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儿,你怎么了?”今夜的竺清耘实在太过反常,大哭大笑,令杨过捉摸不透,不禁担忧非常,“耘儿,你莫要吓我。”
半晌,竺清耘终于平静下来,伸手握住那把玄铁剑,却不能将之提起。
杨过便将手覆在他的手上,微一用力,便将剑提了起来,横到竺清耘眼前,供他细看。
竺清耘摩挲片刻,才道:“这把玄铁重剑,正是我爹独孤晟的佩剑。”
“什么?!”杨过吃了一惊,难以置信道:“难道你爹与独孤求败前辈……竟是同一个人吗?”
“独孤晟,独孤求败。”竺清耘微微笑道:“他前半生求胜,后半生求败,为剑疯魔,终是得偿夙愿。”
杨过恍然道:“怪不得那神雕待我如此之好,竟是因为我与独孤前辈长得有几分相像吗?”
竺清耘望着他的脸,道:“你与年轻时的他,确有六七分相像。”
杨过笑道:“我这辈子全指着这张脸活了。”
竺清耘看着杨过近在咫尺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与他之间的各种羁绊,已不能用“巧合”二字论之,仿佛是上天注定,早有安排。
他与他一般孤苦无依,此后若同在一处,无论人生如何多艰,无论世事如何变幻,总能互为依靠,彼此取暖。
冥冥之中,他似乎就该与他相遇,相携,相守,共度此生。
竺清耘倾身偎进他怀里,低声道:“过儿,抱紧我。”
杨过伸出左臂,将他紧紧拥进怀里。
竺清耘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只觉这便是世间最悦耳的声音,他缓缓闭上眼,慢声说道:“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便同在一处,再也不分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