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0日,江城市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
心怡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大夫检查过后告诉我,她的各项体征完全正常,只是因为过度的惊吓加之缺乏休息而导致晕厥,情况并不严重。
但是大夫的话并没有让我完全地放下心来,毕竟心怡已经昏迷了两天了,两天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长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我白天在专案组继续调查“x”的案子,晚上便会抽时间来医院陪护。
出了陈汐茜和小组里其他的几个新来的人以外,其他人也会抽时间来探望心怡,玲珑来的时候劝我好好回家休息,这里毕竟有医生护士在,心怡不会出什么事的。
但是玲珑的要求被我婉言拒绝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之前小悦曾经对我说的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不在了,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心怡。”
我有些后悔之前假装示意忘记心怡的举动,如果我一直让她呆在我的身边的话,或许她就不会被“x”给绑架了,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遭受到任何的虐待,但是成为人质的日子,肯定也是不好过的。
看着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心怡,我的内心真的是愧疚极了,如果小悦还活着,见到心怡这个样子,我肯定是会被她大骂一顿的。
心怡的左手放在外面,是平摊着放着,手心朝上,我一眼便能看到她手腕处的那刀很明显的伤疤。
虽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这道疤恐怕就要永远陪着她走完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我心疼,我自责,但是我依旧在怀疑。
究竟是为什么,心怡到底为什么要走这么极端的路线?
就算我再怎么怀疑她,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来,因为我了解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很温雅,并不是那种一冲动,一上头就会做出过激举动的姑娘。
但是这些问题,在眼下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她能够马上醒过来。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祷告吧,我坐在心怡的床边,突然看到心怡的眼皮似乎是动了一下,我有些激动,急忙俯下身子仔细地去观看,嘴里轻声地呼唤着:“心怡,你醒了吗?我是二哥,你要是醒了的话,就睁开眼睛看看我。
心怡对我的话做出了回应,她的两片嘴唇微微地开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但俯下耳朵仔细去听,却发现她只是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的眉头已经揪成了一个,看着心怡的脸色,这两天的昏迷并没有让她的状态更好,反而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更加憔悴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从病房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我转头望向病房门口,发现以前以后进来的分别是苏玲珑和陈汐茜。
两个人的手里提着两大袋子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一些外卖,随后苏玲珑的举动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冲我举了举手里的袋子,然后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心怡住的是高等病房,因为我坚信一句话,那就是一分钱,一分货。
为了能够让心怡得到最好的救治,我将自己的积蓄拿出来,把他从普通的四人间病房转到了楼上的单人间高等病房。
这里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还有电视和空调,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如果不是因为房间里摆放的物件上都有医院的标志的话,那么这里赫然就是一个公寓的单人房间。
玲珑和陈汐茜并没有往心怡的病床方向走过来,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沙发上还散乱地堆放着一床被子,那是我的被子,为了能够在这里照顾心怡,我索性也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我冲玲珑摇了摇头,玲珑示意陈汐茜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然后转回身来冲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过去。
我走到玲珑的身边,玲珑压低了嗓音问道:“小楼,心怡的情况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还是那样,继续处在昏迷的状态,一直也没有醒过来。”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虽然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我能知道,我的表情肯定是沮丧到了极点。
玲珑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前我们俩单独聊天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说过我的想法,我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心怡,所以说此时玲珑应该是知道我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的。
她安慰我道:“小楼啊,我比你年长几岁,经历的东西要比你多得多,对于心怡被‘x’绑架的这件事,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了,责任并不全部在你身上,要是真的追责的话,也是我应该付主要责任的,毕竟她出事,是在你和老大都不在的情况下发生的,当时我身为专案组的负责人,我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去保护心怡的安全。”
我颓然地冲玲珑摇了摇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咱们说点别的吧,今天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过来了?”
相处了几天过后,玲珑对陈汐茜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不再对陈汐茜抱着一种敌视的态度,当然也算不上什么太亲密的关系吧,之前玲珑来给我送吃的,都是自己一个人来,所以今天他们两个人结伴而行,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别提了。”玲珑无奈地笑笑,回答道,“你看我提得这么一大堆东西,要是我自己来的话能拿得过来吗?再看组里的同事,也就只有小茜像我一样清闲了,所以就拉着她一起过来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