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楠亦是一脸后悔,他在国外长大,本就是拿男女之事不当一回事,床伴换了也不在少数,虽然对爱情有精神洁癖,但男人的本性不允许他禁欲,昨晚将宁茹送回家后,她留自己过夜,之后两人便自然而然的缠在一起,只是令安怀楠没有想到的是,宁茹竟然未经人事,等到安怀楠意识到时,已经迟了。(. 好看的
事后安怀楠首次落荒而逃,他有过未经人事的床伴,却唯独在得知宁茹之后感到慌乱,原因连自己也说不明白,傅浅言看着一脸纠结的安怀楠,漫不经心道:“那你可要对人家负责。”
一语惊醒梦中人,傅浅言的话无疑是让安怀楠拨开云雾见青天,但是他心中自有一番犹豫,他此番回来是为了保护傅浅言的,他很清楚自己对傅浅言的感情,但是宁茹却令自己感到心慌,饶是纵横情场的安怀楠也会有为难的时候。
傅浅言看透他的心思,她语重心长道:“黄仔,看清自己的心。”
安怀楠看了一眼傅浅言,不再言语,他站起身子道:“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傅浅言应下,安怀楠转身离去。
清晨七点的阳光不算大,不算温柔,后来正如她所说,白驹过隙,谁还记得谁?
傅浅言在医院足足住了两个星期的院,出来时整个人身子都是愉悦的,自那日安怀楠来找过自己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傅浅言出院那天,他穿着一身西装,十分的正式,傅浅言将东西收拾好,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卯足了劲儿去祸害女孩子么?”
安怀楠走到她面前,单手背到身后,右手托起她的手,在手面上印下一吻,语气轻柔:“我思考了这么些天,我安怀楠对你的情意是真,今后起,会一直保护你。”
傅浅言一顿,她看着安怀楠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一声,打掉他的手,将东西收拾好后,起身道:“帮我把这些搬到车上。”
安怀楠对傅浅言不解风情的性子有些郁结,但还是将行李往背上一扔,接着大步流星的踏出医院,安怀楠生的十分俊美,几乎到哪儿都能惹来一片侧目,他习以为常。
这些日子,安怀楠却是迷茫了些,宁茹来找过自己,不是为了找自己负责,只是将他落在她家的衣服还来,关于那晚的事情,闭口不谈,安怀楠与宁茹渐渐亲近,他一直愧疚自己对宁茹做了非分的事情,宁茹不以为意。
安怀楠念了傅浅言十六年,安楠这个名字伴随着他成长,几乎快融为他骨血的一部分,安怀楠丢弃不了,也不愿丢弃,他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将宁茹当做普通朋友,尽管面对她时,依旧心中有些自责,安怀楠心中清明,他把握好两人之间的度,不疏远不亲近,真真担的上‘普通朋友’几个字。
安怀楠将傅浅言送到晨光,不出她所料,引来一阵注目礼,傅浅言看向一旁的安怀楠,他看起来早已习以为常,傅浅言顿了顿,将他手中的东西拿过道:“好了,你回去吧。”
安怀楠哦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傅浅言看着他道:“你怎么还不走?”
安怀楠裂唇一笑:“等你进了办公室我再走。”
傅浅言不再理会他,径直进了办公室,她将门哐的一声关上,门外的安怀楠并不恼,理了理衣裳,转身离去,金发碧眼,面庞的标准的东方面孔,这样一个人物在晨光瞬间引起了热议,傅浅言从十二楼往晨光的门前看去,一堆公司的女员工在安怀楠身后,眼冒金光,有几个胆大的已经上前询问联系方式,傅浅言托着下巴,如果安怀楠可以进娱乐圈,应当不比沈夜差。
傅浅言缩回目光时,下意识的往顾冷川的办公室看去,今天他没有来公司,空旷的办公室没有一人,黑白的格调看起来分外的冷清,傅浅言不由得思索着,顾冷川病了?
事实上顾冷川只是睡过了头,他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宿醉后的滋味很不好受,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起身,脚尖踢到一瓶瘪掉的易拉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顾冷川看着那易拉罐滚到沙发边,瓶口处缓缓溢出一些剩下的啤酒,顾冷川不喜欢喝啤酒,但是却喜欢啤酒入喉的辛辣,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眉头微蹙,将扔在一旁的手机拿过来,拨通号码:“让保洁来一趟。”
顾冷川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他面上染上冰霜,起身上楼,冲了个澡便将自己锁在卧室,昏胀的头脑经不住瞌睡的轮番攻击,再多的思绪都被抛之脑外,顾冷川呼吸渐渐平稳,再一次沉睡过去。
傅浅言两个星期没有来公司,堆积的文件让她头疼,晚上加班到凌晨总算完成,艾米的工作能力不错,将一些小问题都处理,留了些重要的给自己。傅浅言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起身下楼,一路飙车到公寓。
公寓依旧是整洁的,傅浅言不在的这段时间,保洁每天都会来打扫,傅浅言喜欢这样的干净整洁,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顾冷川的身影,他的洁癖比自己要严重的多,但是说来也奇怪,跟自己在一起时,顾冷川的洁癖并没有表现出来,傅浅言愣在原地,直到夜风灌进衣领,傅浅言一个激灵回过神,她将门打开,一个溜身钻了进去。
总是在生活中看到顾冷川的影子,做什么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傅浅言看了眼空荡的公寓,心脏一阵紧缩,傅浅言将自己扔在沙发上,脑中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