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央鸣一边回去,一边说道:“这个王储,难道是为了提高声望而来的吗?”
央鸣:“不全是,王储年纪不大,也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格尔特亲王与他关系亲近。”
黎尧想起之前农妇也说过以前格尔特亲王曾经带着王储来这里打猎过。
“国王不阻止王储吗?”
“国王已经老了,格尔特的势力正在蒸蒸日上,现在缺少的不过是一个能让国王引咎退位的事件 。”
黎尧有些不明白:“说得好像王储一定能杀死怪物似的,不是这样吧?”
“他杀死,或者被杀死,都没有必要,最终被指责的都是国王,登基的也只会是格尔特。”
“可格尔特登基之后,难道要继续放任恶龙不管?”
“他会找个借口除掉的。”
“让谁除,勇者?”
“派遣军队就行了。没什么个体能和一个国家作对。”
他还想说,那之前我什么要让那么多民众送死,但是央鸣昨天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毕竟对政治家来说,那些不过是要多少就有多的道具而已。
晚上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又开始思考塔里那位姑娘的事情。
很丑,声音也很糟糕的姑娘,为什么会被抓进塔里?
再或者,一开始这一切就是安排好的,是格尔特亲王上演的闹剧。
那样的话这位亲王也太可怕了,居然用了整整五年在谋划这件事情,可能吗?
五年前...不,好像差不多就是农妇说亲王来此狩猎的那年...他打算明天再去找农妇问一问情况。
本以为什么公主和恶龙只是一个碰巧成真了的传说,但是越调查就越发现这件事情很不简单,现在甚至牵扯上了这国家最大的权利纷争。
“龙有宗教上的含义,这不仅是皇权的争夺,也是王权和神权的斗争,毕竟卡诺莎之辱*并没有过去太久。”
这次狗蛋儿是在他思考的时候加进了讨论,所以出现的很自然,黎尧也难得的没有被吓一跳。
你说什么卡诺莎?
“没什么,解释起来费劲。”
可恶,你是在说我没文化吗?
“这是客观事实。”
你这个系统,唉,我怎么才能摆脱你啊...
“完成任务,我就会离开。”
黎尧借着刚才的脑洞,突发奇想道:我突然觉得,你会选择我,这之后也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狗蛋儿回答的很敷衍:“对。”
说不定我就是被选中来拯救世界的人啊!
狗蛋儿看他越想越离谱,又把话题引了回去:“觉得离谱只是角度问题,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有必然,就算龙不出现,也会有别的事情变成斗争的牺牲品。”
对了,狗蛋,那真的是龙吗?
“不是。”
黎尧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不是。要不然我这么多年对龙的好感就全破灭了。
“重视外表的行为很肤浅。”
黎尧不打算和它争论,反正他说的话总有理。
第二天他再次去问了农妇,得到的是亲王七年前来过的答案,如果说是准备了两年倒也不是不合理,黎尧于是更加肯定这一切都是格尔特亲王的自导自演。借用这件事情,不仅可以变成下任国王,还能扶罗拉德派的宗教改革,可谓一举两得。
他再次觉得政治家的心思太深,并且为塔下的白骨们惋惜。明明都是满怀梦想的年轻人,实际上却都成了肮脏的私欲的垫脚石。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明白,浪漫的传说,是不可能活在这复杂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