脚微微一抿,又是一道法术落了进去。
吞鲸又叫了一声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出现时一般的突兀。
“你觉得可会有人来救你?”我开口向被我拖着的男子问道。
对方脸色青白,双眼发直,看来没被我吓死,而是快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