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飞轻声问麦细贞,早就想好了怎么说吧?
麦细贞点点头,玄气风旋和逸散的精纯玄气都与成飞无关,都是三宝药炉重现于世的异象。
成飞见她有些忐忑,必须得给她鼓鼓劲才行。
成飞猜测外面的人已经对药炉可能炼废的事议论纷纷了,那些“闯祸”的执事和内门弟子肯定比麦细贞还忐忑,因为他们不但要承受麦细贞的怒火,还可能面对宗主的责罚,甚至要补偿炼废药炉造成的几十万两白银的损失。
成飞取出一块血砾交给麦细贞,告诉她只要向血砾中输入一些玄气,就可以把目标的负面情绪放大无数倍,只要是她想针对的人,都会强烈感受到她炼废了药炉导致的浓郁杀气。
对于成飞,麦细贞是绝对信任的,忐忑的感觉立刻消失无踪,一俯身抓住刚炼废的那只药炉就要往外走。
没想到那药炉像是生了根一样,差点儿让她闪了腰。
麦细贞不由得惊诧万分,这头像小鹿似的小兽,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种时候当然得成飞出面,告诉小金只是暂借一用,拿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麦细贞不可能炼一只成功一只,炼废了的全是它的。
刚刚站稳了身子的麦细贞,差一点儿一头栽倒地上!什么叫不可能炼一只成功一只?对我这么没信心么?
让麦细贞欣慰的是,小金立刻松开了那只紧扣着废药炉的小蹄子,轻轻一托,废药炉就落到了麦细贞的手上。
麦细贞更是讶然,扭头看向成飞。
成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含糊的说小金可能比她的修为还要高一些。
成飞不是不愿意详说,是因为他也不清楚,为了不让麦细贞追问,赶紧打发麦细贞出去见她师父了。
血砾在手,麦细贞的自信心也空前高涨,骨子里的骄傲再度萌发。
麦细贞催发了血砾后,那些“闯祸”的执事和内门弟子更是经受了眼神能杀人的感觉!一个个战战兢兢,一副认打认罚、任人宰割的模样,甚至有以死谢罪的冲动。
和耀生抱着那只炼废的药炉,非常痛心和惋惜。
和耀生痛心的是,这些年来的安逸,让某些人对很多事都像儿戏一样。麦细贞安排的警戒弟子,已经说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这三个执事和十几个优秀的内门弟子,却依然固执地非要眼见为实,不见到玄气风旋的去处、不见到精纯玄气的源头,死不罢休。他们甚至怀疑麦细贞独霸玄气源头进行修炼,非得和麦细贞理论理论不可。
和耀生惋惜的是,这部法诀近万年才重现于世,第一次炼制灵宝就汇聚了无数玄气,即将成功时更是玄气四溢而且非常精纯,足见法诀之珍贵,说不定这引发玄气异象的第一只药炉,品级将远远大于皇级灵宝!可惜啊,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和耀生问麦细贞药炉炼废一事,成飞是何反应。
麦细贞此刻不想让和耀生进帐篷,以免发现一些异状,就说成飞心情不好,正闷闷不乐地一个人整理着炼制下一个药炉的原材料,谁也不搭理。
和耀生轻叹一声,若是麦细贞把药炉炼成了,成飞也会有一种成就感和荣耀感。但平白无故痛失了几十万两银子,搁谁心里也不痛快。更何况,这第一只药炉还能引发玄气异象!
和耀生问是否需要帮忙炼制。
麦细贞连忙回绝,借口怕再坏了成飞的心情,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参与这件事了。自己劳累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顺利的话,明天早上至少会有三只药炉拿出来。
和耀生把那只废药炉抛到了一个“惹祸”的执事怀里,让他们带着废药炉去向宗主请罪,然后敦促麦细贞赶紧回去开工。
麦细贞见事情圆满解决,就散去了血砾中的玄气。
没想到那执事威压一消,竟然不服气的嘟囔道:“和长老也太轻信麦细贞的片面之词了,她不过是云气境而已,炼制成功皇级灵宝的几率本就不高,她自己炼废了,却硬要将责任推到我等身上。”
另一位执事也明白到了宗主那里没有好果子吃,“和长老如何能确定那玄气异象是由炼制药炉而起?说不定是麦细贞故意借题发挥,以加重我等的罪过和自责,大家说是不是?”
其他可能要面临宗主责罚的也应声附和。
和耀生不由得冷笑道:“清自清,浊自浊,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却还要胡搅蛮缠,就算这药炉是麦细贞自己炼废的又如何?就算那异象不是炼制药炉引发的又如何?你们硬闯警戒不是事实吗?你们干扰炼制不是事实吗?看来是和某对你们太和气了!贻误军机者,当斩!蛊惑军心者,当斩!”
一见和耀生顷刻间变得面如寒霜,那些“闯祸”的家伙们腿真的软了,这可是雷气境的强者!真若发起怒来,远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更何况这争端本来就是他们挑起的,只怕是去哪儿都说不通这理。
猛然间想通了,他们就有了顿悟的感觉,“噗通、噗通”的声音接连响起,他们在和耀生身边跪地认错。
其实和耀生也只是一时气愤,话赶话的就说了出来,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宗主还命人传来消息,要从各处抽调高层战力和精英弟子合击竹林路,他怎能真的下死手?
但和耀生刚才的气愤难消,一时想不好怎么收场。
帐篷里的成飞一直支愣着耳朵听着呢,体会到了和耀生的心境,就大声说道:“和长老息怒,他们只是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