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乔小草,凭什么她就能够享受这一切待遇,而自己就得跪在地上朝着这些人摇尾乞怜,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那些捕快原本以为这少年应不会说什么话了,可是,王连升刚开说了一个字,就听到玉风的声音再次从他们耳边幽幽响起:
“你们赶紧审问吧,我媳妇昨晚半宿没睡,她吃完了早饭还得去补觉呢。”
“咳咳咳……”
王连升因为玉风的话,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这男人有些幽怨的瞪了玉风一眼,见他不说话,这才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乔家人,刚张了嘴巴要说话,王连升再次望向了旁边的少年,见他正专心致志的伺候自己媳妇,这才真的安心下来,沉声说道:
“沈春香,乔如玉往别人家田里投毒的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你就是再嚎也没有用,你女儿乔如玉要受的惩罚,是一样都不会少的。”
“可是,我女儿她是……”沈春香还想继续狡辩,却见跪在身旁的乔如玉眼神阴沉,声音刻毒道:
“娘,你别说了,人家是乔小草专门叫来对付我的,你就是再喊冤也没用。”
听着乔如玉的话,沈春香张嘴的话顿时噎住了:
“你们想怎么惩罚我,说吧。”相比较沈春香的害怕和撒泼,此刻的乔如玉显得极为淡定和冷静。
“老爷,大老爷,我女儿还小,我求求你们,就绕过她吧。”沈春香听了自己女儿的话,又见这些捕快是铁了心要惩罚乔如玉,赶忙求情道。
“念在你初犯,恐怕也是一时想不开才走了弯路,所以,我们大人从轻发落,只要你们将毒死乔小草一家的鱼还有稻田赔偿了,我们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王连升清了清嗓子,拿出捕快的派头说道。
“那,那要多少钱啊?”乔福气语气有些怯弱并带着一丝试探问道。
“这个……”王连升望向正吃的欢实的小草,想了一会儿,只能走到她的面前,笑呵呵的问道:
“那个乔姑娘,你觉得该赔偿多少钱呢?”
“自然是赔的越多越好啊。”玉风白了王连升一眼,那眼神就感觉像看着白痴一样。
“可是……”
王连升有些为难的想要解释一下,这不是想要赔偿多少就有多少的,而是要看损失了多少,按照实际情况赔偿的。
“让她赔偿个五两银子吧,毕竟这鱼我们已经养了一段时间了,若是拿出去卖,也是能赚好几两的,而且,她在我家稻田里下了毒,这快要成熟的稻子我们也不敢吃了,加起来赔偿个五两算了。”
听着小草如此分辨是非的话,王连升连连点头,心中一颗石头也落下了,他还真怕这姑娘也跟那个少年似得,狮子大开口。
“听到了吗?就赔五两银子。”王连升对着小草笑意连连,可到了乔如玉那边,却是一张阎王脸,声音中透出的更是让人不容置疑的命令。
“五两银子?我们哪里有这么多啊?”沈春香一听竟然要赔偿这么多的钱,立马不干了,“噌”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
“乔小草,你们家那么一点儿田,就是加上鱼,也没有这么多银子,你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这个撒泼的女人一边吼叫着,一边发了疯似得朝着坐在椅子上,正舒适惬意的小草扑过去,可惜,这脚步还没走两米,就被另外两个捕快给拦住了:
“给我安静点儿,若是再撒泼,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直接抓你进大牢。”
被另外一个捕快恶声恶气的警告一番后,沈春香倒是安静了下来,可是,一想到要赔那么多钱,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五两银子啊,这对于一个靠着田里收成过日子的人家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笔大数目啊。
“青天大老爷,您明鉴啊,我们这样的庄户人家,哪有那么多钱啊。”沈春香朝着王连升哭喊道。一心希望能够这几个人看在自家穷的份儿上,把这银子给减免一些。
“没钱?”王连升一听这话,面色立马一边,语气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没钱那就抓人,蹲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说完,就大声喊道:
“兄弟们,给我把这乔如玉抓起来,押回城里的大牢去。”
地上的乔如玉一听自己要坐牢,颓废的瘫坐在地,立马害怕起来,抱着沈春香的胳膊就凄惨喊道:
“我不要,我不要坐牢,娘,你救我,我不坐牢。”
“乔福气,你个没用的,赶紧想办法啊,你真要看着女儿去坐牢啊。”沈春香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深怕下一刻就被这几个捕快给拉走了。
乔福气听着沈春香的话,木讷的脸慢慢转向一旁的乔王氏,只见这个男人重重的在乔王氏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发黑的额头上一片红肿,甚至可以看出隐隐渗出的红血丝。
“老大,你想干嘛?”乔王氏看着自己大儿子的动作,右眼皮子跳的厉害,就连胸口都带着一丝气闷。
“娘,你救救如玉吧,您是她的亲奶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乔福气,你让我花五两银子救这个赔钱货?”乔王氏双手握成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怒气。
“娘,这五两银子就算是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