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草堂的一间茅屋里,几个在这里主事的侠隐派弟子已经研究好长时间了。
他们对于侠隐灵墟的玄气波动更为敏感,那些来寻求机缘的只感受到两次波动,他们却感受到了三次,而且感受的更加细密。
第一次玄气波动可细分为两次。首先是侠隐灵墟正常开放和关闭入口引起的,那些来寻求机缘的很难感受到。随之而来的是有人进入玉蛹树引起的玄气波动,那些来寻求机缘的修为稍高些就能感受到。
第二次的玄气波动有些剧烈,难以猜测原因,以致于所有人议论纷纷。
诡异的却是第三次,只传来了侠隐灵墟正常开放和关闭入口引起的轻微波动,直到现在也没传来进入玉蛹树引起的玄气波动。
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侠隐灵墟至少开放和关闭了两次,那些来寻求机缘的却只是少回来一个人,难道会有人临时变了主意?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成飞也在茅屋里百思不解,苦苦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人在控制着侠隐灵墟。
成飞现在掌握的信息表明,侠隐派不可能和侠隐灵墟没有密切的关联,只不过有些关联没有摆到明面上而已。
以侠隐派的底蕴,真传弟子不过是明气境的,执事和大部分长老只是御气境的,只有屈指可数的资深长老往上的大人物才可能具有云气境的修为。
在侠隐灵墟被成飞灭掉的紫鼻头应该只是一名弟子,而且不像是真传弟子,否则也不会那么羡慕执事的位子了,要知道好多教派的执事都是修炼难以更上一层楼的真传弟子担任的。
但最多只能算教派内门弟子的紫鼻头,怎么可能具有云气境的修为?难道他真的不是侠隐派的人?难道只在正面无偿服务大众的侠隐派真的不清楚侠隐灵墟另有玄机?
夜渐渐的深了,成飞有心和墨渠继续了解一下其它信息,考虑到周围太过安静,万一被人听到有人说话就惹麻烦了,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墨渠想请成飞一起睡到床上,成飞婉言谢绝了,他觉得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小床上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成飞毫不避讳的从池壁上取出两条厚褥子铺到了地上,给每个人包括小金在内各自一条被子,都在地上和衣而卧。项昆有睡着了打呼噜的习惯,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让他辛苦辛苦值夜班了。
成飞觉察到了墨渠的反应,虽然来此寻求机缘的江湖豪客不少,但拥有储物器具的确实不多,成飞此举也是为了让他安心,证明自己不是什么小人物。
果然,墨渠安心多了,至少知道和自己合作的应该是有背景的、有底蕴的,就等于事后需要面对的风险少了许多。
按照这里的惯例,晚餐后一个时辰大家就各回各屋,直到早餐前才出来,以免遭遇旷世游侠四处游荡的残念而受到误伤。因为这里相当于那位旷世游侠的私有宅院,闯到人家家里被杀了也是活该,以前发生过多起这样的事情,只有被阵法保护的草屋茅舍才是安全的。
那几个在这里主事的侠隐派弟子分头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又碰头商量了一会儿,都觉得心里面有点忐忑,似乎茂密的枝叶间有一双眼睛在悄悄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似乎漆黑的阴影里有一双耳朵静静地倾听着这里的一切。
他们决定取消今天晚上一切不必要的活动,并运行所有的机关和阵法,如果不是在这里服务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才是安全的。即便是在这里服务的弟子,也只能分段活动,因为每个人掌握的安全路径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所有的机关和阵法一旦运行起来,就连一只老鼠也别想到处乱窜,就连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飞出,结局就是非死即伤。
不管今晚出不出事情,他们都打算明天一早就上报二长老,以免真有什么连带责任要了自己的小命。
当夜,在这里服务的近百个侠隐派弟子分成两班轮值,悄无声息的隐藏在各个角落,任何地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夜非常难熬。
夜,静极了。
尽忠职守的项昆没有打一点儿盹,他不希望出什么变故,却盼着真有旷世游侠的残念趁着夜深人静时游荡进来,传授他一些功法和武技……
天亮后,一直没睡踏实的成飞打着哈欠收了被褥,从池壁上取出了美食作为大家的早餐。为了更加坚定墨渠的信心,他拿出来的都是热乎乎的熟食,这更让墨渠惊讶不已。
以墨渠的阅历之广,从没听说过还有可以保温的储物器具,愈加感到成飞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神秘的多、强大的多,或许人家本来就是为了破解这里的秘密而来的。究竟是什么秘密呢?墨渠强行压制住自己的好奇,知道的秘密越多,只怕距离死亡越近。
墨渠去草堂象征性的吃了早餐,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一脸的沮丧。
他有了确实的消息,今天早上没有离开的机会了,因为他提前注意到的可乘之机都被堵住了,而且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侠隐派的弟子们都在做准备工作,样子还挺严肃。
成飞的眉头皱了起来,会不会是昨天在侠隐灵墟的事发了?难道紫鼻头真的是侠隐派的人?
成飞一问墨渠差不多认识所有在侠隐灵墟正面服务的侠隐派弟子,就把一条褥子铺在了地上,先和他说明有两具尸体请他辨认一下,