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去了。在医院好好养病,等我忙完了就来找你,带你回家。”
绍耀将丁陡带到诊治科让医生给他看看病,烧了好几天了,退了烧烧了退,真敢这么折腾自己。
丁陡早就习惯自己的身体了,躺在床上输药水的时候还不放心的问,“你会走吗?”
药水里有安眠的成分,他太怕自己一觉醒来绍耀又杳无音讯的离开了。什么都不告诉他,反而让他更加担心。
他想问的还有很多很多,不敢睡去,怕绍耀又走了。
消毒小屋里没有其他人,安安静静的只有天蓝的窗帘微微飘动。
大米乖乖爬在床下阖眼小憩,竖起耳朵随时听着主人的动静。
绍耀低头亲吻浅白的双唇,“不会,我等着你,睡吧。”
丁陡得到了保证才闭上眼睛疲惫昏睡了过去。
丁陡睡着后没一会儿,徐则辉轻手轻脚走进来,递给绍耀一瓶水,小声问,“睡着了?”
“嗯。”
徐则辉找个地儿坐下来,“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绍耀握着丁陡的手,看他平静的睡颜,低声道,“三个人拿了别人的钱。”
有人拿钱买命,往死里砸他们家,人有事没事就看你们敢不敢打了。
三个人拿了钱喝了点酒壮胆,半夜闯入丁陡的家里打砸家具威慑祖孙俩。
“小丁和奶奶能惹到什么人啊,这么狠。”
绍耀垂眸,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
“丁陡有个姨,据警察调查,这女人前段时间欠了一大笔的赌债,讨债的追上家里把孩子抓走了,让用钱换儿子。”
绍耀说着扭头看了眼沉睡的丁陡,低沉阴郁的说,“他姨去推拿店找他了,带着奶奶一块去的。街坊邻居说他姨撒泼闹事,没要到钱,又说了什么话,被丁奶奶扇了巴掌。”
不用想都知道这疯女人说了什么话,否则不会让丁奶奶勃然大怒,就这么结了仇,招了疯子恨。
绍耀叹气是因为出了什么事,他都想丁陡第一时间联系他,而不要自己去承担。
他知道豆丁也是男人,但每次想到他会受伤时,就很想把他放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永远都不让他出去,不让他与别人接触。
徐则辉道,“所以找人去砸小丁的家?这女人真是疯了,自己孩子不去救,到是憋足了气做这种腌臜事。”
“赌债是利滚利,小丁能有多少钱啊,看这副样子以前也要过吧。”徐则辉气愤道,欺负他小嫂,抓住了不管是不是女人都先打!
“那你呢。”一声轻道,丁陡幽幽睁开双眸,绍耀按住他打药水的手腕,将他扶起来靠着自己。
听见绍耀的话,丁陡一时心寒,没想到他姨竟然恨他们恨到了这种地步。却又想到绍耀伤人的事,连忙问出来。
绍耀无奈,才睡了有二十分钟没就又醒了,心疼的凑过去亲一下丁陡的额头,“我没事。只是需要配合警方调查。律师已经在收集证据了,还有她儿子至今下落不明,警方希望能跟进这个案子抓到赌博的窝点,救出小孩,想要我配合。”
丁陡根本就不放心,“抓人是警察的事儿,你不去行吗。”
这事跟绍耀有什么关系,他怕他受伤,怕他出事,所以心里自私的埋怨警察为什么打击犯罪要绍耀也掺和。
绍耀语塞,警方希望他掺和进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抓到了赌博的窝点,打伤人的事好商量,他们会尽力快速的处理这个案子。
徐则辉嘿嘿笑两下,“也可能因为我哥长了一副黑老大的样子,拿出去当线人比较能被信服。”
丁陡抬起另一只手摸索着扶上绍耀的脸庞,摸摸,不像啊,多俊啊,鼻子高挺,脸庞有棱有角,哪里像坏人了。
绍耀握住他的手,还有小半瓶药水才能打完,他瞪一眼辉子,低声说,“不会有事的。放心。我怕你难受才不告诉你。”
因为他姨的事。找人打他们的是自己血缘相连的妈妈的妹妹,怎么会不心寒和难过。
丁陡摇头,跟买凶伤人的他姨比起来,绍耀重要的多了。
“我不难受,我们家欠她的已经还清了。她不想认我就算了。爸妈不会怪我的。”
绍耀勾唇,掩一抹冷笑,他不是黑社会,不过想要一个人永远都不出现在洛安市,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丁陡和奶奶眼前,他还是有办法的。
丁陡心寒了被逼的接受事实了,绍耀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绍耀来了又走了,留下了大米天天陪在丁陡身边。从这天起丁陡的病也慢慢好了起来,常常牵着大米在医院里散步。
绍耀将大米的导盲犬证书和卫生驿站颁发的合格证等全部都交给丁陡,有了这些证书,大米可以带着丁陡进出商店超市等狗类不允许进入的地方。
丁陡喜欢端着小盘子给大米挤牛奶,大米就乖乖趴在地上盯着小盘子看,每次小盘子快装满的时候,大米都会及时汪一声,提醒丁陡装满了。
丁奶奶瞧见的时候也忍不住惊讶,“这也太机灵了。”
“那是。”丁陡得意的摸着大米的脑袋,真聪明的汪,绍耀送的呢。
丁奶奶看丁陡一副被人夸了自家儿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来,绍先生总能变着花样让丁陡高兴。
又过了快一个星期,到了最热的季节了,七月份的夏季绿树幽荫,天空湛蓝,闲来无事时睡一场午觉是最舒服的了。
丁陡躺在床上听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