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儿,你这是在鄙视我懦弱?你若是再哭,我心口更疼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就真的拉起她的手抚上自己受伤的心口,百里无忧被吓的又是一阵脸色煞白,急忙撤回被某人握着的手。
“忧儿,你今天一点都不像个久经沙场的人,一点不像是南越士兵口中心狠手辣的北越女魔头,你真让我失望!还有,上次的药粉还在吗?快给我上药!”
慕清鸿话虽无力却仍不忘嘲讽地催促着。
百里无忧听他这样一说,才猛然想起自己该做的事,于是在柜子里一翻搜索,所幸,从柜子里找着了上次未用完的金创药,她不再迟疑,拿着小瓷瓶来到床前。
许是被某人言语所激,这一次,百里无忧不再迟疑,下手果断动作利索毫无温柔地拨出慕清鸿心口上的剑,还好剑伤虽深,所幸并未伤及心脏。
虽说百里无忧平时是随意惯了的人,可这是第一次为别人上药,还是第一次见异性*着上身,而且眼前这上身的肌理线条还是如此健硕结实,于是她拿着药瓶的手不免发抖,脸色也早已烧得像熟透的红虾红彤彤的惹人想要饱餐一顿重生之调教妖孽国公。
她因为手抖,所以,在给某人包扎的时候,好几次小指都不温柔地擦过某人的心口和胸肌,惹得某人不知是疼痛还是发痒。
于是,她的手过之处,总会听到某人若隐若现的呻吟声,而听到这种意味深长的声音,百里无忧却是更加羞愤不已。
有时候,某人的呻吟声也实在太夸张了,百里无忧只好涨着红脸,却是白着双眼直直地瞪着某人,本以为,受伤的某人会知难而退,可谁知,却换来某人更加含情脉脉的对视。
气氛似乎又要暧昧起来了,慕清鸿抬起手想要将百里无忧的头拉下来进行一番法式热吻,可那个动作却牵扯到伤口让他感到胸口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于是“咝”了一下,不满地瞪着眼前的那张俏丽的红脸说:
“手下得那么狠,没见夫君正伤得利害?还真巴不得我死了好与蔚成风双宿双飞,嗯?”
百里无忧终于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还特意帮在他的左胸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虽然那个蝴蝶结让人想笑,她还是故意板着脸说道:
“慕清鸿,受伤就老实些,别整天觊觎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哼!本姑娘困了,无事勿扰,否则让你死得难看!”
“还不知谁觊觎谁呢,你眼前这位可是越州大陆五大才俊之首,觊觎了我,娘子你并不吃亏”
慕清鸿嘴角噙满笑意回应着。
“本姑娘还是四大绝色之首呢”
百里无忧说完白了他一眼准备洗漱。
“我看你这四大绝色之首,是从贵府老幼不分选出的吧”
慕清鸿一手掩不住颤动的双唇朗声而笑。
“再敢嘲笑本姑娘,自己擦脸”
百里无忧说完从慕清鸿脸上狠狠地扔过一条打湿的帕子。
“恩将仇报,不给我擦脸就将上次你受伤花了五千两银子还我”
慕清鸿一边擦脸一边不忘讨债。
“我就是欠债不还银子,你能奈我何?再说了,你救得到四大绝色之首,那是你的荣幸。”
百里无忧终于学会他那种施施然的语气,毫不示弱地说着,也不再理他,径自拉过一条锦被往床边卧榻躺下,一天的的疲累让她缓缓地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突然的寂静,让慕清鸿收起之前嘻笑的表情,陷入了沉思,他侧着头,猛然望见了窗外的芭蕉叶子透过冷凉的月辉,在秋风中缓缓地舞动,正无声地摇曳生姿着。
慕清鸿细细凝眸欣赏着窗外的芭蕉月色,神思仿佛行走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双眉皱成了“川”字,喃喃自语着:
“忧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能否许我一个只有你我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