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碰到床边,与绍耀一同栽倒在床上。
绍耀身上还有酒味,身体沉沉压在丁陡身上,丁陡在他身下努力扯过来被子给他盖住。
绍耀头疼的翻身,丁陡趁机出来,他身上衣服都是湿的,将床上也印湿了一点,丁陡摸着湿了的地方努力挪了挪绍耀的身体。
他正打算去浴室收拾一下,绍耀紧皱着头,“水。”他挣扎着打算起身。
丁陡连忙扶住他,哄着,“我去拿,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拿好了。”
客厅里有矿泉水,丁陡将身上的湿衣服脱掉扔到一旁,摸索着去找杯子,然后按照记忆摸到净水器前。
屋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丁陡吓得刚一转身,绍耀突然出现,从身后沉沉抱住他,大手拦住将他强硬的推到墙壁上,背后被磕的生疼。
杯子应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绍耀醉的神志不清,按住他的头一言不发的亲吻他,沉默霸道的亲吻落在唇上变成狠狠的碾压。
丁陡被吻的喘不上气,努力推开他,“绍耀,你喝醉了,去睡好不好”
绍耀充耳不闻,呼气炙热滚烫的贴着身体,亲吻丁陡的动作带上无法言说的凶狠和占有。
丁陡被他吻的身体发颤,也逐渐气息不稳,就好像他也喝了酒,喝醉了,被绍耀浓郁低沉的气息紧紧包裹缠绕,呼吸之间尽是纠缠。
绍耀紧闭着眼睛靠在他的颈侧,丁陡抚摸他的后脑,感觉到绍耀身上弥漫的沉闷和压抑,他侧头亲吻绍耀的脖颈,无声的安慰他。
丁陡扶着昏沉的绍耀重新走入房中,给他盖上被子,他坐在床边喘几口气,等着绍耀沉沉的呼吸逐渐绵长才放下了心。
等他坐在床边的时候才感觉到脚下刺疼,手一摸,摸到了温热的液体,有点铁锈味儿。
刚刚杯子碎了,玻璃片儿刮破了脚底,幸好没有扎入脚中,否则就不光是流一点血的问题了。
丁陡突然想起来绍耀,连忙转身趴在床边摸索绍耀的双脚,细细的手指贴着有些粗糙的肌肤游走查看绍耀的脚有没有扎上玻璃渣子。
“还好还好。”丁陡摸了好几遍才确定绍耀没有被扎伤,他放下心,从床头抽出纸巾按在疼痛的地方捂了会儿,感觉到不在流血了才松手。
丁陡扶着墙壁走出去,蹲在浴室里将里面大概整理了一下,不至于明天起来的时候太脏。
等他终于弄完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他看不见窗外的天空都灰蒙蒙快要亮了。
丁陡爬到床上蜷缩在绍耀怀里闭上眼睛安心睡下。
其实他也能照顾绍耀的,对吧,他只是看不见,可他四肢健全,他可以照顾他的。
下过雨的第二天清晨总是格外的明朗清新。
李婉婉却没这么想,她正坐在咖啡馆中脸上隐约不悦。
“婉婉,爸爸就要五十万,你的同学那么多都是有钱人,这点儿钱对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李正检说。
“爸,我怎么能向同学借钱呢,你要这么多的钱做什么用?”李婉婉想到什么,脸微微泛红,“你向大哥借钱,他一定会借给你的。”
“急用!”李正检瞪着她,“你若是能早点嫁给他,爸爸就不用低三下四借钱了。”
李婉婉轻笑,嗔怒,“爸。”
李正检挥手,无力与她打趣,脸上尽是疲惫,“我投资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需要钱周转,你大伯一向看不起我,这三百万就是向他们借的,所以爸爸想先等公司处理好再告诉他们。”
“大伯也只是担心你会赔,除了事,他们不会不管爸爸的”
李正检揉揉眉心,神色不耐,李婉婉见她爸这几天好像迅速衰老了,两鬓都染上风霜,只好说,“爸,我去向大哥借吧。”
绍耀人很好,一定会答应的吧,她也是他妹妹呢。
李正检皱眉,“你能说通他吗”
“爸,你太小看女儿了”,李婉婉得意一笑,抚了一下长发,她自信自己的容貌不俗,绍耀不会那么狠心的。”
她按了按还包扎着的手腕,想起来那一日绍耀眼中无意流转的柔色。
李正检走投无路,见面前美丽动人的女儿,心中也微微一动,似乎有了些希望,毕竟哪个男人不好色呢,他就不信绍耀会忍心拒绝。
他起身,“走,我们现在就去。”
“可大哥不是昨天没有回来吗?”
李正检笑了下,“你以为爸爸什么都不会吗,我早就知道绍耀在市里买的房子在哪里,为了女儿我也要查清楚啊。我们现在就去,越快能借到钱,爸爸的公司挽回的几率就越大。”
李婉婉想了想答应了,她拿出化妆包说,“那我再去补下妆,爸你等我一下。”
绍耀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觉得喉咙干疼,头疼欲裂。
“喂——”
“老大,你没事了吧?醒了就好,公司没什么事,我先来了,你要是今天不舒服就别来了,调查的人不用担心,我来应付。”
“嗯。”
绍耀挂断电话在客厅倒了杯水喝,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眉头不展,瞥到地上晶莹的玻璃渣子,几滴血珠子已经干涸在地上了,顺着朝卧室看去,卧室里铺着的地毯上也有几滴不明显的血珠。
绍耀眼中一凌,迅速走入卧室,掀开被子。
丁陡感觉自己才刚刚睡下,瞌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