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度大师带着李天麒尸体向山峰飞出,只片刻功夫便已到达山顶之上,只见四野古树参天,杂草丛生,正是一片荒芜的景象,站在山顶,刚好可以看到日出东方,初升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林,照射进去。
普度大师来到山顶之上,在四野的荒山中东一转,西一拐,来到林间一处平旷之地,将李天麒的尸体放在一株树下,摆成了盘膝而坐的姿势,阳光正好可以毫无遮拦的散落在李天麒尸体之上。只见普度大师自顾盘坐在李天麒尸体二尺之后,又掌伸出,抵在李天麒尸体背心处。
就在此时,之前去追木嫣然的水灵灵因挂念普度大师也刚好追了上来,见其举止有异,便道:“干和尚,你今天怎么了?还有你这是干什么?”却不见普度大师回答,只听其自顾道:“小子,我提着你奔走一会,先给你活活血脉。”水灵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给死人活活血脉,那是什么意思?不由疑惑道:“干和尚,你已经将他杀死了,怎么能活活血脉?”
普度大师道:“他内伤太重,须得先令他作龟息之眠,再图解救之法。”水灵灵心中一惊,暗道:“难道他没有给干和尚打死?干和尚是在给他治伤?可是天下哪里有先将人给打死再给他治伤的?如果只是治伤,干和尚又何必那般对木姐姐?”
这般想着,却见李天麒尸体头顶忽然冒出一缕白气,缓缓上升。
就在此时,普度大师忽的起身将李天麒的尸体转了一下,使其正好面对着初升的太阳,然后绕着尸体缓缓行走,不住伸手往李天麒尸体的“大椎穴”、“玉枕穴”等穴道上轻轻拍落,给他这么一拍,只见李天麒尸体头顶的白气竟是越来越浓。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分,李天麒的身子竟是轻轻颤动,水灵灵顿时大惊,惊道:“干和尚,他……他活过来了。”就在此时,只见李天麒慢慢睁开眼来,看了朝阳一眼,随即闭气,但见其脸色半边红光,半边脸上却隐隐显这青气。
原来,普度大师刚刚在茅草屋便击打李天麒脑门“百会穴”,只不过是暂时令他停息闭气,心脏不跳,当是医治重大内伤的一项法门。许多内功高深之人都曾练过“龟息大法”,那不过是自行停止呼吸,暂停心跳,要将旁人一掌打的不死而停止呼吸,实在是匪夷所思。
普度大师原是出自善心,但其自一见到木嫣然,便怪其不懂礼数,之前种种怕也是想要教训木嫣然吧!只是其既然出于善心,大可事先言明,何必开这个大大的玩笑,以至于连累的木嫣然极度伤心而走,更是连累的水灵灵对自己也是怪怨颇深。
水灵灵自一旁看着,于眼前一切皆是充满疑惑,不懂分毫,想要出口询问,但见普度大师全神贯注的转动出掌,是以不敢出口询问。
渐渐的听得李天麒的呼吸之声由低而响,越来越是粗重,跟着其半边脸色越来越红,到最后便如要滴出血来一般,而另一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青,碧油油的甚是吓人。
水灵灵虽不懂普度大师救人之道,但瞧得李天麒脸色如此,却是明了,李天麒一面是由于阳气过胜,虚火上冲所致。而一面却是由于阴气大胜,风寒内塞所致。不由疑惑道:“阳气过旺,阴气过胜,势同水火,如何可以共存一体,这人怕是活不了多久。”这般想着,伸手往怀中一摸,拿出四五瓶治伤妙药,只是却不知道到底哪一种方才对症。
原来,李天麒之前误食千年冰蚕,体内阴气自是大胜,若是不吞落回疆炎莽的宝血,却也无事。只是其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吞落了回疆炎莽的大量宝血,如此一来,又是阳气过旺,两者彼此纠缠,相互克制,却也使得他内力大增。但其所练《无字真经》本就有转化内力之妙效,如此一来两者所含精粹皆是转化为精纯内力,但遗留在体内的极阳、极阴两种脏博却是始终无法除去,这才造成这般这般下场。
就在水灵灵踌躇无计之时,却突然间听得普度大师喝道:“咄!两手互握,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诸般痛苦,尽归尘土,消于无形!”说着伸手拉着李天麒双手,让两掌对在一起,然后猛地向后跃去,站立在水水灵灵一旁。
李天麒听得普度大师一声大喝,不由得双掌一紧,体内的内息不断在双掌处交汇着,自后背至胸前双掌,做周天循环,以有余补不足,但其内力之强大绝非一般,循环之时只带着身体四周的小草小木皆是纷纷断裂,漂浮在其身旁也在做周天循环,景象看上去甚是奇怪可怕。
普度大师站在外围看着场中景象,微微点头,道:“这小子还真是奇怪,也幸好我昨晚给发现了,不然真是糟糕至极。”水灵灵哪里见过这般景象,只觉的神奇无比,自是看得全神贯注,对普度大师的话语竟似不知一般。
只见场中李天麒脸色渐渐消红退青,变得苍白,又过一会,慢慢睁开眼来,微微一笑,道:“多谢前辈慈悲解救。”
普度大师微微一笑,道:“小子,你由死到生,又生到死走了一遍,此时心中可有什么感想?”李天麒始一醒来,便不见木嫣然,于自己晕倒之后所发生的事皆是不知,此时四顾不见木嫣然,心中自是焦急,又见此地是一处陌生之地,更是心底不解,突然觉的腹中饥饿,又恰好听到普度大师这般问道,便道:“嗯!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一听此话,普度大师以为是李天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