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撒发、满身泥泞的女人含着仇恨站在那里。
“王晓莲?”许温雅自然也看到了那个院子外面的那个女人,瞧着她的样子低低的惊呼道: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见那个女人原本一张光洁的脸此刻青一片、紫一片,腮帮子那里更是高高隆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被男人打的;除了脸上的伤口之外,王晓莲的脖子上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手指印,似乎是被乔福运掐的。
“福运,她怎么来了?”韩丽娘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女人,的身体下意识的往乔福运身后躲了躲,言语中透着一丝害怕的问道。
“来了又怎么样,如今你我已经拜了堂,她就是想要来捣乱也是白忙活。”
身旁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屑和厌恶,相比较韩丽娘的担忧,这个男人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如今已经木已成舟,这女人就是再闹腾,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福运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王晓莲回娘家,不过来了吗?”乔王氏看着面色狰狞,眼睛仿佛要瞪出来的女人,心尖儿一跳,拉着乔福运的袖子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臭婆娘竟然会自己跑出来!”乔福运听着乔王氏的话,直接甩开了那老婆子的手,满脸厌恶的说道:
“她要回来,我能拦得住吗?”
“可是……”乔王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乔福运直接打断了:
“行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今天让你来迎客,够给你面子了,你知道给我照顾好客人,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听着二儿子的话,乔王氏心中一冷,嘴里想要反驳,可却见这儿子根本不理睬自己,反而直接越过她,往大门口又走近了许多,声音十分不耐烦:
“王晓莲,你回来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回你的窝去。”
听着自己男人面露嫌恶的样子,面如死灰的女人一双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眼前的乔福运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乔福运,你这畜生,为了和这个贱女人在一起,竟然叫如花去伺候那个男人,你知不知道如花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她被朱大富拳打脚踢,好好的人儿现在浑身连块好的皮肉都没有啊。”
王晓莲越说越激动,一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才三天的时间,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的心就在滴血,要不是乔福运找来乔有才劝自己,说什么朱大富家里田多、地多,哪怕乔如花真的同韩丽娘换了,那也是根本不吃亏的,毕竟一个被大户人家赶出来的小妾能再嫁,那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而韩丽娘虽然进了乔家的门,可说到底她才是乔福运明媒正娶的正妻,所以,就是把她娶进门,也不过是她男人多了个暖床的女人,而她则多了一个伺候的丫鬟罢了。
到时候,等乔福运同韩丽娘的事情解决了,再把乔如花和朱大富的亲事办一办,那最大的受益者还不是她王晓莲,多了个烧饭做菜的丫鬟不说,还得了个有钱的女婿,以后走在村子里面也可以挺起胸膛了,不会再被人戳脊梁骨了。
一想到那个时候自己鬼迷心窍竟然听了这父子俩的鬼话,如今,把女儿推进了火坑,再看看这对歼夫淫妇却活的潇洒自在,她就恨不得咬死他们。
“王晓莲,换人这件事情当初也是你自己同意的,现在乔如花这副样子,那也是她自己的命不好。”乔福运听着眼前女人的话,直接大着嗓门吼道:
“以前丽娘跟着那个王大富的时候,怎么不见那男人对她拳打脚踢啊,如今你女儿过去了就被打成那样,那就肯定是你女儿有问题。”
韩丽娘听着乔福运的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其实,自己跟着王大富的时候恐怕那个男人的行径还要恶劣。
王大富性子暴躁,在男女方面又喜欢那种虐的,每每同那个男人欢好时,她可真真是苦不堪言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伺候一个男人总比伺候一群男人强啊,索性,韩丽娘久经风月,对这种事情倒也应付的过去。
可乔如花不一样啊,也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到了这岁数,也就伺候过一个男人,还是个不中用的老男人,这冷不丁的被王大富这种酷爱蛮力的男人一番摆弄,能不哭爹喊娘吗?
这女人一旦没在房事上满足男人,那这日子,能过的下去吗?王大富肯定是看这女人不顺眼,百般刁难和折磨了。
“乔福运,这种畜生不如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如花是你的女儿啊,你还是人吗?”
王晓莲听着乔福运的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乔福运,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被那个女人迷乱了眼睛,早已经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人了。
“王晓莲,你闹够没有,今天是老子大喜的日子,你给我消停会儿!否则,就别怪老子翻脸无情!”司徒容狠狠的瞪着王晓莲警告道:
“你特么给老子找不痛快,老子立马就写休书,让你从乔家滚蛋!”
王晓莲听着乔福运的话,双眸之中燃起熊熊烈火,垂在两边的手也紧握成了拳头,她为这个男人操持家务、生下儿女,结果,到头来,糟糠之妻成了下堂妻,王晓莲也不是个任由人揉圆搓瘪的,这个女人发起狠来,也是要命的。
只见她从袖口掏出一把尖细的匕首,语气森森:
“乔福运,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