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姝凝望着帐顶,愣愣的出神,不知明天忠王府会有什么麻烦,毕竟她今晚的话在这个时代是大逆不道的,而且还被有心人给听去了。
忠王说来的人不止一个,那么来的究竟是那些人?
想着想着,她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她因昨天的疲累整整睡了一上午,带到醒来时,才发现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想到如颜得伤,她一个激灵跳下了床,不顾头发凌乱,起身赶到了如颜屋内。
一进门便见巧玲和依旧面色苍白的如颜说着什么。
“小姐。”巧玲见到姝凝,立刻站了起来,如颜欲要起身行礼,却被姝凝按下了。
她道:“感觉好些了吗?”
如颜点了点头,道:“前面刚吃过药,已经好一些了。”
看她面如白纸,姝凝知她是在安慰她罢了,想到忠王千年灵芝,姝凝道:“那就好,放宽心好好休息。”
如颜看着姝凝,道:“小姐莫要为我的伤再劳心了,一点小伤,无碍的。”
姝凝睨了她一眼,道:“罗嗦。”
出了房门,姝凝回房在冰清的服侍下,梳洗了一番,便赶去了忠王书房。却在这时,管家急冲冲的向书房而去。姝凝叫住了他,问道:“张叔,发生了何事,如此惶急?”
管家见了礼,拭了拭额上的汗,一脸忧愁,道:“昨日王爷命我在全城药铺找那千年灵芝,可谁知,每到一处药铺的老板便说被人买走了,连昨日预定的一些千年灵芝也被那些药家卖给了……”
姝凝蹙眉,道:“卖给了谁?”
管家叹了口气,道:“卖给了宸王。(. 好看的
姝凝秀眉骤蹙,冷笑道:“想来昨日购买那些灵芝的也是他吧,他是有心与我为难了。”
“郡主这事儿……”
姝凝道:“先告诉我爹吧,看看他怎么说,我也想想办法。”
管家“哎”了一声,连忙向忠王书房走去。
姝凝想到昨日抓来的罗三娘,便命人交了陈寅来问话。
没过多时,陈寅进了正厅,见姝凝正神色淡淡的坐在凳子上发愣,便上前行了个礼,道:“属下参见郡主。”
姝凝回过神儿来,嗯了一声,问道:“可从罗三娘的口中问出了什么?”
陈寅一蹙眉,道:“昨晚,罗三娘死了。”
“什么?!”姝凝眼睛睁得老大,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陈寅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姝凝这一刻便不再言语了,沉思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是自杀还是他杀。”
陈寅微微一愣,道:“是被人所杀。”
姝凝扯唇,眼神泛着冷意,淡淡地道:“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回郡主,还未查出。”
姝凝思量了一会儿,道:“昨夜的刺客是那些人?”
陈寅脸色微微一变,道“这……”
“怎么?”姝凝扯唇,带着几分冷意。
陈寅只得道:“事关重大,属下……”
“如今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可我连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都不知,我以后如何防范,嗯?”姝凝清清淡淡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似的。
陈寅却是冷汗连连,一边是王爷,一边是郡主,因涉及皇宫的那位,王爷曾吩咐此事不可外泄,如今可如何是好,郡主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王爷之命实在难违。陈寅踯躅了半晌,这时姝凝发话了:“罢了,你且回去吧。”
陈寅松了口气儿,心头却有股子不舒服,道:“是,属下遵命。”
姝凝眼神不知定在了何处,脸上的神情也很是淡漠,那双清澈如泉的水眸此刻有些发散。
陈寅退神之际,微微抬头扫了眼姝凝,又飞快的低下头退了出去。
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姝凝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忠王书房。
待走近时,她脚下一滞,踌躇着是否该进去。这时门房打开了,姝凝心中一慌,想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发现似的,躲到了一边。
触目所见地是几位官员,姝凝见此微微皱眉,那二人渐渐走近,只听一人道:“陈大人呐,你说这忠王到底为什么交出兵权,我怎么也弄不明白。”
“为何不明白?”陈大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那位大人道:“为何是在此时?”
陈大人摇摇头,道:“的确令人费解。”
二人不再言语,穿过正院,一路出了大门。
姝凝身子一软,眼神有些惶恐着急,忠王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交的兵权吗。
忠王固然战功赫赫,但是也正因此才最可能遭到帝王的忌惮,如果在回京之时便交出兵权,那自然会让帝王放心,但是偏偏是这个时候,这样做就注定了受制于人,不但如此还有欲盖弥彰的嫌疑,自然会让轩辕子贤更加怀疑。
让轩辕子贤怀疑?姝凝蹙眉,联想到方才陈寅的吞吞吐吐,她这才反应过来,昨夜必是有皇上的人,怪不得……
兵符是忠王府不倒的保障,可如今,姝凝揉揉眉心,有些头大。
走了几步,忽然想到昨日轩辕子贤的怪异,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妙,不由得开始猜测昨日的一切是否与他有关,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走到了书房门口,姝凝住了脚步,踌躇了半天,始终没有勇气去敲门,好不容易故作勇气抬手硬着头皮就要敲,想了想又放下了手,懊恼的走开了。
方在此时,屋内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还不进来。”
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