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囡,记得一直给我留着门儿啊,不,留着窗儿!”
童一念在气头上,哼了哼,不再说话了。
可是,她怎么感觉不像是他陪她学,而像他教她呢?她自己要看几个小时的书,他在那指手画脚一讲解,不用一个小时就通了。
她耸耸肩,拳心的戒指还在,似乎,曾经某个时候也有人这么说过:我带你回北京,带你去玩儿,北京有许多挺有意思的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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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囡换了衣服,和乐颜一起出门了,当然,出这趟门,经过了宁震谦审问似的盘问,才放她们走的,还规定了回家时间……
缓缓地,支起了身体,和她拉开了距离,黯然而嘲讽地笑,“你真的,希望我去相亲?”
没错,此时,只能说是惊动而不是惊吓了,她的窗户有人爬进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陆教官晚上的时间似乎很闲……
“心心……”他害怕她这样的冷笑,想要抱她,被她挡住。
难道,那日的感觉是她的错觉?
“谁说我有……”乐颜下意识地道,可说了一半,聪明的她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改了口,“谁说我没演出来着?我不是明天演出吗?这周回来看看!”
乐颜嘻嘻一笑,“没有你红什么脸?话说你跟我哥去外面玩了一个星期,没发生什么故事?”
陆向北暗暗摇头,他这俩儿子,童博的性格像极了他妈妈,两个人对立起来,都往最远的两个极端走,越走越远,越走越僵,最终到此无法收拾的地步,还殃及池鱼……
“啊?哦……”乐颜拍了拍脑门,“真的!我怎么给忘了!真是的……是我的不是!还是小囡你最好啊,比我对我哥还上心!”乐颜滴汗,觉得自己可以往演艺圈发展,这每天都在练演技啊!还带练反应的……
“嗯。”她点点头,“好好选一个适合你的女孩,温柔可人,漂亮端庄的,当你的妻子,好好疼爱她,和她一起幸福。这是我能给你的所有。”
北京。
“你确实该回来看看!你哥过生日嘛,家里都没人陪!”小囡点头道。
“啊?”她恍然回神,脸色更红。
“没有啊!明天不用带了,就吃这个挺好!”小囡站起来,送他出“窗”。
他走出电梯,茫然中,又走向楼梯,一级一级的,颓丧地下楼……
“什么地位怎么样?”小囡觉得乐颜今天说话句句话里有话,“他是你哥,也就是我哥啊,能有什么别的地位?”
在瑞士那个小山谷里平静简单的生活铸就了她单纯且欠成熟的性格,尤其在妈妈面前,孩子气很足。
卿染目光略略暗沉,“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刚好有电梯下来,她立即走进,电梯门合上,才终于将那钢琴声阻隔开来,可那笑声,那低语,却莫名地还在耳边回荡,她举目平视,电梯壁的倒映里,她在淡淡地笑……
童一念气恼不已,也拔腿就走,还好大清早的,酒店人并不多,不然,这样的争执,真的丢人丢完了!
而童一念听后则更激动了,“偿还?什么叫偿还?贺子俞的死是偿还了我们家的债吗?他欠的不是我们!是社会!是被他害过的所有人!他的死,是罪有应得!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童博,我没说你妈不是好人,她是好人,你爸更是英雄,是我们不好,我爸是坏人,而我身上流着坏人的血,遗传着坏人的基因,跟你真不是一条道上的!童博,你要怎样才能不盯着我呢?你不是不缺女人吗?你妈还给你安排了相亲,你去吧,去相亲去吧,拜托!”她靠在电梯壁上,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了,月上柳梢,夜半爬窗,这怎么有点私会的味道呢?想到这里,她瞟了一眼他,心口突然砰砰直跳,而他,却脸色如常,什么事儿也没有……
“那贺子俞怎么会跟她没关系?她身上流着贺子俞的血!”
“……”小囡脸一红,不言语了。
而贺心澄却震惊了,“妈,你打算回国定居了吗?”
她仰面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头,假装很累的样子,手,悄悄地深进枕头底下,慢慢地摸索,终于摸到某个坚硬的东西,圆圆的指环,还有钻石的硬度,紧紧握着,钻石的棱角磕疼了她的手心。
“小囡,今天就学到这儿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早点睡,明天还上学呢,这个不喜欢吃吗?那我明天带什么来?”他收拾起书本,指指桌上他今天带来的零食。
“算是吧!不务正业的时候学过一遍!”他笑着答。
“没有……就是太累了……妈咪,你刚才说什么?”她忙放下杯子问。
卿染微微皱了皱眉,“到底在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
她加快了脚步,急速朝电梯走去。
“好啊!小博哥哥,说话算话哦!”女孩糯糯的南方口通话,好娇软。
第一道菜正好上来了,卿染把这个问题搁置一旁,“先吃饭吧,以后再说。”
他不仅哀叹,比商场更难掌握的是和女人的战场,一个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