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门而过,阴鸷地望着我:“女人,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不要试图挑战本王的耐性。”
我吓得一下靠在了桌子上。
这样的夜泽,真的好陌生。
我望着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夜泽又忽然飘到了我跟前,伸手抹着我的眼泪,语气也放软了:“别哭了,是本王不好,本王吓到你了吗?”
我心中又是一颤,他此时的模样又让我恍惚感觉和平常一样了。
望着眼前这个我想念已久的人,我终于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倾尽全力地大哭起来。
我拿着纸巾擦着眼泪,擦完一张,夜泽递给我一张。他审视着我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终于止住了哭泣,我也出神地看着他。
他凑了过来,我身子微微向后顷,他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开口道:“你怎么这么爱哭?比水龙头还冲。以前我都是怎么哄你的?”
“你不记得我们以前的事情了?”因为他的话,我心中倏地一凉。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吗?
他继续打量我的脸,眉头轻笼,似是回忆道:“也不是,我还记得一些事。”
“什么事?”我立刻兴奋地问。
他又搂住我的腰,轻柔地说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喜欢你,我还没和你圆房。”
我一把推开他,心跳得难以遏制,脸也红得能煮熟鸡蛋了。
我惊愕地望着他,此时的夜泽又给了我另一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轻笑起来:“果然是我的女人,越看我就越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他现在不是夜泽吧?他是宋仲基附身吧?否则,他怎么会我说这么多“撩妹子”的话?
我不禁摸向他脸庞,扒开他眼珠子看,夜泽仰着头配合着我,一只手又搭上了我腰:“你不相信我是我么?”
我坐下,继续观察着他:“你……”
他凑过来:“我什么?”
我拿开他的手:“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如果真有一个叫“静一静”的人可以让我静静就好了,可我根本就静不下来啊!
我擦,不过就是搞了一下合体,怎么就把他弄失忆了呢?而且他失忆后又大变样,若是之前的夜泽一定会因为失忆痛苦不堪,我现在也才明白为什么有时夜泽看上去像一个“悲伤少年”,因为他心中就是有许多连他自己都打不开的秘密!
可是,如今,你看看他的样子!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失忆的事情,还一个劲儿地“撩拨”我。这样的夜泽让我感到陌生,感到吃不消。
我悄悄打开了一道门缝往里看,就看见夜泽在我家乱转着。因为他失忆了,所以这里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新来的地方。他那里翻翻,这里看看,最后竟拿着我晒在外面的内衣左右翻看。
我蹭地跑出去,从他手里夺回内衣,又把晾晒的内衣都收了,抱在怀里:“你别又乱翻我东西行不行?”
夜泽竟然挑唇一笑,步步紧逼上来,我就靠在了玻璃上,就听他道:“你果然一直在看我。”
我脸一热,反驳道:“这是我家,我看你在干什么有什么错?还有……”我一指黑玫瑰,“你家在那儿,你应该回那里面去,明天我会带着你去见阿俊,他说不定会有办法让你恢复记忆。”
夜泽的脸顷刻沉了下来,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到他面前,阴沉地问:“现在的我,就让你这么讨厌么?”
现在的我,就让你这么讨厌么?
是现在的你太让我无法捉摸了,根本就不像你了。
我眼中又充满泪水,夜泽放开了我,目光低垂,看不清情绪:“我知道了。相比现在的我,你喜欢的是从前的我,对不对?”
他说完,便消失了。
我抱着衣服久久站在那里发呆。
第二天,夜泽没有出现。
我向公司请了假,望着那株黑玫瑰,我毅然决然地将它装进了木盒里,带它去见张俊。
还是“鲁迅”管家给我开的门,我还未说明来意,他就说张俊已经在等我了。我火速去见张俊,依旧是在那间暗淡的屋子里。
“有些话,我要单独对你说。”张俊看了一眼木盒说道,我只得先将木盒交给“鲁迅”管家代为保管。
一等管家拎着木盒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说:“张俊,夜泽他失忆了!”
“失忆了?”张俊一推眼镜,毫无惊讶之色。
我惊愕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失忆?怎么才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你确定要帮他恢复记忆?”张俊凌厉地问道。
我不解地望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恢复了记忆,就会想起阿阮。凭着泽的性格,你跟他就再无可能。”张俊犀利地说,“现在他忘记了一切,你就可以选择和他重新开始。只要你我不提阿阮,他也就不会再想起那些过往。”
我吃惊地望着他,难以理解地说:“你是要我不要恢复夜泽的记忆,让我永远瞒着他?你是他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建议我?”
张俊依旧处之泰然:“你想让他恢复记忆,再次陷入痛苦不堪中?”
我想起夜泽当时的模样就心痛,张俊接着说:“我想你已经发现了,在泽这次失忆之前,他本来就是失忆的。我本想,让他自己亲口告诉你这件事,但看来,这件事始终是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