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一月已过,寒风吹拂中,马上就要到新年了。
这一个月建军每天除了上学意外就是窝在家中研究那本万法归宗,偶尔也会研究一下画符,毕竟对于那天军营中刘老道用符纸引下天雷的一幕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的建军刚刚洗完自己的双手,而后点燃了一柱香火放在窗户边上,而自己用从刘老道给他的一把符纸中挑出了一张,并且双手及其恭敬的将其放在了桌子上的一角,并且研磨朱砂开始了对张符咒的临摹。
画符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那也是相当的复杂,制符之前要先洗手,然后燃香,当这一切昨完后还要盘坐在地冥想,使自己的所有杂念都屏出脑外后才可下笔,而少做其中哪一步都会使得符纸不具备任何的效果。为此建军曾问过刘老道,为什么他画符就不用那么多繁杂的程序。刘老道的回复是,你画五十几年你也可以!对于刘老道说他从六岁就开始制符,建军显然是不信的。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建军让人家教自己的。
而刘老道从军营回来后可以说生活有了明显的改观,原来田营长送给刘老道的铁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各种票,有肉票,粮票,布票,油票等等,不一而足,但是每样都有百十来斤,害的建军和王凯二人一馋就向刘老道家跑去蹭吃蹭喝,还好有了这两个小伙子,刘老道也不在像从前那么寂寞了。
时值日落,胡同里的人都吃过晚饭坐在胡同口聊家常,而孩子们也因为放寒假都在胡同玩耍,不时有阵阵的嬉闹声从门外传进院内。
此时的建军还在用毛笔沾着朱砂一笔一笔的临摹着。
突然,一阵阵悦耳的钢琴声从院内的西厢房传来。建军好似早已习惯了这个音乐的声响并未理会,依旧仔细的画着符咒。
此时院内西厢房的房间中,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扎着马尾辫,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裙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的按键上来回的跳动,优美的钢琴声不断的从钢琴上透过紧闭的窗户飘然而出。
这是建军家新搬来的邻居,据说是从上海来的,女孩叫做欧阳娜,家里的男主人叫做欧阳泰荣,至于女主人建军并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姓徐,每次见面都叫徐阿姨。欧阳泰荣据说是上海医科大学精神科的一个教授,在中国很是著名,但是因为前几年去美国留过学,现在局势紧张,怕他被国外的反动力量洗脑,也是怀疑他是国外特务,所以调他来到了北京,方便观察,也方便谈话。那个姓徐的女主人是个音乐老师,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具建军的观察这个女主人似乎身体不太好,而且出奇的爱干净。而那个叫欧阳娜的女孩,更是漂亮的出奇,引得王凯每天都会来建军这里,名义上是找建军玩,其实就是来看美女,好在建军没有拆穿他。
随着建军的停笔,一张符纸算是制作完成,上面的笔迹还没有干,建军摸了摸额头上细微的汗渍,收拾了一下桌面,拿起杯水静静的欣赏起来窗外飘来优美的钢琴声。虽然建军并不知道欧阳娜弹奏的是什么曲目,就连弹没弹错有没有瑕疵他都听不出来,只是静静的听着,就是感觉很好听。
“建军!建军!”院子里王凯的声音打破了优美的钢琴声。
钢琴声随之一顿,而后再次响起。
“干嘛啊?”建军来到院子里,语气不佳的问道。
“你刘大爷叫你,说有急事!”王凯在建军的耳旁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知道啊,看样子挺着急的,而且还来了两个看似领导一样的人。”王凯边和建军走着边说道。
刘老道家门口停着一辆极为豪华的红旗轿车,而且大门口处还站着两个好似红卫兵一般的男人,虽然满脸的严肃,但是也掩盖不住眼中的焦急之色。
“凯子,你干嘛去?”建军走到门口,发现王凯扭头要走,连声说道。
“我二舅来了,我妈让我回家,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王凯说完,不等建军搭话,扭头就走。很明显王凯这个胖子是怕没有好事,自己先溜了,如果像是那种去军营参观的好事,他肯定第一个网上冲。
门口的红卫兵并没有阻拦建军,建军进到屋子后,发现除了刘老道外还有两名稍微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在,一名打扮讲究,胸前中山装口袋插着钢笔的中间男子正拿着满是豁口和茶渍的茶杯喝着茶水,而另一名男子正说着什么。
“建军,来了?”刘老道看见建军的到来,打了一声招呼,同时也打断了与他说话的中年男子的话。
手拿茶杯的中年男子,看见建军第一时间点了个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而那名与刘老道对话的男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建军就没说话。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忘年交,也是我的徒弟,李建军,建军,这是保安部的吴干事和王干事。”刘老道向双方介绍道。
“两位叔叔好。”建军说完,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而那位与刘老道攀谈的王干事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现在医院还躺着将近二十个昏迷不醒的红卫兵战士,虽说以前孩子们不懂事,得罪过您,但是您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何况您这么大的年纪和一些孩子计较什么啊!”王干事的语速有些快。
“我什么时候说不救了?既然是田营长的师长介绍的,这个忙我肯定要帮,不看胡师长,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