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屠夫眼珠子一转,道:“珑妹子说过,她未回庄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庄。你去跟那些人讲,玲珑供奉请示了菩萨,菩萨下了佛示,庄里人不得出去。”
柄叔离开后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跑来向何屠夫禀报,急匆匆道:“老老爷,庄门来了六个年青的和尚,隔着大门自称护国寺的僧人,说观世音菩萨今日黎明给和原主持下了佛示,三日之内明王、老爷有血光之灾,请明王妃、夫人赶紧去寺院祈福。”
老爷指的是谢奇阳,夫人是何七雪。
坐在一旁的张巧凤听了脸色苍白,急道:“快去叫丽妹子、雪妹子。我陪她们一起去护国寺。”
何屠夫喝道:“都不许出去!珑妹子特意嘱咐,就是护国寺僧人来,我们也不能出庄!”
张巧凤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焦急的抹着泪。她最信菩萨,可是珑妹子的话必须要听。
何屠夫站起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厅里快步来回走了几圈,停下脚步,目放精光道:“柄叔,你跟他们客气、多寒暄几句,就说是我讲的,请高僧进庄子来吃灵果、喝灵茶。你把他们带到院子。”
柄叔会意的点点头去办。
何屠夫狠声道:“若是假冒僧人的恶人,老子今个让他们有来无回!”立刻叫来米照丽等人在第一号院的院子里头等着。
很快,柄叔与一个门奴领着六个身材高矮差不多的年青僧人进了院子。
六僧人眼珠咕溜溜乱转,目光闪烁,步伐却是沉稳,显示不俗的内功。
何屠夫迎上前,笑呵呵问道:“敢问六位大师法号?”
为首生得浓眉大眼的僧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明悟,这五位是我的师弟。”
何屠夫上下打量众僧,见穿着崭新的僧衣、戴着崭新的僧帽,脚下却是穿着沾满尘土的黑色半旧的靴子,更是料定这些人的身份有假,道:“六位大师是哪位高僧的弟子?”
大眼僧人张口便道:“我们是和原主持的弟子。何施主,我们师父说事情紧急,请明王妃、湘雪郡主立刻随我们去护国寺。”
米照丽目光犀利,闪电般射出,转眼间便摘飞六僧的僧帽,露出六颗凹凸不平的光头脑袋,竟连戒疤都没有,真假见分晓。
六僧身份拆穿,表情狰狞,扑向众人。
米照丽出手如电,招势阴狠,又快又准,咔嚓两声骨头断裂的响,两招打折一人双臂,十二招将六人全部打成断臂残废。
唐雨、吕家两小、贺知彬、何家三孙、谢家两小、李家三个细伢子提着绳子从厅里飞出,将六人捆了,分别提到六间房里审讯。
“俺没功夫跟你叨唠。”李秦手持银针往一名假僧人身上戳了几下,跟李湘、李青、李城不约而同捂上耳朵,等这人惨叫声过后,笑眯眯道:“你再不说,俺用更狠的法子。俺在你身上割十几刀,涂上蜂蜜,丢到蚂蚁窝旁边,叫蚂蚁咬你的肉吃。”
李青双手叉腰叫道:“快说!”
李城瞪眼喝道:“不说让你喝我的尿!”
李湘故意同情的道:“你还是说吧,不然落到俺叔叔手里更惨哦。”
众小从明王、和泉那里学来多种折磨坏人的方法,以前都是纸上谈兵,这回可真正用上场了。
李啸飞的五个庶子女闻讯赶来,五个小脑袋探进门里,见哥哥李秦居高临下将一个成人收拾的眼泪汪汪求饶,觉得特别好玩,兴奋的跑进来,围在旁边津津有味的观看。
李湘指着假僧人,严厉道:“俺小婶婶说了,对待敌人要像冬天般的严寒。你是敌人,就算求饶,俺们也不会可怜、原谅你。”
众小审讯完假僧人,得知他是太子身边的侍卫,奉欧阳凤鸣幕僚之命,前来诱骗白丽、何七雪出福乐庄,而后将她们抓住带到东郊,当成太子党逃跑的护身盾牌。
“打坏蛋!”
“听俺的,每人打他十拳!”
“你们这群坏蛋竟敢抓俺的叔奶奶、婆婆!打死你们。”
众小叫骂声此起彼伏,挽起袖子排着队上前揍侍卫,砰砰砰,李家众小毫不手软,把他打个口吐鲜血。
李啸飞五个庶儿女懦弱的退在一边,在李秦的鼓励下,走向前闭着眼睛挥舞着小包子大的拳头,在侍卫的脸上乱打一通,均长长出口气,觉得刺激好玩。
李秦高声道:“听俺的,把他弄到后院去!”
众小上前七手八脚抬着侍卫一口气走了三里路来到庄子里池塘边的一棵灵玉兰树下。
李秦叫女孩子转过脸去,掏出小雀儿往侍卫脸上哗啦啦尿了一泡,道:“听俺的,用尿臭他!”
五个细伢子立刻效仿,边尿边哈哈大笑。
李秦带着众小把侍卫的腿骨打断,用小刀在手臂、大腿割了几十道口子,倒上普通的蜂蜜,看着数不胜数黑色的小蚂蚁排着长长的队爬上他的身体咬他的肉。
侍卫原以为落在一群小孩子手里有逃跑的希望,结果生不如死,愤怒吼道:“你们说过我交待了就放过我,言而无信!王八蛋!”
李秦一脚踩在侍卫脸上,居高临下俯视,瞪眼喝道:“俺不会跟坏人讲信用!你当俺不知道,俺的婆婆、叔奶奶落在你的主子太子手里下场会极惨。”
他朝众小叫道:“以后谁敢动俺们的亲人,就这样往死里折磨他们!”
谢平安带着谢平康、谢平泰、拉琳海将分到手的一名假和尚审讯之后,直接挑断脚筋丢进了庄子里的大粪池,让他只露着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